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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姓麻吗?他家的老爷子就叫麻空青。”
听孙老头这么一说,孙早回忆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户人家,但那户人家从不与村里人来往,就连这次每户出人轮值看守村口,麻家也没出人。
为此孙老头还去麻家里好几次,但麻家人闭门不出,孙老头也拿麻家人没办法。
且上次麻家的二儿子犯事,被赵家人送去县衙后,事后贺传雯特意给孙老头知会了一声。
孙老头觉得麻家孤僻,且还出了恶人,因此他很不愿意和麻家牵扯上。
孙早也不待见麻家,因此犹豫地看着孙老头:“爹,那咱们要不要通知麻家人去村口看看?”
虽然孙老头不想和麻家接触,但毕竟麻家是青竹村的人,故他点了点头:“你去知会一声,把话带到了就行,至于麻家人愿不愿意去,看他们自己的。”
得了孙老头的话,孙早忙往村尾走,麻家的大门一如既往地紧闭,但烟囱里升起缭缭炊烟,定是有人。
孙早便隔着麻家的篱笆,往内喊:“有人在家吗?”
但没人回应,孙早连喊了好几声,准备上前敲门,但想起亲爹的话,孙早把抬起的手放下去,继续隔着篱笆喊:“麻空青在家吗?你的亲戚正在村口。”
说完孙早便准备离开,但怕麻家的人没听清楚,他又重复了一遍:“有人说是你亲戚,正在村口。”
但麻家仍然没有人回应,孙早便往回走,不再管这件事。
其实在屋内躲着的麻老头和麻老婆子紧张得不行。
麻老婆子心绪不宁,慌张地看着麻老头:“他爹,咱们在这儿除了老大家娘家这门亲戚,还有其他的人认识咱们吗?”
见麻老头沉默不言,麻老婆子的心提到嗓子眼,有些害怕地猜测道:“难道是那伙人来了?”
“别说了!”麻老头急忙制止了麻老婆子的话,警惕地看了看厨房的方向,接着叹了一口气,认命道:“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去村口看看,你和老大他们在家里,哪儿都别去!”
“他爹!”麻老婆子抓住麻老头的胳膊,眼泪婆娑道:“他爹,你别去!”
麻老头拍了拍老妻的手背,转身往外走,“我非去不可,要不然咱们都得没命。”
闻言,麻老婆子只好难过地松开手,内心却怨恨老天的不公:“咱们躲在青竹村整整十八年了,为何他们还是不放过我们!”
麻老头的脚步并未因为麻老婆子的话而停留,直往村口走。
这些年,麻老头去过离家最远的地方便是自己的田地了,他到青竹村落户后,连青竹村都没出过。
麻老头的身形微微颤抖,等到了村口,他才如释重负。
孙早没想到麻老头会来。
虽然他也许久没见过麻老头,但住在一个村,孙早一年还是能碰见麻家人一两回。
麻老头没顾上看孙早的眼神,而是颤颤巍巍地顺着竹梯往望台爬。
但麻老头见眼前的人有些陌生,也不确定是不是那伙人,故他盯着麻叔一言不发。
麻叔抬头望着麻老头,虽然他没见过麻老头,但按照大伯的岁数推测,麻叔知道盯着自己的老头就是麻空青,“大伯,我是麻叔啊,难道我爹没跟你提起过我?”
“麻叔?”麻老头从脑海里立马出现十年前见过最后一面的亲弟弟,麻云竹。
麻老头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麻叔,怕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的侄儿,而是那伙人故意冒充的。
但眼下就算麻叔的冒充的,麻老头也不得不认下麻叔。
故麻老头朝孙早道:“这就是我侄儿,烦劳你放他进来。”
听完麻老头的话,孙早与另外一个看守的汉子放下绑在树尖上的绳子,打开竹门,放麻叔进来。
虽然麻叔来找麻老头是存着利用麻老头救县衙的族人的心思,但见到麻老头后,麻叔的内心有一份难以察觉到的激动。
毕竟他和麻老头是真正的血亲。
可相比于麻叔的激动不同麻老头内心紧绷的弦始终没有放松。
麻叔见麻老头似乎并不欢迎他到来,他也渐渐平息了情绪。
直到到了麻家,麻老头让妻小躲在屋内,他才小心谨慎地探麻叔的口风:“不知道你前来是有什么事?”
见麻老头如此直接,麻叔倒是并没有将自己已经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来。
麻叔想了想,并未提起自己的来意,而是提起来已故的生父:“大伯,我爹死之前,最想见的人就是你。”
麻老头有些不敢相信,“什么?你爹他,他死了?”
说完,麻老头脑海里不断闪现亲弟弟麻云竹的样子,沉默了许久,麻老头才盯着麻叔道:“你爹是怎么死的?”
麻叔不大愿意想起亲爹死时的惨状,但为了取得麻老头的信任,他道:“七年前,我爹在山中采药,被毒蛇咬了,毒发身亡。”
谁知麻老头听完却不敢相信,怀疑道:“你爹怎么会被一条小小的毒蛇给毒死?”
麻叔声音有些嘶哑,“大伯,你不知道,在我爹被毒蛇咬之前,他身体就一直很不好了,因此蛇毒入体后,我爹他没来得及解毒,就死了。”
说完,麻叔又提起十年前的事,“我爹临死之前,告诉了大伯的住址,但爹告诉我说,大伯你不喜欢人打扰,不到万不得已,我爹让我不要找你,所以过了这么久,侄儿才上门拜见大伯,还望大伯勿怪!”
见麻叔声情并茂,麻老头已相信了麻叔的话,他连忙扶起麻叔,眼眶湿润道:“好侄儿,你爹从未怪过我,我又有何立场怪你呢?”
说完,麻老头对妻小的房间道:“他娘,老大,快出来。”
麻老婆子自然听见了麻老头和麻叔的对话,因此她望着麻叔有些激动:“没想到二弟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相比之下,麻伯对堂弟的影响不深,因此他和妻子刁氏只站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麻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