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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笑笑觉得自己的手，快要被风御寒捏碎了，一丝痛苦的表情，从她脸上一闪而过。
然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的神情，就恢复了平时的淡漠，浅浅的勾着唇角，冷笑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你担忧，或是难过，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从来，就没有向你要求过什么，你凭什么，来指责我的不是？”
风御寒的手陡然收紧，如铁钳般收紧，狠狠地揉碎了倪笑笑的手，骨头碎裂的声音，很轻却很沉，像针一样刺入他的耳中，但是，他却没有松手。
倪笑笑清澈如水的黑眸，在刹那痛苦地闭了一下，从喉间逸出一声，细微而破碎的悲鸣，但很快，她抿紧了唇，睁大眼眸，傲然直视风御寒。
风御寒的深幽的眸中，充满了血丝，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我那么爱你，爱到可以放下自尊来求你原谅，爱到可以原谅你的任何欺骗，为什么，你还能对我说出这种话！”
倪笑笑缓慢而坚定，用另一只手，将风御寒的手指，一指一指地掰开，原本纤美灵秀的手，已被捏得变了形，血水从中溢了出来，她怔怔地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
然后，恍惚地、凄迷地微笑了，将手伸到风御寒的面前，用轻柔如水的声音道：“你看，这是我的手，这就是……你爱我的证明。”
风御寒望着那双称不上好看的手，呼吸渐渐地沉重，他摇着头，像是无法控制自己一般，疯狂的摇着头，却什么话都不说。
倪笑笑依旧那样，浅浅淡淡的笑着，凄美如寒泉中，映出的一弦残月，声音淡如流沙，“你已经毁了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风御寒的目光，艰难地从倪笑笑的手上，移到她的脸上。
他抬手，轻轻地拢进她的发间，他的手心，还沾着她的血，他眸中的神色，阴森而狂乱，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你……”
倪笑笑清冷的眸中，带上了一丝蔑然，但是，她的语气，却轻柔平淡，“我曾说过，你是个无情的人，其实，我也一样。你的无情，是因为你的自尊，而我的无情，是因为我的心，因为，我的心，容不下你……”
风御寒的厚实的手，在倪笑笑的发间轻轻摩娑，恍若没有听见她所说的话，“只要你说，你爱我，我可以，当作这一切都没发生过，我还是会呵护你，宠爱你……”
倪笑笑眸若冰针，凄凄冷冷的笑了起来，“但我……还是会一样恨你。”
倏地，风御寒粗暴地绞在了倪笑笑的长发，拉扯着她不由自主的向后仰着头。
薄薄的唇，贴在她的耳边，用森冷而暴戾的声音，低低地嘶吼道：“如果，无法让你爱我，那就让你恨我吧，只要你的心里，始终有我，是爱，还是恨，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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