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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纪那么轻,刚从学校毕业吧?读的是哪个大学啊?”王副镇长拉起了家长。
冷玉洁回答了王副镇长的提问。
“哦,那可是所很有名的重点大学啊!看不出来你这小姑娘那么厉害,以后前途无量啊!”
冷玉洁说您取笑了,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在大学入党了吗?”王副镇长又问道。
“入了,我还当过我们系的学生会主席呢!”冷玉洁难得地卖弄了一回,她觉得王副镇长很慈和,让人感觉值得信赖。
“既然是党员,就一定要记住啊,有些事情的真相,靠在档案室查资料,靠听领导冠冕堂皇指示,不一定就能获得啊!我们党从建党初期,就提倡到群众中去,搞调查研究,在那里,才能获得第一手资料。我建议你别在档案室浪费时间了,你可以去找找矿上的老职工了解情况,也许他们告诉你的,是完全不同的结论。”
冷玉洁点点头,若有所悟。
王副镇长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道:“听口音你是本地人吧?怎么你又成了天虹集团的办事人员?”
冷玉洁笑着说自己本来就是玉妃镇的人,父亲是玉妃电缆厂的厂长冷如松。
王副镇长听完冷玉洁的话,很惊讶,表情也大见冷淡,敷衍了冷玉洁两句,匆匆走了。
出了镇政府大门,冷玉洁和小蒙上了车。车是公司送小蒙来玉妃镇的车,为了冷玉洁开展工作方便,就暂时留下了。随车同来的,还有驾驶员刘师傅。刘师傅像是公司老员工了,年龄三十多,也不大,穿的是牛仔裤、休闲服,也很新潮。
他自己说经常给领导开车,说话也就有样学样,大大咧咧的,处处以老人自居,并不怎么理会冷玉洁和小蒙这两个刚到公司来的小青年,有点独来独往的味道。
第一次见到冷玉洁时,公司开车的刘师傅傅多看了冷玉洁两眼,而且看得很仔细。
而当冷玉洁听了王副镇长的话,准备下到白水河矿上,和工人们攀谈,实地了解矿上情况时,刘师傅却不以为然道:“工人们文化都比较低,又没有专业探矿设备,说的话基本不可信,还是到省城地矿研究院,找前几次受玉妃镇政府之邀,来白水河铜矿实地勘探的专家求证更靠谱。”
冷玉洁不说话,但不等于她就没有自己的观点,她有她自己的做事风格。
在她看来,王副镇长说得是有道理的,理论联系实际,有调查研究才有发言权。冷玉洁决定,不光要到省矿院找当时勘探的教授了解情况,同时下到基层,找有丰富经验的老职工了解铜矿里的第一手资料,能丰富自己的调查材料,以使公司获得正确的客观的判断,为以后投标金额的制定,是非常有益的。在内心深处,冷玉洁把白水河铜矿当成了一道难解的数学题,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剥开它神秘的面纱,不管是天虹矿业或者父亲的玉妃电缆厂谁中标,白水河铜矿都能公平地卖一个好价钱,以使白水河铜矿的工人,未来能有一个更好的生活。
但是白水河铜矿目前这一拨工人,绝大多数都是玉妃电缆厂派来的,原来的老工人,下岗的下岗,分流的分流,其它的,都被安排到玉妃电缆厂工作去了。
几经周折,冷玉洁终于找到一位下岗了的,原白水河铜矿的老技术人员老吴。
一提起矿上的事,老吴就气愤。他还不到退休年龄,因为白水河铜矿停产,他被矿上安排下岗。下岗后再上岗没有着落,安置费也没有着落,生活过得很拮据。
从老吴口中,冷玉洁了解到关于白水河铜矿的情况,和她在镇政府档案室看到的,截然相反。同时她也从老吴口中,知道了玉妃电缆厂,对白水河铜矿的破产兼并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如果不是大部分原白水河铜矿职工不同意将白水河铜矿破产拍卖,并且关于下岗职工的安置问题,退休职工的养老金问题,政府也没有一个令职工满意的答复,最重要的是,白水河铜矿的老矿长突然上吊死亡,刑侦工作还未结束,不然白水河铜矿早已被玉妃电缆厂买了。
在冷玉洁看来,职工们提出的,白水河铜矿的股份制改革方案,是合理的。如果白水河铜矿真的潜力巨大,引入天虹矿业这样的大资本入股,职工们以工龄入股,获得原始股。将白水河铜矿以上市企业投资收益衡量,白水河铜矿的职工的原始股,将在企业产生效益后,通过分红获得数十倍的溢价收益,而且还能保住工作,这远远强于拿到一点点下岗安置费。但这是站在广大职工立场上的方案,如果站在自己公司和玉妃电缆厂立场上,如果白水河铜矿是块肥肉,能允许别人染指吗?
也就在老吴家出来后,开车的刘师傅,突然感到,在他们背后,似乎有一双神秘的眼睛,在盯着他们。
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