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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郅是丝路重镇之一,在北地郡独占鳌头;除此之外,郁郅县从东到西,还有玄马、葛崾岘、太白、蔡口四大集市,呈半圆形囊括县域,承担起了全县商贸物资流通的重任。
此时的农贸集市还停留在以物易物和货币交易的混合阶段。
不像县城还有固定的场地,其他四个集市完全就是以路为集,在村镇道路两边随意找地方摆摊行商,胆大的吆喝几声招揽生意,羞口的干脆亮出货物守在摊位后面,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姿态。
刚进农历八月下旬,郁郅县衙突然发布告示,公帑规划修建东市西市,整顿市场,要给来自四面八方的客商营造一个良好的经商环境。
公告照例张贴在大柳树下的干话台上。
识货大爷照本宣科,一通之乎者也听得围拢四周的乡亲们云山雾罩不明就里。
“识货大爷,您老不要卖关子了,没几个听得明白,快点脱裤子放屁来个干脆的。”
“哈哈,你个猪头,让识货大爷直接放不就得了吗,哪来那么多的弯弯绕,难道说他老人家还能放出罗圈屁来!”
“哈哈哈哈!”
……
识货大爷充耳不闻,依旧不疾不徐念完了告示,才回头望着两个刚才插混打科的家伙,笑吟吟的说道:“狗日滴,猪头、浆糊,你两个呆货,报应来的太快,赶紧回家告诉你大,衙门要修建东西市,占用西门外道路两侧的六百亩良田。如果老汉我没记错,你两家的田地正好在占用范围之内,没了土地,饿死你两个碎嘴狗怂。”
“啥?”
“不会吧?”
“我家三十二亩水浇地都在那一片,这可咋办呀?”
“我们两家地邻,肯定没跑!”
“识货大爷,您老没骗我俩吧?”
“睁大你俩的狗眼好好看看,告示上写得明明白白,老汉我可不敢瞎编。你让衙门的两个差官老爷说说,是不是真的,胡编乱造可要吃板子啊!”
两个呆货可怜巴巴望向两个衙门的差役,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差役的肯定答复打破了他俩最后的一丝幻想,两个家伙就像日疯的母狼,哀嚎着撒腿跑向家中报丧。
识货大爷摇头苦笑:“猪头、浆糊,脑袋大沟子松,嘴上没把门!原来以为大伙不厚道,咋能这样编排屠户和装裱匠的后人,今天总算明白了。”
“大爷,您老给我们说说,衙门总不会白白占了农户的田地吧,有啥补偿没有?”
“当然有啊,上面说的很清楚,占地有三种补偿方式:
从明年开始,连续补偿三十年,每年每亩地补偿小麦两百斤,可以抵扣赋税;已经犁地打磨的农田,另有补偿;
想要钱的每亩五贯铜钱,一年一贯,五年付清;
如果想要稍微远一点的土地置换,一对一,另外每亩补偿五百钱。如果同意用荒地置换,一换二,二百斤亩产补偿三年,同时官府负责开荒和修路修渠费用,自交付之日起免赋税五年。”
“官府仁义啊,上哪去找这样的好事!
目前,一等良田也就在三贯钱左右,每亩五贯这可是天价,近乎能买来一倍的田地;配套齐全开垦的荒地,三年足以改良过来,这也非常划算。”
……
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被占地者喜上眉梢,再三落实消息可靠以后,已经开始打起了小盘算;没被占地者,都说运气不好,这样的狗屎运咋就没落到自个的头上。
“识货大爷,这些优厚条件,您老咋没告诉猪头他们呀,害得人家虚惊一场。”
“人家也没问呀!”
识货大爷咧着嘴不屑一顾的说道,嘴角的八字胡上下耸动分外妖娆。
“哈哈,你根本就没打算告诉他们吧!”
“去求,不想听后面的内容就给老子滚蛋。”
“别介啊,您老赶紧给大伙详细说道说道呗,小的给您捏捏肩捶捶背舒服舒服咋样?”
“臭小子,就你会来事,这还差不多嘛,比那个啥猪头强一点点!”
“哈哈哈哈!”
干话台上最不缺乏的就是八卦家长里短的笑声。
随着识货大爷和县衙军爷的解说,大伙逐渐明白这一次郁郅县衙动了大干戈。
郁郅县东西市全部由官府统一规划投资修建,包括酒肆餐馆、车马货栈、仓储库房、青楼妓院、钱庄典当、经纪牙行等一条龙配套服务所用场馆,可谓开天辟地亘古未有。
国有企业的概念就这样悄然登场,不参与具体经营,只以‘包租婆’的形式出现,在搞好一系列配套服务的前提下收取房租摊位费,当然顺带征收商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东市相当于现在的农贸市场,在县城内东门一侧,占地两百多亩,是一片堆积垃圾杂物的荒地;
西市设在西门外,一侧为骡马牛羊交易市场,一侧为皮毛交易市场,因为这行当气味大,放在城内不合适。
朝廷规定,每个成年男丁每年服劳役二十天。
郁郅县告示,采取自愿,每丁徭役可增至三十天,但令人惊喜的是在完成徭役的基础上,县衙全额按三十天计算,每天支付劳务费四十钱,用于今年的灾情,可按市场价折算兑换粮食,亦可直接挂账抵扣来年的赋税,各取所需。
东西市修建用工在即,愿意参与的青壮马上向里长报备,亭长、乡长汇总后报县衙统一安排用工,名额有限,过时不候。
识货大爷话音一落,四下一片哗然,各自扳指头数石子算计起来,形态各异气象万千。
“有啥好算滴,等你们算明白了,名额早特么占满了,鸟毛都捞不到一根,还不赶紧去找里长早点报备占个名额!”
“呼啦!”
干话台下鸟兽炸群,四散逃离,就像听到撒食铜锣召唤的鸡群鸭群,夹着沟子你追我赶跑的飞快,生怕落在后面。
眨眼间,大柳树下只剩下孤零零三人,一老头两军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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