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卤着,更多的,则要再回锅,放大量的盐,做成腌肉,慢慢吃,可以吃上大半年呢。
不管是自家杀的猪,还是去集上买回来的,由于体量大,大都是带着骨头的。无论怎样处理这些猪肉,剔骨都是不可忽略的一个步骤。剔下来的骨头多多少少还是会带着些肉,谁家也舍不得丢弃这些零星的肉,往往是在炖煮肉块时,一并将这些骨头煮了,等煮熟后,再将骨头上附着的肉细细地撕下来。
这便是“拆骨肉”。
苏任平小时候,每到过年,最喜欢帮大人干的活儿,就是从骨头上往下撕拆骨肉了。由于骨头上本来也没有太多的肉,所以干这活儿的孩子们,是被允许边干活边“偷吃”的。
想想吧,大骨头握在手里,瞄准那上头已经被肉汤浸的喷香的肉条肉块,干净利落地撕下来,丢进自己迫不及待的嘴巴里,几乎入口即化的肉质于唇齿间迸射出咸香肥美的汁水,瞬间便通过味蕾传递给大脑无限的快意……
电视里英雄好汉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迈,苏任平从那时便有了深切体会。
从大骨头上撕下来的碎肉都堆在一个大盘子里,在过年前便将它们全部“消灭”干净。拆骨肉都是碎碎的,不用切,而且都已经煮熟了,直接放些香油和醋拌一拌,撒上香菜和葱花便是下饭菜。
除了冷吃,配上蔬菜一道炒着吃也是可以的。冬天的菜没别的,几乎只有白菜,那便将拆骨肉香交由白菜的水润鲜美来锦上添花,配上米饭,在小炉子生的暖融融的屋内大吃大嚼,满头大汗里便吃出来个只属于冬季的狂欢庆典。
“说起节日来,”苏任平颇为满足地看着众人吃个不停,随口问道,“为啥咱们这儿冬天不设个节日呢?漫漫冬日,再不能借着节日来欢乐一把,那岂不是闷死?”
“这种话,你在这儿说说也就罢了,”灯姨漫不经心地语出惊人,“你若是去南市口说这话,小心被打死。”。
“啊?不至于吧?”苏任平吓了一跳,难道希望过节还是罪了?
晴方嘴唇动了动,看样子也是很不理解灯姨的话,但她忍了忍还是没把话问出口。
贺兰潇热心肠似的,主动揽过了解释的工作:“冬季万物蛰伏,人也不例外。由于在冬天人们活动减少,消耗也少,维生丹的供应减半,大家都提不起精神来,谁还想过节?谁还有力气狂欢?”
“啥?”苏任平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所有人的维生丹,都要减半吗?”
“这事儿你都忘了?可见被驴踢的不轻啊。”青岚笑道,“当然是全国上下一视同仁,要减半全都减半了。”
“这算什么一视同仁,”不等苏任平提出疑问,灯姨先幽幽地开了口,“有的人是从每天三颗减成两颗,有的人则是从每天一颗减成两天一颗,可你们管这叫一视同仁的减半?”
贵族和常民的差距。苏任平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但他还是稍稍有些疑惑:这等打抱不平的话,却是从向来嗜财如命的灯姨口中说出的?
而且还当着现场如此多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