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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罗默默的接过东西,默默的付钱,然后默默的对楚清让道:“我觉得她知道了。”
“这还用你说?”楚清让再一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整个人都感觉好不起来了,直至看到水果都是榴莲之后才重新振作。
“……我记得你最讨厌吃榴莲了吧?”阿罗困惑极了,作为楚清让的经纪人,他不一定知道楚清让喜欢什么,但他却一定很清楚楚清让讨厌什么,并争取做到了不让这些因素在拍摄的时候影响到楚清让。虽然榴莲一直都有水果之王的美誉,但大部分人其实还是很难接受那个味道的,这其中就包括楚清让。
“是啊,我不喜欢吃。”楚清让点点头,整个人看上去都开心的不要不要的,“但这不正说明了霍以瑾对我的关心吗!”
“求不吝赐教。”阿罗心想着楚清让这不会被刺激太大变异了吧?
“她生气了,所以在用我最不喜欢的吃的表达不满,但她要是不关心我,她怎么能知道什么是我爱吃的,什么又是我不爱吃的呢?”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阿罗被楚清让缜密的逻辑打败了。
楚清让没管阿罗,正“身残志坚”的给霍以瑾发短信:【榴莲好难吃qaq我下次不敢了。】
自从那次霍以瑾用了表情之后,楚清让就也开始研习各种表情学了(与之一起的还有霍大哥,他表示,不学这个都快跟不上妹妹越来越年轻的世界了呢!)。
霍以瑾看着楚清让的短信,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李斯特这个心理医生真不错,还能免费教人怎么谈恋爱。
……
新年番外
上回书说道,霍以瑾在情人节生了个儿子,取名叫霍之楚。【喂,这样接着来真的大丈夫?
霍之楚小朋友出生的那一年春节来的特别晚,甚至排到了西方的情人节之后。换句话就是,作为一个就差几天就能属龙的兔宝宝,霍之楚同学在出生五天后就迅速两岁了(虚岁)。
但是哪怕“两岁”了,霍之楚依旧没张开,红彤彤,皱巴巴,跟个小老头似的。楚蠢爹也还没有认出他的儿子特别像他的大舅子,又或者可以说他当时就没看出他的儿子像任何人,除了猴子这个进化之初的先祖。楚清让觉得霍之楚简直丑的反人类,而最讨人厌的是这么个丑货竟然还有脸和他抢他老婆,并且抢成功了!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楚清让打电话问他的经纪人。
经纪人阿罗表示他:“你的王法是什么?你老婆必须和你在一起,不能管你儿子?”
“是啊。”楚清让完全没觉得他这个逻辑有什么问题,特别的理直气壮,“儿女都是债,早晚有天会离开,只有爱人才是互相陪伴一生的良人。对这么个小东西投入这么多有什么用,恩?”
“你的养父养母、渣爹渣妈当年肯定也是这么想的。”阿罗迅速嘲讽道,他一直以为楚清让这种童年缺爱的一定会自己的孩子特别好,现如今看来,他大概走上了另外一个怪圈——我当年好不了,凭什么你能好!
楚清让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他进行了深刻的反思,语气十分沉重:“你说的对,我不应该这么说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阿罗很欣慰,楚清让看来还有救。
“……我应该和他比惨!”
“啊?”
说完,楚清让就果断的挂了电话,风风火火的去了老婆的房里开始忆苦思甜,一边抱着儿子晃(在以为是女儿的时候他练习了很长时间的抱姿,这些天未免老婆劳累生气,也一直是他更多的抱着儿子,没有让老婆看出他其实不太喜欢这个儿子,业务十分熟练),一边对老婆假装突然感慨道:“他可真幸福啊。”
“幸福?”
“当然,你看,不要说最基本的吃喝穿了,只说住,为了重装他的房间,咱们重新搬回了霍家不说,还为了弥补前面误以为他是个女孩的事情,翻了倍的给他重新弄。全家都围着这么一个小祖宗转,我估计明天他的压岁钱都能直接买个房了。而我呢?”
被从医院抱错,养母改嫁,养父是个暴力分子,第一个新年养母就怀孕了,谁还顾得上他这个拖油瓶呢?没被饿死都只能说是一个奇迹,一个不屈的灵活在和生命抗争。
后面几年就更不用说了,在毒打谩骂中艰难生存,还要不断的帮忙干着超出他这个年纪范围的活儿,不许哭,不许闹,只能安静的缩在角落里,因为大人们说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无论他表现如何都令人厌恶。
遇到霍以瑾学会反抗之后的那几年也只是从单方面挨打,变成了他和养父的二人对打,并且总是因为年纪小输上一筹,只能以命相搏。
基本每一年都要见血……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开门见红了。
霍以瑾是这么安慰楚清让的:“我的第一个新年是在抢救室里度过的,好几年都是这样,所以也不能怪我小时候我哥不喜欢我,谁能喜欢一个让自己的父母新年的时候在医院里陪着别人度过的人呢?”
小时候霍以瑾的哮喘真的很严重,春季开花的时候要犯病,夏天太热了要犯病,秋天落叶要犯病,冬天太冷了还要犯病,好像全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没有不再医院度过的时候。
所以,真要计较起来她和楚清让小时候谁过年比较惨,真不太好说,因为他俩基本都是在生命边缘徘徊。
霍大哥更惨,明明有爹妈在,却只能自己一个人或者是和祖父带在家里单独过,因为父母、祖母肯定是要去医院陪着妹妹的,任谁在这种时候心里都会很难平衡。这让理解了这一层的霍以瑾十分不好受。
楚清让立刻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开始不断的安慰老婆:“现在一切都好了,咱们一家不是每年都和你哥一起过年嘛,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但你不是不喜欢和我哥一起过年吗?”楚清让虽然不说,脸上甚至也挂着微笑,从不给霍以瑾摆脸色看,但霍以瑾还是知道的,楚清让并不想和霍以瑱一起守岁过年。
“谁说我不喜欢的?”楚清让在老婆面前根本就从来没有过立场这种东西,“我超高兴的好吗?哪怕我被楚家接回去之后,都没过的这么开心过。”
这话楚清让倒也不算骗霍以瑾。
他十三岁被楚家认回,还没住到过年,就再一次被孤零零的送走了,哪怕过年也不许回楚家本家。唯一负责照顾他的保姆也已经过年放假回家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看着电视上让他一点都笑不出来的晚会,把声音开到最大,假装他并不寂寞。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鞭炮声不绝于耳,他一个人站在厨房里,煮着速冻饺子,对自己说:“新年快乐。”
而哪怕就是这样平静的“新年”他也没过几个,十六岁时再一次被打包发配了a国,a国并没有过c国春节的习惯,哪怕有庆祝也不会全国性的放假,楚清让又正在创业期,恨不能一个人掰成两半花,便再也没有了过年的习惯。
事实上,他倒是反而挺喜欢这种在忙碌中不知不觉年就过去了的感觉,因为这样的话他就不会更加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有多么孤家寡人。
可以说,在二十六岁再次遇到霍以瑾之前,楚清让的新春佳节过的是一年不如一年。
说到最后,楚清让甚至都忘了自己本来的装惨目的,只是很平静的和霍以瑾叙述他过去的每一个只有他一个人的新年:“我真的很高兴能在接下来和你……以及你哥一起过年,过一个真正的、热热闹闹的团圆年。”
没有独自一个人过过这种举家团圆的日子的人,永远都无法理解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以及在终于不再是一个人过年后的欣喜与感激。
“现在我们还有了儿子。”霍以瑾笑了,伸手摸了摸霍之楚小朋友的小嫩脸,q弹丝滑,跟熟鸡蛋似的,特别有手感。
霍之楚小朋友的表情顺利完成了由“●●”到“●0●”最后到“●︿●”的转变,他目前还不怎么能看得清楚人,只能凭脸上的触感感觉到总有蛇精病不断的碰他的脸,完全无法理解这种被摸的乐趣,他还反抗不能,简直没有活路!使出浑身解术伸手挥舞一下赶走侵略者,诶,谁又打了我?!
“这蠢货怎么总是自己打了自己还要生气?”
“管家说小孩子都这样的,这个时候他还没学会控制自己的身体,根本不会意识到这是他自己打了自己。”
然后霍之楚同学就哭了。在得不到安慰,只是被蠢爹蠢妈围观的情况下,还不会让自己受一丝一毫委屈的小盆友就开始扯着嗓子嚎啕大哭了。
初为人父人母的楚霍二人立刻慌了手脚,至于什么艰辛的童年啊,老婆重视儿子多过自己啊,小时候和哥哥相处不好的问题……那是什么?能吃咩?能让儿子的哭声不要把护犊子的老管家和霍大哥召唤过来吗?谁还有那个空想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