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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武深吸了口气，忍着怒火对门里的张淑兰说道，“张大姐，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和你谈，如果你不想谈，那也可以不谈。但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不还这样闹腾，那我们可就起诉你了。到时候，你儿子将来考学可能都会受到影响。”
“呵，考学？”门里，张淑兰苦笑了一下，说道，“那是以后的事儿，我现在只希望我儿子继续活着！”
听张淑兰这么一说，张玉武和杨明远一愣，相视一眼，听出了张淑兰可能有故事。
于是，张玉武便要开口询问，可是嘴刚要张开，门竟然“咣当”一声开了。
门突然一开，吓了张玉武和杨明远一跳。
张淑兰气势冲冲站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擀面杖，怒视着张玉武和杨明远，就像是发疯了一般，指着二人喊道，“你们不是要起诉吗！那你们就去起诉好了！我和你们拼了！反正我儿子也活不成了，我也不想活了！大家都别想活！”
看见眼前张淑兰这架势，一下子给张玉武和杨明远整懵了，心说这不是精神病吗？
突然，张淑兰挥着擀面杖便朝张玉武和杨明远冲了过来。
张玉武和杨明远急忙迎了上去，一个把住了擀面杖，一个把住了张淑兰。
张淑兰一边挣扎着，一边喊叫着，“我和你们拼了！拼了！”
“张大姐，你这是干啥呀！”张玉武一脸无语。
杨明远没好声气地说，“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这么耍无赖，我们就没法治你！”
“整死我吧！你们整死我吧！”张淑兰继续喊着，很快嗓子便喊哑了。
“妈……我难受……”就在这时，从里屋传来了小智的声音。
张玉武和杨明远一愣，下意识松开了张淑兰。
张淑兰也不再挣扎了，转身来到了小智跟前，说道，“小智，跟妈进屋。”
当张玉武和杨明远看见小智的时候，都惊呆了。
小智一脸憔悴地站在里屋门口，捂着肚子，看着张玉武和杨明远。
张玉武和杨明远见张淑兰把小智领进了里屋，也跟了进去，只见里屋家徒四壁，几乎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妈，我难受……”小智躺在炕上，无精打采。
张淑兰坐在炕沿上，轻轻地抚摸着小智的头，说道，“等妈弄到钱了，就带你去透析。”
听到“透析”这两个字，张玉武和杨明远顿时一惊。
因为，只有肾脏衰竭的人才需要透析。
“张大姐，小智他得了什么病？”张玉武看着小智，对张淑兰愕然问道。
张淑兰瞟了一眼张玉武，迟疑片刻，冷漠地说，“尿毒症。”
听到这三个字，张玉武和杨明远脑子“嗡”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