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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板去了三个包间,第一间是在二楼最北角的位置,第二间是二楼东角位置,三楼咱们往右第三个包间。你是有了什么发现吗?”
温意也不瞒着他,她一手端着茶杯,吹散开茶水热气,模样在雾气里氤氲朦胧。
“要注意那个三楼包厢的动静,三河县有大事要发生。”
罗淮赶忙压低声音问:“有什么大事?你怎么发现的?”
温意喝了口茶,任由茶汤滋味在舌尖百转千回,接着才说:“我一进县城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直到到了这店里,我才晓得哪儿不对劲。”
“还记得我们遇见的几批商贾和百姓吗?”
罗淮回忆了下,是有这么一回事:“这些百姓怎么了吗?”
温意灼灼的盯着他:“你不觉得,那些百姓很怪异吗?他们走路的姿势,还有虽然三月份确实有点冷,可他们把自己包裹的也太严实了。”
罗淮顺着温意的点拨往下想,蓦地想到一个可能性:“你是说...”
“闭嘴,有人来了!”
话音落,门外出现两道身影,伴随斯文有礼的敲门声。
“公子,您的饭菜送来了!”
罗淮应声前去开门,门一敞开,一位端着托盘的侍女低眉顺目的站在一旁,她身后站着一位穿着蓝色锦袍、容颜陌生、作商旅打扮的公子哥。
那位公子哥对着罗淮作了个谦谦君子礼仪,柔声款款道:“在下符逸,晚来寂寥,想邀请你家公子把酒赏月,以作结识!”
符逸,也正是三楼另一间包厢里的客人之一,他是奉了他家主子的命令前来邀请这位华贵挑剔的公子去做客的。
这位公子带着他的女仆一出现在春风得意楼时,符逸和他的主子便已注意到了这个人。
边陲小镇,商业农业都不算发达,风景也没有太美,当地百姓生活温饱有余,却谈不上富足。这样的一处平庸之地,忽然出现了一位样样挑剔、似是名门出身的公子哥,怎么看都不算正常。
再加上之前那位女仆似乎是在注意掌柜的行踪,还有意无意的往他们的门内瞟了一眼。
符逸在暗中观察了一下这个女人,模样臻首娥眉,是个难得的清秀佳人,可她的身子骨却结实遒劲,远远看上去,粗狂的像个男人。
最主要的是,这个侍女是个练家子,观她走路步法,明显武功不弱。
一位华丽的公子哥,带着武艺超群的侍女,来往要啥啥没有的三河县,且是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间段内,难免惹人怀疑。
符逸自报家门,站在门口,等着温意回话。
温意半躺在三叠屏风后方,四周灯火耀目,将她的身影投映在屏风上,只让人瞧见一抹浓淡相宜、身材修长的剪影。
符逸只听屏风后的人一声轻笑,随后,清清淡淡的磁性嗓音泄出,宛如山泉激水、雁过青空,隽永宁静的叫人摒弃躁动。
“符公子有礼,可惜小爷我独爱这间屋子的南窗寒风和灯火水影,实在不愿踏出房门一步。符公子若是真情相邀,不妨陪同小爷我在这儿坐上片刻,等到这月亮真的升起来了再说!”
温意晓得,这个符逸只是个打前阵的先头军,他背后肯定有主子,说是‘把酒赏月’,实际上也只为了查探她的身份。
而她又何尝不是为了查探他们的身份?三河县也不是什么兵家要塞,却无端出现了这么多来历不明的官兵,温意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大文章。
温意一进入县城,就感觉晚间赶路的百姓有些奇怪。
一般百姓走路腰背不会挺的那么直,步履不会那么快速有规律,身上不会包裹的严严实实,而且大部分百姓夹带的私囊有兵器的形状,虽然改装易容了,奈何温意也曾随着罗淮带过兵,自然晓得这帮人不是什么商贾人家、寻常百姓。
而且,这家春风得意楼,一楼坐的满满当当,可这些人吃饭、喝水也都很有节奏和规律,他们话说的很少,身上武夫味道很重,一个个看上去和高手无异,仿佛是什么重要人物的护卫军团。
小小的三河县,出现了大量乔装兵团,还出现了一位被团团保护着的高层领导,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发生的样子!
为了引起这位领导的注意,温意特意刁难了那店小二一把,反正奢华的生活习惯她也有过,自身的气场和风度也不弱,必然能让对方对她的身份产生好奇。
之后,掌柜的离开,她又吩咐罗淮不着痕迹的暴露行踪,这就更让人对她起了试探的心思。
在一番设计之下,果然,符逸出现了!
符逸对于温意‘拒绝把酒赏月’这件事有点惊异,但又看此人从容的品茗、毫无焦迫之感,又觉得这个人自己可能镇压不住,得他主子来收服。
思索再三,符逸才拱手说道:“既然贵公子邀请符某来这南窗赏风,符某也引为雅事,不知携带二三好友,与贵公子彻夜论谈如何?”
温意抿抿嘴,心想,这人是要把他主子给带过来了,正合她意。
“也可以,人多一点,热闹一点,寒夜凄凄漫漫,我独身在此,也真无趣。”
那位符逸同学很快离开,留下的侍女把晚饭端了上来,一一陈列在温意面前。
那碗百合粥果然用琉璃盏盛着,盏盖一掀开,清香扑鼻。
罗淮重新关上门,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白毛草根,将草根放置到吃食当中,见草根没有变色,才放心让温意食用。
温意端起碗,交代道:“等下那个符逸会过来跟你打一架,无论如何,都要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击败他。我们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你的了!”
罗淮没有多问,点点头。温意把几样糕点和云雾茶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别客气,罗淮也不推辞,拿起一块百花糕就往嘴里塞。
吃了一半,屋外敲门声二度响起,罗淮叼着半块糕去开门,除了符逸外,门外果然多了位雍容华贵、品貌优异的贵少爷。
那人长得着实不错,看他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肤色发白,淡黄的驼灯光彩掩映在他的脸上,越发叫他线条精致的下颚变得透明光鲜。
他穿着黛紫色缎袍,内衬着青蓝色玄鸟襟边,腰上系着龙凤玉佩,足蹬紫金色云纹乌靴,一进入内室,顿觉满室生辉、光耀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