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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微澜的目光越发澄澈犀利,仿佛任何心虚不安,都在那样的注视下,无所遁形,勺起一口粥,伏到唇边,淡淡道:“秋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秋儿的手不由一抖,却强自镇定的抬起头来,淡淡道:“王妃为何这么问?”
夏微澜缓缓垂下眼眸,只觉心中既失望又失落,夹杂着许多的复杂情绪,心仿佛渐渐变得冰冷起来,将手中的粥放到唇边,yu要吃下。
秋儿目光一颤,纤细的肩头,微微一抖,连忙伸出手来,夺走她手里的碗,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声音压抑且低沉:“奴婢该死。”
夏微澜见状忙上前扶她起来,低声唤道:“秋儿……”
秋儿蓦然抬起脸,眸中的水光浮动,低声解释道:“王妃,请您不要误会,这粥中并没有什么毒药,只是放了一点,让您昏睡三天的药,而且,对腹中的胎儿,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夏微澜缓缓的闭着眼睛,脸上的神情哀伤失望,低低的问道:“是他的主意?”
秋儿不由一怔,愈要辩驳,却见夏微澜抬手,冷冷目光直视,让她住口。
夏微澜坐在chuang榻上,目光愈发冷凝,一个个念头窜入脑中,隐隐约约猜了什么,景云说京师会有内乱。
那么夏府,冷唯墨还有她,必然不会没有牵连,一张张没有头绪的网,交织在一起,只觉缠绕在胸口,紧紧地被卡住喉咙,堵的她无法喘息。
一阵阵冷风吹了进来,将半阖的窗扇,吹得吱呀作响。
夏微澜紧紧的抱着被褥,试图让身体不再那么冰冷,转眸,看着外面的月光,透过窗扇烙下的暗影,微微摇曳,心中有什么开始清晰起来。
即使再怨自己的父亲,将她视为棋子,可是,夏府的上上下下,她终究不能漠然处之,该来的,总是要来,再怎么不愿面对,怎么抗拒,却还是会来!
为什么要瞒着她,为什么连一个解释,都不愿给她,甚至蛮横的叫秋儿,给她喂下昏迷的药物,她并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朝堂争斗,历来避免不了伤亡。
可是,只要他愿意,事情不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许是坐得久了,她的手足愈发冰凉,像是身体埋在冰块里,那冷洌刺骨的寒气,像一根根针钻进骨髓,冰冻了血液。
仿佛,整个身子都没了知觉,直到秋儿惊慌的叫她,她才会过神,恍惚的一眼,只觉模糊一片,眼眶灼烫,湿湿的液体覆盖,半晌,只觉一片冰凉。
夜渐渐深了,而夏微澜,就这么一直坐在chuang榻上,一动也不动。
秋儿完全猜不透,她此刻在想些什么,心里不由慌乱起来,夏微澜低垂着头,乌黑的发丝散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半晌,才见到她稍微动弹了一下。
秋儿不由叹了口气,眉心一直紧蹙着,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