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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有根据吗？”
“我也只是推测。”
“可我怎么感觉，你的推测似乎不差呢？”晴方轻轻呼出口气。
直到现在，宗相为首的不少坚持“祖制”的贵族，仍然是明里暗里反对曦晨为王，质疑她国王的资格。
一想起自己老爸就是这一派的“带头大哥”，晴方忍不住又揉了揉眉心，道：“陛下还在言语间暗示，重开斗一是她对我老爸做的妥协。平平，你说，难道斗一的事儿，我老爸真的也有份参与？”
“你是宗相大人的亲女儿，他老人家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苏任平道。
晴方毫不犹豫道：“我老爸虽然怎么也瞧不上曦晨，但他也只是轴，只为了坚守祖制而已。所以他这个人并不是残暴的，所以我才想不通，他怎么可能和斗一扯上关系。会不会是曦晨骗我的？”
“未必。”苏任平看看晴方脸色，忙又补充道，“哦，我是说陛下未必会骗你。宗相大人自然不会与斗一这种血腥暴力的地下活动有关系……但是，如果陛下这次重开斗一，真的是为了平衡各方势力，那我想，宗相大人作为最大的反对派领头人，应该……应该也是有份参与的。”
晴方抽回了自己的手，双手抱在胸前，往椅背上一靠，道：“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搞制衡，要通过斗一？而不是其他的什么活动？”
“你觉不觉得，斗一这个残酷游戏，其血腥暴虐的程度，完全可以和战争相媲美？”苏任平的手指有些无聊地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慢慢叩着。
晴方呆了呆：“你这个发现……还真是……”
“如果把斗一就当成是战争的替代品，将水火不容的对立方放在小小的竞技舞台，仅以几个人牺牲的代价，便可以解决两派乃至两国的争端，避免黎民陷于战争的水深火热之中……你说，这样的话，重开斗一值不值得？”
“虽然我很想说值……得，”晴方打个寒颤，“但是，为什么我听了会觉得有些冷呢？”
“我也害怕。”苏任平蜷起了手指，“如果这个推测也是正确的话，那就意味着，这一次重开的斗一，恐怕将会完全以活人为竞技者。”
既然是作为战争的替代品，那么竞技者恐怕也不会是寻常人。
晴方的脸色变了变：“那这样说的话，积苏岂不是更危险了？”
苏任平低头不语。这正是他最担心的。
看他不说话，晴方生出些怜惜来，想了想，安慰他：“不过我觉得也不一定。如果果真用人来竞技的话，那这里头为何会有驱役的身影？驱役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
“但愿吧……”这一点也正是苏任平没想明白的地方。不过，眼下线索不多，他想不明白也只能不明白了，如此，多想便无益。苏任平清清嗓子，道：“虽然我们仍然不太清楚这次斗一的细节，但是积苏这个人我却比较了解，要解决此事，还得从积苏本人身上入手。”
“此话怎讲？”晴方问道。
“以积苏认真的性格，他一定会保证冬日祭演出完成，之后才会与凌霜决斗。”苏任平道，“所以，我猜他们两个决斗的时间，一定会在冬日祭之后。所以，在冬日祭那天我会想办法进入唤醒广场，并跟上积苏……”
苏任平话还没说完，却听门铃清脆响起：“叮铃铃……”
已是掌灯时分，谁会来店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