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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韦枷心中坚定的唯物史观,使他立即否定自己不切实际的可能。
他低头对杜鹃说:“我去外面看看。”
这话使六神无主的杜鹃惊了一身冷汗。
“你别出去……要是……我害怕……”
如果韦枷打开门去走廊,万一那个老婆婆的咳嗽声,真的不是人类,而是凶险的恶鬼……想到韦枷有可能遭遇不测,杜鹃更加害怕,几乎是将身后的墙壁当成后盾,结结实实地靠在床头,目光游移地来回盯着一眼看完的满屋子空气看。
打死她也不会下床,最好韦枷也不要下床,她一个人在屋内,想到外面的鬼,就足够惊悚。
“不会有事的。”
韦枷没有听杜鹃的劝,一意孤行地给自己穿了内衣裤,套上件肥大的T恤,踩上那双他用了两年的黑色塑料拖鞋,保持节奏地朝门那里走去。
走廊的风忽忽地吹,那扇门被吹得时不时咣咣地撞击门框,发出沉闷的回音。
韦枷怀疑那个老婆婆的咳嗽声,也许是他听错了耳,夜间走廊的穿堂风如此大,说不定那只是抑扬顿挫的风声。而听成老婆婆的咳嗽声,只不过是他们给自己下的心理暗示。
想着,韦枷停下了脚步,把注意力集中在耳朵。
他连呼吸的节奏都压缓了,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自己发出的杂音,影响他辨别这个声音。
咳咳,咳咳!
韦枷心神巨震,大退一步,双脚有些发软。
他没有听错,那声音的确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在咳嗽。
沓沓!
这脚步声居然停下了,前一声咳嗽似乎近在咫尺。
韦枷这下拿不定主意了,他想要再观望一下,看“它”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个“它”此时正停在自己屋子门口。
这栋楼房子的门,除了有扇老旧的掉绿漆的铁艺门外,还有一扇薄木门,门上有个猫眼,每个屋子都是一样的。韦枷情不自禁地联想到,那个“它”也许正趴在门上,用那双杂有恶意与恶作剧笑意的眼睛,等着他自投罗网,在他透过猫眼观察走廊的时刻,给他一个大惊吓。
据他看过的众多相关书籍,对于“它们”的描述都是可以穿透物质,强大的一类可以操纵、影响物质界的物质,比如隔空摄物、锁住屋子的门形成密室、如《死神来了》式地巧合杀人。但这一类的“它们”无一例外是强大的怨灵,没有理智和情感可言,完全不能与之沟通交流。
韦枷头一次因为自己的“搏学”而烦恼,他宁愿对这方面了解少之又少。
他觉得自己仿佛一条驶向深海的巨轮,就像泰坦尼克号那样,前方有等量的巨型冰山和暗礁,随时随刻都能取自己的性命。
他定定心神,坚定地踏出自己的脚步。
貘佑星平均每一秒都有人死亡,每一秒都有人出生。
所谓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他不相信自己的运气坏到这种程度,而且门外的“它”或者“它们”还不确定是不是如他想象的那样。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双手轻轻放在门背。这个姿势重心不以两手为点,出现意外情况,他也可以第一时间后撤。
“啊!”
高吭嘹亮的女人尖叫,韦枷对这个声音不可能不熟悉。
杜鹃!
现在连鬼都会用声东击西了吗?老祖宗的《孙子兵法》在“它们”的世界也很出名吗?
不对,那可是鬼,人类天敌般的存在。
没人知道为什么文学作品里的鬼魂为什么对人类有着无比杀伤力,而对于一些动物,他们反而没有那么危险。
韦枷身体先于意识,右手已经放在门把手那里。
“老公!”
韦枷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为自己逃跑的想法感到羞耻,屋子里是自己的女人,自己这样丢下一个弱女子跑出去,还算是男人吗?
他给自己做了思想建设,然后果断转过头。
只见杜鹃颤颤巍巍指着他的身后。
“你后面!”
后面?
电光石火之间,韦枷全身的汗毛都像旗帜一样竖起,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他觉得飒飒的寒风,在自己肩膀处轻轻地吹,就像有人站在他身后,对着他的耳边慢悠悠地吹气。更确切的说,那人与他的距离非常接近,“它”的呼吸不经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韦枷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思想没法控制住不往坏的方面想,他感到了窒息般的生命威胁。身后站着的也许是人类的天敌,前阵子看新闻,有个疯子教会自称“真理教侩”,号称鬼魂是真实存在的,它们就潜伏在日常生活下,在阳光照不到阴影,根系发达地纺织了幽冥的世界。
当时,他只是一笑而过,那个劳什子真理教侩的教众,还宣称“世界末日”即将到来,而他们掌握着少数人的真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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