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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军含笑问道：
“你们处长敢这样对你，是不是无所顾忌？”
“应该是。”卫汀英点点头。
“这说明，他不知你的来头。”
“不知道。陈小夫人的那一段关系，不能说出去，连我们单位大头，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人打招呼进人。”
叶军想了一下，“这样也好。”
又说：“你现在这房子是租的吧？”
“是租的。”
“买一个吧。”
“你说得轻巧，买房不要那么草率嘛。”
“啥叫草率，买就是了。走，我带你去买个好点的二手房，今天入住。”
叶军说着，便站了起来。
“不要不要，我在江滨的别墅卖了再说。”
“那别墅不要卖了，会增值的，放那放着不着急出手。在省城，还是买一个自己的房子好。然后可以好好装修一下，走。”
叶军说着，便拉着卫汀英出去了。
开车在街上转了一圈，叶军把车停在古玩市场。
卫汀英下车一看，“不是去二手房交易大厅吗？”
叶军一笑：“不是得先有钱，再买房吧？”
“你，你的意思是……”
叶军又是一笑：“我没啥意思，走走，看看，今天周末，肯定有人出手新货。”
说着，拉着卫汀英，在一条古玩街上逛了起来。
这里，两边都是古玩店铺鳞次栉比的，生意相当火爆。
路边，还有不少临时摆摊地。
叶军和卫汀英边看边走，不一会，在一个不起眼的拐角，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那里，无精打采，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面前，摆着一个浴巾，浴巾上，放着三个古玩。
一个钧窑瓷瓶，两个金人像。
叶军打眼一看，就暗道：
“难得的真品！”
在这样的市场上，在这样的地摊上，竟然出现这么珍贵的真品！
便淡定一下，淡定地问：“这个……价钱是——”
叶军的口气，相当的“探讨”。
没有一点急于买下来的口气。
男人叹了口气，道：“瓶子30万，两个金人像，一起拿了，就20万，总共给50万，我也就收摊了。”
叶军受到了刺激。
这人……有点奇怪啊。
如果说是真品吧，他卖得太便宜了。
如果说是赝品吧，又太贵了。
可是叶军的神瞳，却不会骗人，那瓶子周围，那金人周围，妥妥地厚厚地闪着神秘的光芒，都是厚重的古氲！
难得！
这个古气如此浓厚，绝对是宋代以上的古玩。
这两个金人，也至少是明初以前的。
这种档次，品相上乘，市场上，瓶子至少是十倍的价格，而金人像，也至少两倍的价格，他怎么会这么低就出手呢？
叶军竟然有些不忍，问道：
“你这三件古玩，来历是——”
买古玩，自然要知道它的来历。
虽然很多“来历”都是故事，但是，故事，你也要有一个，否则的话，是不是盗墓的？
“不瞒老弟说，”那男人苦笑道，“这是别人送给我爸的。”
噢。
叶军明白了。
“怎么要出手呢？发现是赝品吗？”
叶军问道。
“如果是赝品，我叫价也就一两万吧？这是真品，说不好听的，不是我吹牛逼，谁敢给我爸送赝品啊！”
“那怎么要出手呢？”
“唉，别提了，我爸进去了，家里一屋子古玩，都被查抄了，这几件，是我当时朋友借去展览的，所以幸免于难。我现在急于用钱，明天就要用钱，这笔钱今天不到位，明天……不说了不说了，我的意思是，能换几个钱是几个钱，宁可赔了。”
叶军暗道：你没赔啊。是别人送你的。这东西，相当于赃物，我能花钱买下来，是恩赐你。你们这种人家，当初也没想到有今天吧？
便道：“那我说不讲价了，给你50万，成交。”
“谢谢先生，你可救我了！”
叶军也不谈别的，直接给他转了50万，把三件东西给拿走了。
卫汀英在一边，看得直翻白眼。
那男人走后，卫汀英道：“叶军，你疯了？要是赝品的话，你可赔大了。”
叶军叹了口气：“我跟你说，不是赝品，是赃品，我给他50万，于他于我，都有利。到我手里，它就不是赃品了，而是珍品了。”
卫汀英也不太相信。
叶军带着她，回到车上，便给京城的张总视频。
先给张总看了三件古玩。
张总相当满意，连连点头：
“这种钧窑，市面上越来越少见了，我正准备买一件送礼，不知你出手不出手？”
“我朋友要买房，向我借钱，我手头挪不开，所以才想马上出手。张总想买，过来省城一下好不？这种交易，当然是要当面看好了，才能定下来是不？”
叶军说完，附在卫汀英耳边，小声道：“看来，明天才能给你买房了。他现在过来，也快天黑了。”
卫汀英一笑：“说得跟真的似的。”
张总想了想，却说：“叶总，你看这样吧，我抽不开身去你那里，我叫我表弟过去，你们当面把交易办了，好不？这样，也不耽误了你朋友借钱。”
“那太好了。”叶军道。
“好，我把你的电话给他，然后叫他联系你。”
“好。”
接着，张总便发来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我表弟的电话，他说一会跟你联系。“
叶军和卫汀英便坐在车里等电话。
等了十几分钟，来了一个短信：
叶先生，我刚到富加饭店208包厢，等你。
叶军一看，一笑，便开车直奔富加饭店而去。
到了饭店，走上二楼。
来到208房间门前。
敲了敲门。
里边传来一个声音：“请进！”
二人推门而进。
但二人马上就尴尬了。
对方也尴尬了。
表弟，坐在那里，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卫汀英不由地叫了一声：“处长，是你？”
这尴尬，过了好几秒，才缓解了。
原来，处长竟然是京城张总的亲表弟。
叶军竟然有点后悔：
此前给处长点了一个心室缺损的大穴，明后天就会发作。
好吧，看看情形，如果大家谈得来，成了一个溜子上的，就把他的大穴给解开。
“处长，刚才的事，不好意思了。我和张总是好朋友，做过大交易的，没想到是你表哥啊。”叶军场面地道。
“没事没事，不打不成交嘛，现在大家转来转去，都是一个圈子的。我表哥一再叮嘱我，叶总是绝对可靠的，叶总的古玩，可信度高，要是合适的话，以市价买下来，不可跟叶军讨价还价。”
处长笑道。
叶军暗暗感慨：
有钱，就是令人相信。
怪不得你没钱也得吹牛，如果被人认为你没钱，谁跟你交易呀！
“谢谢张总信任。”叶军笑道，便把三件宝物拿了出来。
处长反复看了，连连点头，“……这包浆，这流粙，这底座，这露胎，还有暗纹刀法……我研究钧窑十几年了，从未见过这么开门的珍品，好好，只是可惜了……”
“怎么？”叶军问。
“可惜我表哥看中了，要拿去送礼，不然的话，我自己就拿下它！”
“呵呵，处长喜欢钧窑的话，过几天我拿过去一个请处长过目。”
叶军笑道。叶军在小茹阿姨家里，见到过几个钧窑，都是难得的珍品。
自己只要过去，趴在小茹阿姨身上泄一回身子，就可以拿来一件。又轻松又幸福的事嘛。
“真的？”
处长惊叫起来。
“真的。”
“那太好了。”
叶军笑道：“处长这么喜欢钧窑！”
处长却苦笑起来，笑了半天，看了卫汀英一眼，“小卫在这，没有外人，我只好实话实说，不是我喜欢，是我们大头喜欢。”
草。
是这么回事。
“言归正传吧，这个钧窑，我给个市场可以流通的价格，850万，行不？”
叶军在心里暗暗算了一下：
省城房价，一平4万左右。850万，可以买一处200平的大跃层了。
便点了点头：“成交。”
“叶总真爽快，怪不得我表哥说，叶总都是做几十亿大买卖的，这几百万的小交易，不当回事。那我把钱转过去吧。”
处长说着，便转过来了850万元。
叶军收了。
大家又吃了一会，然后撤了。
临分手时，叶军假装亲热，拍了拍处长胸口。
这一拍，直接把封在心室的气封给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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