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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苏机械地弯腰,侧过脸颊,躺在冰冷的石台上。
巫苏奶奶伸手给他调整了一下位置,让他的颈部血管对准了石台上的凹槽,以便放出的血能从这槽里流出去,经行祭台一周,方能渗入大地。
石头祭台上更加浓重的血腥气,一股一股的,直往积苏口鼻里钻去,熏的他有些犯恶心。
好难受。赶快结束吧。积苏在心中默默念诵着,闭上了眼睛。
阿田迫不及待地挤上前去,高高举起了手中长刀!
“族长——”
就在这时,有人匆匆跑上前来,冲到了祭台跟前。
族长看清来人,皱眉道:“阿丙,你这一惊一乍的做什么?没看见这里正在行刑吗?错过了时辰,你担待的起吗?”
阿丙急施一礼,道:“族长,真的有件急事,不然我也不敢惊扰了您……”
“什么事儿?”族长看着阿丙,忽然一拍脑门,“对了,今天轮到你看守圣田……难不成,有人私闯圣田?”
“不错。不过还有……”
“若是如此,你把闯圣田的人抓起来不就得了?”阿田将刚才放下的长刀再次举起来,不耐烦打断了阿丙的话,“别在这儿耽误我办正事!”
说着,阿田这一刀带着虎虎的风,登时便向着积苏的颈间劈了下去!
“等等!”阿丙顾不得许多,欺身向前,宽厚的肩膀撞开族长,伸手去抓阿田的手腕。
可阿田动作实在太快,阿丙即使能及时抓住她的手腕,却定也无法阻止那长刀的落势。瞬息之间,阿丙快速做出了判断,便急速将手腕一沉,绕到阿田手肘下方,骤然发力,往上一击,愣是将阿田的小臂由下至上猛的抬起!
这一击力道十足,阿田猝不及防,手腕一酸,手中长刀竟被震飞了出去,在天际划道银亮的光线,才远远落下,深深插在了广场边缘,兀自颤悠悠的发出一声嗡鸣。
“阿丙!你想干什么?”阿田怒不可遏,挥拳便往阿丙脸上揍去。
阿丙急急闪到族长身后,避开阿田这一拳,道:“事出有因,你且听我说……”
“我不听!”阿田怒吼一声,再挥拳追上,探过族长的肩头,就要往阿丙头顶凿去。
“住手!”族长急忙捉住阿田的胳膊,牢牢扣在她的手腕上,叫她无法再往前一分,“阿田,你先听听阿丙要说什么,好吗?”
“他说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阿田柳眉倒竖,“我只想给阿甲报仇,旁的,与我无关!”
“可我要说的,就是跟你的报仇有关啊!”阿丙在族长身后擦擦汗,道。
阿田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你别想给积苏找任何的借口!”
“不是我找借口,是有人说他了解当时情况,”阿丙道,“愿意来给积苏做个证人……”
积苏身子一凛,猛然睁开了眼睛。
族长眉头紧锁:“这……”
巫苏奶奶不等族长再说什么,马上道:“既然有证人,不妨将他带上来,省的我们只能听信积苏的一面之词。”
积苏的“一面之词”就只是认罪而已。若是再来个什么人证,胡说一气,叫这小子脱了困可怎么办?念及于此,阿田再顾不得许多,猛然挣开族长,回身沉肘,便向积苏背上正中的脊柱击去:
“无论如何,不能误了处刑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