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故事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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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讲述我的故事之前，我想先问水神大人一个问题。”破旧的房屋里，卡列琳娜看着面前的芙宁娜笑着说道，“因为这个问题和我接下来要讲述的故事有一定的关系，所以还希望您能够认真回答我。”
芙宁娜听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在脑海中思考着应该怎样回应才算合理。
她不傻，既然自己已经装出了神明的样子，那就要继续装下去，不能让对面的人发现。
按照她平时扮演的那个高高在上，喜怒无常的芙卡洛斯的形象来说，这个时候回答“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回答你的问题”才算合理。
但是现在，虽然卡列琳娜已经初步相信了自己找的那个理由，考虑到自己还在她的手上，任何太过于自大的话语都有可能会激怒她而产生不好的结果，芙宁娜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她的问题。
不然若是被卡列琳娜发现自己不是神明的事实，先不要说枫丹的预言了，自己能不能在她手上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而且，只要回答得巧妙的话，没准还会更加让她确信自己喜怒无常神明的人设。
想到这里，芙宁娜在感到害怕之余，不由得还有一丝恼怒。
只可惜她并不是真正的神明，不然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哦？”在脑海里思考完后，芙宁娜看着面前的女子，摆出一副饶有兴致地问道，“有意思，所以你在不由分说的情况下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之后，还要向我提问？”
“神明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卡列琳娜小姐。”
“放心，不会刁难您的。”卡列琳娜笑着说道，“身为枫丹的正义之神，这问题对于您来说应该会很简单。”
“行吧。”芙宁娜挥了挥手，“你敢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也算是勇气可嘉。”
“你问吧，我允许了。”
“好的，那么第一个问题。”卡列琳娜看到芙宁娜这副样子也不恼，她注视着面前少女那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缓缓开口道——
“芙卡洛斯大人，作为枫丹的神明，您觉得，枫丹是一个怎么样的国度？”
“哎？”芙宁娜显然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么一个问题，显得有些疑惑，不过好在她马上反应了过来，恢复了神态自若的样子。
“枫丹是一个怎样的国度？”芙宁娜摆出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有意思，卡列琳娜小姐，你怎么会想问我这么一个问题。”
“因为这和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很有关系。”卡列琳娜笑着说道，“如何，水神大人，反正您现在也权当是在体验生活，回答一下我这个问题又有何妨？”
“没想到你会问我这种问题，好吧，那本神明就回复一下你这个问题。”芙宁娜自信地说道，“要说枫丹是一个怎么样的国度，那自然是——”
她原本想根据芙卡洛斯自身的人物设定，自信大胆地和她讲述枫丹先进的科学技术，充满艺术气息的文化氛围，还有其他的东西。
但是看着对面卡列琳娜那副微笑的表情，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讲了。
卡列琳娜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但是根据芙宁娜四百多年的表演经验来看，她从卡列琳娜微笑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悲伤和讥讽。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卡列琳娜脸上的那副表情中想到了一个人——安德烈·布雷切尔的妹妹，不知道为什么，芙宁娜感觉那个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和卡列琳娜现在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为什么水神的荣光照耀不到灰河......】
【如果，如果你作为水神能够注视到灰河的问题的话......】
上个月那个困扰住她的问题又出现了，以一种更加尖利且直接的方式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
“怎么了，说不出来吗？”卡列琳娜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芙宁娜轻笑了一声，“看来水神大人你也知道枫丹并不是每个地方都像灰河外面那样美好嘛。”
【果然！】
“是的，这么多年来，灰河一直都是罪恶的发源地，黑暗萌生之初的土壤，而你和那维莱特身为枫丹的两个领导者，居然四百多年都对这块地域不管不问。”卡列琳娜收起了笑容，冷漠地看着面前的芙宁娜，“罪恶在这片土地开枝散叶，蓬勃生长，哪怕就连这些地方的警察都已经变成了贪污腐败的蛆虫。”
“而身为正义之神，您却对这块地域几乎没有任何干涉。”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明明做过努力的，我明明......】
芙宁娜的脸色变得白了几分，她在心里呐喊着，张了张嘴想要对她进行反驳，但是想到上个月理查德和她一起处理的那个阿诺警长，刚刚准备说出的话又被塞回了嘴里。
“既然问题已经问完了，那么我要开始讲这个故事了。”卡列琳娜笑着说道，“水神大人，您听好了。”
“这是一个来自于水神荣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一个从小在灰河长大的孩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