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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中的药瓶,不情不愿的给自己倒了一颗药。
“不想吃?”温意笑着将药瓶收起,目光淡淡的掠过罗淮此刻阴柔的面貌,“其实,我身上的负担并不是你的,你确实没有必要跟着我一起受这份罪。”
罗淮闻言,果断将药塞进嘴里。
收好药瓶,才低着头的表示:“你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那天如果不是我缺席,琉国不会那么快被灭。哪怕我罗淮永远恢复不了男儿身,也必当助你扫清前途障碍,助你完成复国大任!”
温意笑意渐浓,眸光在夜明珠的光辉下显得有些朦胧,却能叫人感受到其中炽热逼人的精光。
她点到为止,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转而换了一个话题。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车夫有点古怪。”
罗淮闻言,心中一动:“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温意点点头,她是个细腻且惯会察言观色的人,这个车夫在大丹国到东庆国这一路上并没有和他们有多少交流,却在离开三河县之后,突然与他们熟络起来,而且,似乎有意无意的对她和罗淮的身份表示好奇,却对自己的来历讳莫如深。
这位车夫也是个藏马甲的小高手。
“如此熟悉大丹国路况,又如此熟悉东庆国路况,甚至和周边邻国都有些交情、还对当地地形近乎了如指掌的人,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很像细作吗?”
温意淡淡的开口,不悲不喜,却让罗淮惊诧不已。
罗淮凑到温意边上,降低声音,生怕别人听到他的问句:“依你看,他是哪一国的细作?”
温意笑笑,手上折扇‘啪’的打在罗淮的额头:“云川大陆十几个国家,你这让我怎么猜。情报有限,暂时分析不出来,不过,我觉得他会一直跟着我们,直到他从我们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为止。”
罗淮抿着嘴,挪开一点空隙,和温意间隔一臂距离。
“他会是牧五那边的人吗?”
温意摇头:“应该不是,不过,他之所以愿意突然频繁搭理我们,应该是瞧见了你找符逸打架的事了。这个车夫,他也许清楚那个牧五的身份。”
罗淮有点诧异:“这话怎么说?我为什么没听明白?”
温意也不指望他的脑子能步入‘优秀’行列,她只希望他的大脑智商勉强及格就行。
“你笨我不怪你,毕竟先天条件,各有不同。”
就在罗淮隐隐有发怒迹象时,温意赶忙道:“其实,那次让你去找符逸打架,只是一次试探。我就是想看看,亲眼目睹了那场压倒式战况的人,会不会对你起些别的心思。”
“果然,那位车夫开始黏着你了,瞧我算得多精准!”
“这话什么意思?”
温意眉间微蹙:“联想一下过程前后。在遇见牧五之前,这个车夫对我們爱答不理,十多天行驶路程里,我们和他交流的话语不超过二十句。”
“可自从我们见到牧五后,他开始巴巴的主动贴过来了。每次我们问他的身份消息,他都笼统带过,却不停的对你示好对我示威。”
“虽说用阴谋论去限定一个人并不算光明,可毕竟非常时局,我当万分小心。”
“还记得之前吗?我故意装作头脑昏聩的样子,故意把一些不该说的说出来,他立刻捕捉到了,并且迅速询问。你之后回答他‘我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而我又说‘我不介意你给我戴绿帽’,他的表情真真叫耐人寻味。”
罗淮立刻联想到了那晚土地庙中的场景,他心一热:“那晚你是故意说那些话的?你演的可真好!”
温意心想,这不是废话么,老子打出娘胎就会演戏了,什么奥斯卡小金人大满贯,那些统统都是手下败将!
温意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拍了拍罗淮的肩膀,轻声道:“这个车夫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我手上能用的人太少,后面我打算试探他一回,如果他表现的不错,这个人,我打算招安!”
她的音色很是平静,平静到不起一丝波澜,宛如在说一件不相关的鸡毛蒜皮。
罗淮分不清她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真有此打算,不由得急了:“你疯了吗?来路不明的人你也敢用?”
温意对上他的眼眸,与罗淮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焦急不同,她的瞳孔里只有淡漠和不同寻常的冷静。她的目光没有掺杂多余的情感,那张英气勃发而又妖冶的面庞,形同结了三尺厚冰,冷漠残酷的叫观望者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在我眼里,只有怎么用,没有能不能用。将来,我入主朝堂,面对的会是一批又一批披着面具、心肠发黑发红的人,那些人你敢说会没有凶险?只要是人,便难以追根溯源,人心易变,可你的目标不会变,以不变以万变,才是最该考虑的事!”
罗淮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小心地喘了两口气,幽昧的影子在车厢里不停改变形状,最后沉寂成一团。
罗淮似乎被她给说服了,他语气半藏无奈,问:“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帮忙吗?”
温意的眼中多了一丝情绪,仿佛方才她所表露的傲立雪山之颠的严酷只是一场荒唐的梦。
现在的她又重新回归到人间烟火,目光里的捉狭和不怀好意被越放越大。那仿佛公式化般的轻浮浪荡的笑容再度萦挂在她的嘴角,色若刀裁,美的鬼斧神工。
“需要你的帮忙,呵,我要你去诱一诱那位车夫。”
罗淮赶忙抱紧自己的衣裳...
“不是这种诱,而是那位不甘寂寞的车夫可能会私下里找你谈诗词歌赋风月人生,你不要拒绝。然后,按照我说的去做...”
温意凑到罗淮耳根前,对着他耳语了几句。话交代完,罗淮眸色闪过为难、无奈,隽秀的面庞染着不确定。
“你确定...这样能行?”
“别人不敢说,但这个人,应该可以。乖乖去吧!我睡一会儿,等你好消息!”
温意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盖上毛毯,躺下。
天色已经乌黑的深沉,仿佛一汪浓墨凝结在砚台里倒悬在空中,只等哪位顽徒不小心将其打翻。
车夫知道,又一场猛烈的狂风暴雨即将来袭,他为了避免在这样的极端天气里赶路,特意找了一处避风的山坳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