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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
卫长蕖回过神,狠狠的翻了翻白眼。
“心疼你个大头鬼。”没好气道。
话毕,卫长蕖比划好动作,将手移到凌璟的额头前,食指一弹,指尖带了点力道,落在凌璟的额头之上。
凌璟眉头都未蹙一下,突然,他抬起一只手,趁卫长蕖尚未收手,不注意之时,一把将她的手握住,将她的纤纤小手禁锢在自己的掌中央。
卫长蕖感觉到一片温热包裹住自己的手掌,她挣扎了一下,不但没挣脱出来,反被凌璟轻轻用力一拉,将她的身子拽向前一些,离眼前一张绝世出尘的脸更近了。
两人面对面,眼瞪眼,凌璟温热的鼻息一道接一道扑洒在卫长蕖的脸颊之上。
闻着微微冷梅香,卫长蕖原本清明透彻的眼眸,瞬间变得迷离,垂下眼睑,不敢再正对凌璟那双璀璨的凤目。
凌璟眸眼一转,逼着卫长蕖与他对视,令她无处可逃,逃无可逃。
“卫长蕖。”神色认真,低沉,沙哑的轻唤着卫长蕖的名字。
“嗯,叫我做什么?”卫长蕖回道。
“凌璟是你的谁?”
“你是凌璟的谁?”情深缱绻的凝视着卫长蕖的眉眼,再一次,神色认真的问道。
卫长蕖眨了眨眼眸,拧巴了一下眉头,觉得有些跟不上璟爷跳跃的思维,他怎么会突然问她这样的问题。
凌璟见卫长蕖又是眨眼,又是拧眉,表情有些迷迷糊糊的。
他紧握着她的手,不着急,等着她自己慢慢的,仔细的回想。
“仔细想,想好再说,凌璟是你的谁?你是凌璟的谁?千万别说错了,说错话了,会被惩罚的。”
凌璟的话音落下,温如玉润,暖如春风,落入卫长蕖的耳中,卫长蕖的心却是咯噔一下,略紧张起来。
撂着眼眸,瞅看了凌璟两眼。
是璟爷突然抽风了,还是她刚才有说错话了?
卫长蕖凝着眉,将自己方才说的话,像倒带一般,再细细的回放一遍。
乖,赶紧的,将脸凑过来,姐保准下手轻一些——仔细回想,一句话重新闪现在了卫长蕖的脑中,刚才,她貌似,好像,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
凌璟将卫长蕖脸上所有的表情皆收入了眸底,瞧着她眸光闪烁,他知道,她是抓住重点了。
不急,等着她回答他的问题。
“呵呵……”卫长蕖想打马虎眼,冲着凌璟讪讪的笑了笑,“凌璟,璟爷,凌大爷,你先将我的手松开,有什么话,松开后再说。”
“卫长蕖,别打马虎眼,乖,听话。”凌璟温声道,只是温柔之中夹带着几分强势与霸道。
他要让这小丫头知道,他究竟是她的谁。
卫长蕖觉察到凌璟的强势与霸道,撇了撇嘴,翻了翻白眼,随即,收起了方才讪讪的笑容。
“凌璟是卫长蕖的未婚夫。”足足过了片刻,一句话才从她口中缓缓而出。
凌璟听后,勾了勾唇角,十分满意,凤目轻扬,“回答得很好,那么,卫长蕖又是凌璟的什么人?”
卫长蕖又翻了翻白眼,道:“卫长蕖是凌璟的未婚妻。”
她回答得如此清楚,明白,这下子,璟爷总该满意了吧。
璟爷嘴角的幅度加大,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漾开,笑得璀璨迷人,笑得颠倒众人。
“凌璟是卫长蕖的夫,卫长蕖是凌璟的妻,蕖儿,你回答得很对,很好。”
说话间,银袖一挥,将隔在二人之间的棋桌移到了一旁,另一只手臂再轻轻一拉,一带,将卫长蕖整个人揽入自己怀中。
“路途颠簸,先睡上一觉。”说话间,揽着卫长蕖的身子,让卫长蕖躺在自己的怀中。
接连下了十二盘棋,卫长蕖捂嘴打了个哈欠,确实是有些困乏。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抱着凌璟的手臂,挪了挪身子,摆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当真闭上了双眼。
闻着凌璟身上微微冷梅香,卫长蕖只觉得自己的一双眼皮越来越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沉沉的坠入了梦乡。
凌璟垂着一双绝美的凤目,两道柔和的目光凝注在卫长蕖此时安静的小脸上。
瞧着她双颊白皙红润,一点红唇,娇嫩饱满,双目微阖,两撇睫毛浓密,像两把小羽扇,轻轻的搭在脸上,睡着的她,安静,乖巧得像一只瓷娃娃,令他恨不得将她珍藏起来,好好的保护。
官道平坦,马车嗒嗒快速前行,青山绿水徐徐倒退。
白日赶路,晚上找客栈歇息,一路上,卫长蕖与凌璟下棋,说话,吃得好,睡得香,倒是不觉得路途劳顿。
一行人接连赶了三天的路,日落时分,进入了江城境内,过了江城,再绕过三座小镇,两座城市,就是尚京了。
江城是除尚京之外,凉国最繁华的城市,客旅来往频繁,商业尤为繁华,是以,进了江城之后,卫长蕖想好好的逛一逛,顺便寻找商机。
日落十分,天边挂着几匹绚丽的火烧云,赤红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
几辆马车嗒嗒的跑在官道上,官道两旁是绵绵的苍山葱岭,周围的树木很是茂密,寂静的官道上,除了马蹄子声,及车轴转动的声音,时而自林间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车厢内,卫长蕖又在与凌璟对弈。
三日下来,为了自己额头能少遭些罪,她的棋艺飞速长进。
此刻,只见她手持一颗棋子,垂目盯着混乱的棋盘,眉头微微拧着,正在思索这一步棋,该下在何处。
稍重片刻,她眼眸雪亮,缓缓放下手,正欲将手中的那颗棋子点在棋盘之中。
就在这时候,一声马嘶自外面传了进来,紧接着,车厢一晃,马惊了。
凌璟跃起身来,眼疾手快将卫长蕖揽在了怀里,卫长蕖这才没有悲催的撞在车厢壁上。
随着车厢晃动两下,一局棋顿时成了一盘散沙,白子黑子噼里啪啦的滚落在车厢内。
凌璟揽着卫长蕖重新坐稳。
他敏锐的觉察到外面有杀气,眉眼一挑,两道冷厉的视线射出,穿透车帘,“怎么回事?”冷声问惊雷,闪电。
闪电正揪着缰绳,马车挺稳之后,他才顿时松了一口气。
“爷,好像是劫匪。”惊雷的声音传进了车厢。
凌璟勾唇,唇角溢出一抹冰冷的笑,凤眸中亦有寒气不断泄溢出来。
真是好得很,这些不知死活的劫匪,竟然敢抢到他的头上。
“尽快处理掉,继续赶路。”听了惊雷的禀告,凌璟声无波澜的吩咐道。
一句话,没有半点音调起伏,冰冷刺骨,话音似从炼狱中传来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是,爷。”车厢外,惊雷,闪电齐齐应声。
卫长蕖听到二人的声音,知道那群该死的土匪要倒大霉了,赶紧道:“且慢。”
说罢,扶着凌璟的身子坐直了。
凌璟转了转眼眸,好整以暇的看着卫长蕖,瞬间温下嗓子,道:“蕖儿,想做什么?”
卫长蕖盯着一盘散沙的棋局,心里大大的郁闷了一把。
那群该死的土匪,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她刚破棋局,准备下子的时候出现。
要知道,这一局棋,她想了好久,费了多少脑细胞,才解开的。
“这个嘛,我还没见过活的土匪,想下车去看看。”听凌璟问,卫长蕖瞎掰了一个借口,随便搪塞。
那群该死的土匪,毁了她的棋局,她非得下去问候他们各自的祖宗十八代。
凌璟轻笑,无比宠溺的看着卫长蕖,知道她方才说的那套,只不过是胡编瞎造的,却也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既然蕖儿想看活的土匪,那咱们就下车去。”
还没等卫长蕖挪动身子,凌璟已经率先伸手挑开了锦帘,一派优雅的下了马车,然后,再转过身来,伸了一只手到卫长蕖的面前。
卫长蕖垂目,盯着他那只修长如玉的手看了两眼,很是自然的将自己的纤纤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中,任他牵着自己下马车。
另一边,顾惜昭,上官玉儿听到动静,也都下了马车。
隔了半近不远的距离,一群劫匪扛刀凝望着四人,当瞧见凌璟,顾惜昭一身高华难掩,顿时就傻眼了,尤其是见了凌璟,一群人皆是目光呆滞,忘了反应,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绝世出尘之人,不像人,倒像是跌落凡尘的神,今日,他们究竟是拦路劫了怎样的大人物……
卫长蕖挑着一双皓目,见一群劫匪傻愣着不干活,甚至连口号都忘了喊,心里暗暗鄙视一番。
这是一群劫匪吗?一点都不专业,丝毫没有敬业精神啊。
“喂,那傻大个。”盯着那为首的土匪看了两眼,卫长蕖突然大声道。
卫长蕖的话音落下,瞬息之间,就惊醒了眼前一众土匪。
看见那为首的土匪眨了眨眼睛,卫长蕖清了清嗓子,又道:“喂,傻大个,叫你呢。”她的说话的语气极为随意,神色坦然,脸上无半丝半毫惧色。
土匪头目愣住,转了转眼珠子,眼巴巴的看向卫长蕖。
这小丫头片子好大的胆子,寻常人若是遇上他们,一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了。
见卫长蕖一脸无畏,再瞧瞧凌璟,顾惜昭,再看看上官玉儿,惊雷,闪电,素风,谷雨,乐青等人,土匪头目突然觉得后脖子处阴风深深,凉飕飕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心底处油然而生。
这些人看上去,好像,貌似,大概都不好惹啊。
难道是今天出门没翻黄历,撞上了不好惹的主儿。
卫长蕖负手而立,挑眼盯着那土匪头目,见那土匪头目转着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是不吭声,不吭气。
尼玛,这哪有打家劫舍的架势,那土匪头目不急,她都替他们着急了。
“喂,我说,傻大个,你傻愣着做什么?”
“出来打家劫舍的,遇见道上有只大肥羊,既然拦住了,接下来,不应该就是报上口号吗?——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卫长蕖话音落下,凌璟脸上的表情微微抽搐了几下。
顾惜昭,上官玉儿同时转目看向她,两人表情如出一辙,那神情就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惊雷,闪电,素风,谷雨,乐青皆看着卫长蕖,心道:卫姑娘,你能不能再特别,怪咖一点儿,被拦路打劫了,竟然还教土匪该怎样报口号,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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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儿要去参加同学婚宴,今天就暂且七千了
今天是2105年第一天,祝各位,新年新气象,有个好的开始,在新的一年里,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全家欢乐,财源滚进,吃嘛嘛香。
咳咳…还是要祝大家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