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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你把裤腿撩起来吧。”赵铭揭开瓶塞，左掌在瓶口前摊开，将一团赤红的膏状物倒在掌心。空气中，一股刺鼻的味道散发而出。
余父双手微颤，弯下身，将右腿的裤管高高卷起。
“恐怕会有些痛，伯父你忍着点。”赵铭轻声说道，待余父点头之后，手腕翻转，便将那鲜红的药膏，贴在了后者的肌肤上。
“嘶！”余父倒吸一口冷气，神色狰狞，额头青筋暴起。
尽管事先有所准备，但当药膏与肌肤相触时，仿佛被沸水烫伤的剧痛，便陡然爆发而开。
“忍住！”赵铭低喝一声，手掌移动间，划出道道残影，迅速将那药膏抹匀。随着药膏涂抹的面积增大，腿上各处都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余父双手紧紧扣住椅子，强行压抑下利用其反抗的念头，任由绵软无力的右腿，徒劳地轻微挣扎着。
望着余父痛楚的神情，母子俩都是一阵心疼，但出于对赵铭的信任，并没有出言制止，反而不断与余父说话，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鲜红的药膏，在赵铭的涂抹之下，颜色愈来愈来，到得后来，只在余父的腿上，留下一层透亮的油光。
余父发出痛苦的低吼，只觉得千万根针扎在右腿上，似乎被人旋转着，深深刺进血肉之中。
不知过去了多久，当余父身上全被汗水浸湿时，那阵剧痛终于减弱下去，可是还不等他松口气，如受万虫噬咬的麻痒感，又涌了上来。
大约一刻钟之后，那股麻痒之感退去，不再有其余变故发生，但余父整个人已经累到虚脱，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右腿感觉怎么样？”余母焦急地询问道。
余父勉强打起精神，就要操控右腿尝试运动，但大脑的指令发出，却迟迟没有收到回应。
“我根本感应不到它……”余父用苦涩的声音说道。
“再等等，不会有事的。”赵铭沉声说道，但目光之中，也透露出些许紧张。若是一个不甚，使余父的右腿彻底残废，可想而知，他内心会受到怎样的谴责。
在煎熬的等待中，又是两刻钟过去，余父驱使右腿行动的讯号，终于得到了响应，使其微微一动。
赵铭见状，方才松了口气。
果然，姜长老诚不欺我。他想道。
当右腿微微动弹过后，余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操控其左右晃动。起初，这样的举动很是滞涩，关节像是生锈了一般。但很快，右腿的行动越来越灵活，与身体的联系愈来愈紧密。
突然，余父双手一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当家的！”
“爹！”
见状，母子俩大惊失色，害怕他跌倒在地，急忙伸手去扶。
“不用……”余父制止了两人的行为，右腿缓缓向前迈了一步，稳稳当当地站立着。
母子俩对视一眼，又惊又喜，万万没有想到，那瓷瓶中的赤红药膏，竟然这般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