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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一试是不是最高分只有118分。”
问话的人叫何启明，是s大的数学系教授，多年为s省数学竞赛出题组负责人。
此时距离s省数学竞赛已经过了四天时间，一试和二试的试卷终于改完。
负责最终统计并排分的，是何启明的学生王铭，他是被拉来做苦力的。
听到导师的话，王铭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那您可猜错了，这次一试的最高分还是满分。”
何启明皱眉，喃喃自语：“不应该啊，我特地把最难的题目放到填空题，按道理来说就算做出来了，后面大题也没时间完成。”
何启明是百思不得其解，“那二试呢？二试满分有几个？”
二试的题目虽然出得有难度，但总体还是没有超过考察的范畴，从往年来看，二试满分的不止一个，所以何启明问出这个问题也不出奇。
“两个。”王铭头也不回，举起手伸出了两根手指。
二试满分两个，一试一个，难道这其中是有一个人一试和二试都获得满分？
“您怎么知道？偷看了？”
王铭的回答让何启明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把猜想说了出来，回想起王铭的后一句话，何启明满头黑线，当即给了他一个脑瓜子，“没大没小的。”
王铭撇撇嘴，不敢吱声。
何启明刚想问这个人是谁，就看到河市一中的数学组组长张越出现在眼前，两人也算是老相识了，不仅是因为s省的数学竞赛年年都在河市一中考，还因为两人是大学同学。
看到他，何启明瞬间忘记自己要问的问题，朗声道：“老张啊，看来你们河市一中又要出一个全满分的省级数学竞赛一等奖得主了。”
“真的吗？”张越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布满了笑意：“是谁？这个人是不是叫徐明希？”
“是谁？”何启明愣了愣，踢踢王铭的椅子，“问你呢。”
王铭满脸幽怨，来做苦力就算了，导师还皮得不行。
不过该回答的还是得回答，“徐明希？不是这个名字，是一个叫做陆兴尧的。”
“陆兴尧？我们学校有一个叫陆兴尧的参赛者吗？”张越摸不着头脑。
不对啊，河市一中的数学竞赛培训班是他负责的，他从来没听到过陆兴尧这个名字啊。
不过老实说，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没有？”何启明瞪大了眼睛，“难道不是河市一中的？”
“咳咳”，王铭咳嗽两声，拉了下表格下方的左右滚动条，“虽然但是，这个陆兴尧是江市一中的。”
何启明的脸僵了一下，这就尴尬了。
“哎呀，怪我怪我，年纪大了，咳咳，这人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头脑不清醒，老眼昏花。”
何启明装作很自然的转身，“对了，口渴了，我水呢？”
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念叨着：“水杯呢？放哪了？”
王铭坏笑着举起桌子上的水杯，大声喊：“导儿，你水杯在这呢！”
何启明的动作顿了下，面色僵硬，心里一阵懊悔，我怎么收了这么一个糟心学生。但动作却未停止，念叨着，念叨着，就出了办公室。
然后悄咪咪的望了望身后，没人，很好，何启明火速逃离现场。
留下他的糟心学生和老同学两两相望，脸上满是嫌弃，对他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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