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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小心,虚空莫名其妙撤去这么多兵力,小心有诈。”
“了解。”
“实在不行……可以让死亡坠向虚空。”这时,人间无冕突然说道。
“这不好吧?”树贤者皱了皱眉。
“他彻底疯了。”人间无冕摇了摇头,“他是法界的利刃,他自己也不希望这把利刃折在自己人手里吧。”
记者连藏在暗处的几人都没发现,只是回去继续联系末界的禁神。
“这个坐标,我们驻扎了一支军队,君万里常驻于此。”至高圣主给了记者一个坐标,“你展开星空天门,三息之间,全军出击。”
“好的。”记者表示收到。
有一支随时待命的军队,对两界合作来说,确实很方便。
“什么军队啊?”古兰桑那斯问道,“联盟军吗?”
“是的。”至高圣主那边传来肯定的回答,“是虚空战争中的破晓军团,总指挥也还是君万里。”
“当初十七位正神领导的破晓军团……也是如今末界的巡天司。”古兰桑那斯带着一抹追忆,“那确实是审判虚空的破晓之剑。”
夜晚的树界星河密布,一道道天河交织纵横,一轮虚幻的满月高悬。
“看那。”
记者结束交谈,看着星空。
文亦书手指着一处地方,记者和古兰桑那斯极目远眺也未能看见特殊之处。
“那颗星辰,已经破碎。”
“毁灭于虚空入侵吗?”记者想到文亦书之前提起的遗忘大陆。
“是毁灭于虚空入侵,但不是遗忘大陆。虚空入侵毁灭的可不止是几个世界……”文亦书摇了摇头,“这种东西就像是一个毒瘤,自己本身没有生产能力,只懂得掠夺,强盛都是一时的,总会碰上硬茬子,或者直接被守序阵营的强者剿灭。”
“那是什么世界?”
“一处只有凡人的世界。”文亦书看向记者,眼中不知为何留有一抹悲悯,没有隐藏,那是记者能看到的悲悯,虽然记者不认为这些byd玩意会有悲悯这种情绪。
“好惨。”
“是啊,很绝望的世界。”文亦书语气没什么变化,只是问了一句,“你想去看看吗?”
“嗯。”记者不知为何答应了,他不愿见死难,却不得不去看看虚空入侵之后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只有真正见识过绝望,才会如此渴望抓住黑暗中的光,哪怕他是虚无缥缈的。
…………
长城,连绵万里,仿佛屹立不倒的山。
起初,只是野兽,村里的猎户上山,想要把野兽杀死。
然后,便发现了一座荒村。
再之后,官家组织一支捕兽队,上山。
没有回来。
只认为是山上有了大虫。
或许人们会后悔为什么最初没有重视,但其实……没有超凡的世界,迟早会毁灭。
还是那长城,巨龙般的雄关,不可动摇的防线,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这是胡马不可逾越的天堑。
然而,对手并非人。
长城之上,坚甲利刃。
长城之前,无尽邪祟。
长城之后,万家灯火。
杀!
箭矢和投石大雨滂沱,山呼海啸般涌向城下的邪祟,确实是略微阻挡它们前进的脚步。
钢铁雄关,在邪祟面前却如泥巴,铮铮铁甲,亦如薄纸。
将士的剑戟,难伤邪祟分毫,邪祟的爪牙,轻易撕开将士的胸膛。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城破。
邪祟旁若无人,连破数城。
士卒从城上摔下,死的死伤的伤。
败!
城中居民,也只得一个食粮下场。妇孺老少作食粮,血气青壮化尸骨。
记者看着眼前虚幻的光影,握紧拳头 。
“你想改变吗?”文亦书问道。
“当然。”记者毫不含糊地回答。
“这是你带去的因果。”文亦书牵引记者体内的因果报应,引出一份因果力,导入时光的幻影。
继续看那方绝望的世界。
只见尸横遍野。
邪祟还未抵达的地方,亦是遍地饿殍。
皇城,真龙御驾,出兵北上,以抗妖邪。
“斩尽妖魔!”
人的怒号,马的嘶吼,箭矢破空,战车轰鸣。
很快,真龙惨死,军队大破,出征十万军,已不足万。
不甘、愤怒、杀意,仿佛凝结成杀人的剑。
在一份因果力的引导下,捅破了最后的一层膜,几乎是水到渠成的……蜕变了。
如风过境,如火燎原,如雷盛怒。
“杀——”
去时十万军,归来八百骑。
首胜。
“你做了什么,我感觉我好像要死了。”记者一副虚脱的样子,比那更惨,至少没见过哪个虚脱的七窍流血。
“帮你结因果。”文亦书盯着往事,没有抬头,“你根本不知道气运之子是怎么诞生的,那根本没有逻辑,他只是被我一指,便成了主角。”
“什么?”记者脱口而出一句“什么”。
“接着看吧,这个世界越来越有意思了。”
画面一转,那是一个贼匪。
生处乱世——真正的乱世,军队攻前,对盗匪的管制力下降,再加上连年的战争,总有人成为盗。
随着前线军队开了这个世界的超凡路,整个世界都能接触到超凡,即使这个超凡非常弱小。
有人获得了力量,便会被欲望填满,有些人则会认识到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他便从盗,成了侠。
一路北去,千里饿殍。
腰系一把横刀,身披一袭雨蓑风笠,这般,抵达战场。
他无名无姓,只知世态炎凉,曾经是,现在也是。
战争,死了很多人,不止死在战场上,被官吏赋税逼死的也多。
他无姓,单名一个字——凉。
他是凉,也是良。
一次次的挥刀,一次次的浴血。
为希望挥刀,为百姓挥刀,为死去的人们挥刀。
活着,何尝不是一种奢望。
十年。
这场战斗打了十年,人类打空了最后一座城。
不过,人类的超凡,经过十年也不是曾经。
有人拳镇山河,有人一剑长空。
人类最后的超凡,面对无穷无尽的邪祟,面对一场打不赢的战斗,发起了冲锋。
凉不算最出色的,却是活到最后的。
结局,无疑是悲壮的。
凉的血近乎流尽,面对邪祟,生啖其肉,那双眼睛,如同孤独的狼。
直到最后一刻,邪祟突然毫无预兆的消失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凉愣住了。
此后一年,凉都在荒芜中流浪。
“怎么回事?”
“你的因果力使这个世界的超凡提前了,他们抗的更久。”文亦书若有所思,不,准确来说是两眼放光,“多扛了一个月,撑到了选神者到来。”
“选神者?”
“选神者认为是他屠杀了一个世界……不过选神者并没有管他,他只是感受到异维度的气息,前来查看罢了。”
“选神者发现了没有?”
“没有。虚空走了一年选神者才来。”
“这老逼登抓我不是瞬间移动吗?怎么去那就要十一年啊?”
“虚空隐藏的很好……他们在慢慢渗透,从凡人开始,到末界……即使是入侵像末界这样的大界,选神者也是过了一年才反应过来。”
“所以现在是选神者确定虚空入侵的存在了吗?”
“是这样的,但是看样子那傻逼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想自己解决。”
“我嘞个骚刚。”
“不管那个傻逼了……”文亦书看着他自己说的那个气运之子,“我看看这小子……”
文亦书快速翻阅凉的人生,直到现在。
“嗯?”文亦书和记者同时一愣,他们见到了,凉,成了法界的无名之王。
“哦吼……这可是……”文亦书眼神闪着光,“出乎意料啊。”
“这个世界上还有你意外的事吗?”
“不不不,这件事……”文亦书不知从何说起,“那片星空本来是没有一个活口的,这因果…是我的时间又走在别人之前了。”
“什么意思?”
“我们种下的因,其实早就结了果。”文亦书勉强说上一个算是解释的解释。
“那我们的因果……”记者沉吟片刻,“我算不算是无名之王的救命恩人了?”
“是这样的,但很奇怪,这明明是你的因果力,为什么能达到这种效果?”
“什么效果?”
“凭空造物,更改现实。”文亦书说道,“那里的人全死了是事实,无名之王活着也是事实,你的因果力直接把一个死人和活人合成了。”
“我真的这么厉害吗?”
文亦书注视记者很久:“魔尊干的事我都知道,是神尊对你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