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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书记就巧妙的把话引到了任雨泽和哈县长的矛盾上来,任雨泽说:“其实我和哈县长本身是没有多少利害冲突的,关键是他要通过对我的打击,来扩大效果到另一个层面,我算起来应该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吴书记很认同任雨泽的看法,说:“这事情谁都知道,现在的问题是你怎么想了。”
任雨泽想想就说:“我认为,我的好坏已经不是我个人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抗争,但我没有多少可以抗争的实力,到是吴书记你,本来是有很多机会的,可惜你放弃了。”
吴书记眼光如电的看着任雨泽说:“我有什么机会?我也不需要什么机会啊。”
任雨泽有点黯然的说:“也许我们都没什么机会了,要不了多久,我和你都会离开这个地方,唉,离开也好,树挪死,人挪活,换个环境未尝不是好事。”
任雨泽的无意间的这一刀狠狠的就戳入了吴书记的心口,多长时间了,吴书记夜不能寐,长长思考着自己的未来,自己在上面是没有什么后台的,自己的每一点进步都是自己靠能力,靠辛勤,靠智慧换来的,但眼看着这一切都将失去,洋河县的局面只要按部就班的发展下去,毫无疑问的,哈县长要动一动,他的变动就必将让自己也动一动,自己能怎么动,当市委副书记,当副市长,哈哈,那是天方夜谭,自己只能到县政协或者人大去看报纸了。
可是自己还没有想要放弃这些,自己岁数并不老,还应该在为国家,为人民做几年的贡献啊,就这样下去了,其心不平,其气不顺。
显然任雨泽也是看出了这一点,他这漫不经心的一刀砍痛了吴记脸上的肌肉不知觉的抽搐了几下,他压压心中的愤恨,试探着问:“该离开的时候就只好离开吧,不想离开也由不得自己,你说是不是,小任?”
任雨泽摇摇头说:“我也许没有多少机会,但你其实可以不用离开的,在洋河县,你名誉上还是老大。”
吴书记再一次被任雨泽的话戳痛了,自己难道只是名誉上的老大吗?那么洋河县实际上的老大又会是谁?是哈学军??
想到了哈学军,吴书记还是有了点气馁,是啊,难道他没有和自己分庭抗礼吗?自己还不是再很多事情上要对他忍让,退让,迁就。
他有点失落的说:“也许你说的对,呵呵,但还是没有用的。”
任雨泽漫不经心的说:“错了,其实你的时间好来得及,只要祭你的权利的大旗,抢在年底组织部门考评前拿下一些位置,也许洋河的局势就好控制了许多。”
吴书记有点诧异的杨了杨眉毛,这个任雨泽真是不简单,自己准备了半年的策略他也可以想的出来,这确实是个人才,那么也许现在已经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了。
他的脸上就显出了阵阵的萧杀之气,他的语调也少有的强硬和冷峻起来:“你也认为洋河县的干部调整可以进行了?”
任雨泽脸上露出了坚毅的表情说:“刻不容缓。”
吴书记收缩起瞳孔,冷冷的注视着任雨泽,长久的沉默起来。
过了两天,所有的常委就接到了通知,晚上在县委小会议室召开一个常委会议,专题讨论县上中层干部的摸底情况,这突如其来的通知让哈县长吃惊不小,他没有想到,吴书记怎么可以在没有和自己事先通气的情况下就突然的端出了这个议题,他老吴想要干什么?
看起来吴书记已经迫不及待了,他不想继续等待,他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他难道就不怕挑起战端吗?
哈县长就有了一种愤怒,一种受到袭击后产生的紧张和失态,他当着自己秘书的面,骂了一句:“什么东西,还想翻天了。”
秘书见他心情不好,赶忙悄悄的退了出去。
等到晚上七点,常委们就陆续的到来了,仲菲依现在也是常委,里面除了她一个人,其他都是烟枪,坐上一会她就咳嗽。
哈县长来了,他已经很平和了,他还可以和副书记齐阳良开了句玩笑,唉稍微过了一会,吴书记就来了,他每次都很准时的,不会迟,也不会太早,就提前两,三分钟,等他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齐了,他也没说什么,就坐到了自己的专座上,他结果坐在身边的齐副书记递来的香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稍停一会,烟雾就从鼻腔里喷**出来,他看看四周,点头示意组织部长马德森了一下说:“马部长,那就开始吧。”
马部长先清了清那烟熏火燎的喉咙,说:“这也接近年底了,为调动洋河县的干部队伍活力,我们组织部门搞了个调查和摸底工作,现在就给大家汇报一下。”
他就开始讲了起来,说是他们组织部门的想法,谁相信啊,没有吴书记的授意,吓死他,他也不敢提出个什么看法来。
马部长的调查摸底工作做的真是扎实,讲到后来,就说起了哪些单位领导能力欠缺,哪些部分的领导品行不够等等吧,而对另一些人,又详尽的做了肯定和赞誉,最后他说:“这都是我们组织部门的一些意见,还请在座的各位同志给予指正。”
马部长在那面念,哈县长就是脸色变的越来越阴沉,上面提出批评的,基本都是在他的铁杆嫡系,这个吴书记也太无视自己了,真把自己当成洋河说一不二的老大了。
但哈县长的这一想法很快就被一种无奈的沮丧代替了,在洋河县的其他领域,自己都是可以和吴书记分庭相抗恒的,唯独这人事权利和常委会,自己没有一点优势可言,这也是哈县长这几年来的一个心痛。
等马局长讲完了这些话,吴书记眯起眼,锐利的扫视着所有人,说道:“今天提出的这些人,还有他们身上存在的问题,我想请大家谈下看法,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顾虑。”
从他的话语里,已经可以看出这些人员是他确定的,所以大家都没说什么,任雨泽也是一言不发的静静坐在那里,他很超然,也很笃定,自己已经督促吴书记启动了这枚炸弹,现在给哈县长留下的选择已经不多了,他要么诚服,放弃将要到手的一切,要么反击,做一次困兽之斗,应该说哈县长选择后者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因为他还有实力,还有希望。
但他在任雨泽的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任雨泽既然鼓动了吴书记走出这咄咄逼人的一步,哈县长的路就很艰难了,只要他反击,只要他愤怒,任雨泽就会找他的他破绽,就会给他刺出那夺命的一枪。
于是,任雨泽没有一点讲话的意思,他也知道,会有人出来说话的。
是啊,也就只有哈县长说话了,他知道今天自己说了也白说,但还是想做下尝试,就看着吴记,我来讲几句。”
吴书记是估计他会跳出来,这是有心理准备的,就微笑着说:“大家都不发言,还是哈县长带个头好,说吧,不用有什么负担。”
哈县长最见不得就是吴书记这样说话,好像他真是老大一样,说出的话就像是对马仔一个口气。其实他真的是忘了,或者说他心里不愿意承认,人家吴书记本来就是他们的老大。
哈县长平静的说:“我也认为这里面有的同志的确是不像话,不很合格,但我们这个班子也组建起来也不容易啊,现在我们要的是以稳定为主,中央讲和谐,地方也要讲团结,你们看呢,我就先提这一条。”
他知道全盘否定靠自己一个人是万万办不到的,只有避重就轻,能保几个算几个,打着这样的小算盘,他才很低调的说出了这翻话,至于有没有结果,那就很难说了,他也没办法控制住目前的局面。
吴书记却不想给他这样的机会,他已经准备逐步的反击了,要反击就要先拔掉哈县长身边的这些铁杆,所以就笑着说:“哈县长这个提法也不错,但我还是想,我们要改变洋河县的干部工作风气,就要敢于下重手,下大力气,该挤的包就早点动手,迟了受害的还是我们自己,你们大家也说下,是不是这样个道理。”
其他人也在他眼光扫到之时不断的点头,迎合着,哈县长不去看别人,他可以想象他们都是个什么表情,这样的表情他太熟悉了。
难道就这样放弃吗,不!绝不会的!战幕才刚刚拉开,既然这里不是自己的战场,那就换个地方,重新去开辟一个合适的,可以和他姓吴的势均力敌的战场,想让我哈学军就这样诚服,没那么容易,你也太小看我了。
哈县长打定了这个主意后,就闭上了嘴,闭上了耳朵,不再去说,也不再去听。
会议出乎吴书记的估计,他本来认为哈县长一定不会轻易就范,所以已经准备好了,在必要的时候就进行投票,从人数上,局面上和心理上,一举击垮哈县长,让他被迫和所有的常委为敌,也让所有的常委做出一个没有回避的选择,让他们没有退路的站在自己的队列来。
但人生就是有很多的想不到,今天哈县长却没有激动,也没有抗争,一切都很顺利的决定了,他不得不佩服哈县长的能忍。
看大家都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吴书记就宣布:“同志们,今天大家既然对这个摸底没有什么异议,那下一步组织部门就准备一下,该调整的适当的做些调整,让我们洋河的领导班子更优化,更完善,要是都没什么,那就散会”。
哈县长晚上回到了家,一直心里也是不舒服,他开始盘算着自己的应对策略,在这个关键时候,不算怎么说,都是不能让老吴轻易得手的,他想保住他的位置,哼,我自己还上再上一层楼哩。
这一夜,哈县长是难以入眠了。
任雨泽是刚刚结束常委会议,就接到了公安局刑警队王队长的电话,:“领导啊,今天有没有安排,我想请领导一起坐坐。”
任雨泽刚好这一两天也是准备找他的,上次和郭局长说过,在对哈县长的监听中,需要一两个业务熟练,稳当可靠的人手,任雨泽就考虑到了这个刑警队的队长,想和他谈谈。
任雨泽说:“这么晚了,那就喝点茶吧。”
王队长说:“领导,喝茶有点太清淡了,要不到酒吧喝酒去。”
任雨泽嫌那里面太过吵杂了,依然坚持要喝茶,王队长就说了一家在洋河县最为高档的茶楼,两人越好了一会见面。
这个王队长从警校一毕业就在公安系统供职,正值壮年的王队长可谓“家庭事业两丰收”,家里有个年轻貌美的妻子,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妻子小他三岁,对他可谓百依百顺、柔情有加。
这个自己怀里可以随时拥抱,并可以任何时候依照生.理需求放胆,放心,使用的妻子,当初俘获她时,却也是顺利得没有任何悬念的。
还在自己工作的那个时代,虽然男女自由恋爱已经非常流行,但是和现在的男女“碰着就来”的“一~夜~情”或者先试婚,再恋爱或者确立是否建立婚姻关系当然不可同日而语,须知,这些后来放胆,放~荡却被认为是人性解放的现象,在当时的人们看来,是绝对的洪水猛兽,完完全全的没有丁点伦理道德和羞耻感,是想也不敢想的,遑论实践?
对于王队长来说,起初俘获妻子、彻底征服她的芳心,说来也颇有些传奇色彩。干上公安刑警之后,事业道路上他走的平平坦坦,也平淡无奇,自然也算顺利,过了三四年,洋河县一个村组连续发生了系列恶性盗牛案件,多家农户耕牛被盗,损失巨大,要知道,在本就贫穷的农村,耕牛几乎全是农村家庭唯一值钱的家当,因此当地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案件上报到了县公安局刑警支队,那时的王队长还不是队长,他和几个同时奉命前往侦查破案。
王队长他们几乎说上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案件给破了,犯罪嫌疑团伙一个不漏网地悉数被缉拿归案,因为本来那都市一伙土贼。
当地乡政府为了表示感激,就在本地一家饭店隆重宴请了所有破案的人员,把他们都必恭必敬地当成天神一样的功臣看待。
说来蹊跷得很,生活的轨迹,会对谁在什么样的细节里就对生命促成什么样的改变谁也无从知晓、无从预知的,就是这场宴会里,王队长的生活也悄悄地孕育着变化的因子。
作为英雄,当晚王队长和他的同事们自然受到参加宴会的人们特别的仰望和敬重,为了表示这种气氛的郑重和非同一般,领导们对人世间一切都习惯于颐指气使,乡政府作为当地的土皇帝,当然更不例外,乡党委书记和乡长两个党政一把手把本地中学里三四个模样和气质都数得上的女教师喊来陪几位英雄吃饭,意思自是聊增美色和韵味了,来的女教师里,就有后来成为王队长的妻子的人,她是出生农村的贫寒女子,却长的高挑秀丽,气质幽雅。年轻人对异性自然有着异乎寻常的神往和热爱。
那时的王队长一直也自认自己形象英武,腰阔体伟,还是以英雄自许的,这么突然看到光彩照人的几个女子,便觉得眼睛有些不够用了,老话说象揣了无数只兔子一般,蹦蹦直跳,到了这个时候的王队长却也形容得分外真切,不免就将眼光总朝长得更为俊俏的后面属于自己女人的全身睃去。
这个刚工作的农村女子,正是怀春的大好年龄,凭着女性的直觉,她当然也注意到了,此时看着这个自己心目的英雄,又是在县城工作的异性同志,见他身形高大威武,早在心内添了千种欢喜、万般中意,只觉得全身“突突”地跳,恨不得此时对面的他就把自己掠夺了去,做成你情我愿的一堆!相互恭维、彼此夸赞和劝菜劝酒后,热热闹闹的宴席完毕,王队长和这个毕业于本地师范专科教音乐的农村女教师刚才燃烧的彼此爱慕**烧得正为炽热,也不顾他人可能的笑话,相约着便到乡上河边散步。
此时已是垂暮日时分,天渐渐黑了下来,王队长看看四周,确信无人可以近观得着,借了浑身的酒劲和年轻人躁动难安的身体和心理给的无穷力量,耳畔边折实竟也奇异地回荡起古代风流骚人们“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谆谆教导,寻思这个时候不动手,更待何时?
而且生理也同心理一同发作,只觉得浑身血液喷涌,下身涨得生疼,这时王队长哪里还有回旋余地,当下再不思索,本就勇武的他如牛一般轰地发作,只一用力,就将微略靠后半步的女子转身猛然扳倒。
这女教师刚才对他已经十分中意,且听乡里领导对他的出身、工种和能力做了热烈的夸赞,知他性情敦厚、生性孝顺、能力和魄力俱佳,这般早是上也欢喜、下也愿意,哪有拒绝之理?
见他把男性野蛮和粗犷山一样压向自己,却是顾不得女性矜持和羞涩了,身体软成面团一般,“叽叽呜呜”的,由眼前这个男人揉弄去了,这么着身体附着的衣物瞬间就被剥得精光,两人在河边的草地上,就把这好事做了。
这样来回不出几回,都是青春热血的男女,女教师便怀了队长的种。这个结果,首先当然是女教师最愿意的,在王队长这里却也没有半点惊慌,于是两人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结了婚,之后借着王队长父亲多年在县里编织的关系网,女教师也一点悬念没有地调到了城里的一中当音乐教师,圆了当城市人的梦。
在家里,他虽有了一定年龄,却往往能把妻子折腾得舒服到****的地步,须知,女人在这方面的能力和需求,那可是多少男人都望而却步的,所以女人往往嘲笑说,男人馋是馋,却吃不了几嘴!
队长也怀有男人本性里“猎奇”的心理,偶尔外出公干和宴席散毕,也会偷偷去尝尝鲜,他喜欢和素不相识的女孩碰着来一下,发泄发泄后,塞几个小钱了事,这样其实是很精明独到的,两边谁也不会在感情和其他方面有所亏欠,他看过许多朋友在这方面栽了多少跟头,所以他一直固守家庭,在外面怎么搞女人,都尽量做得极度隐秘,轻易不让家里的女人知道。
王队长挂断了和任雨泽的通话,就兴冲冲地驾着自己的专用警车先到了茶楼,点上了一壶极品铁观影,要一个包间,在那里等着任雨泽了。
任雨泽是步行来的,刚才他就没答应王队长接自己,也不是怕影响不好,就这样一个小县城,能有多远的路,刚在坐了一两个小时了,就想活动一下,走动走动。
王队长仔仔包间里,就想,自己穿上这套警服,一般来说,再往那些有权有钱的地方设想,似乎已经不大可能,但是在警察这个系列这支队伍里,把自己的位置再往上挪一挪,动一动,职务上升一格,多好啊。
这也是他最近想了很久的一个问题,年底了,到处都有调整,自己既然拉上了任雨泽这个线,抓住这个机会,说不定还真的有点什么收获。
一会任雨泽就走了进来,王队长便扯开大嗓,兴头十足地喊到:“领导来了啊。”。
本来,下属晋见领导,都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才对,但是他俩人已经混到什么份上了啊,于是每次和任雨泽单独在一起,他从来都放得很开。
任雨泽原本就是一个豪爽的人,对下属从来不计较的太多,也就呵呵的答应着说:“你小子怎么在别处喝酒完了才想起我,早干嘛去了?”
王队长就大呼冤枉说:“我下午把你电话都快打爆了,就是没人接,你倒好,还怪上我来了。”
任雨泽是开玩笑的,他开会的时候把手机设成了振动,刚才也看到上面有好多个未接的电话,里面次数最多了也就是这个王队长了。
两人就坐下喝着茶,漫无目的的聊着天,胆子和漫无目的只是个表面现象,其实他们两人今天都是心怀鬼胎的,王队长想要扯出自己提升的话题,但他不敢轻易开口,不要看两人关系还行,一旦惹起了任雨泽的不快,那也不是好玩的。
任雨泽说要拉王队长帮自己完成那个重要的事情,但事关重大,他也不能盲目提起。
这下两人就有的扯了,直到喝完了这一壶茶,王队长才狠了下心,该死的娃儿求朝上,说!
他就一面往茶壶中添水,一面说:“你们领导啊,怎么老是开会啊?有用吗?还不如来点实惠的,一个文件给我们涨点工作,或者,呵呵给我们提升一级,那更刺激我们工作积极性。”
任雨泽就呵呵的笑了起来,问道:“你呀,想什么呢?对了,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目前还是没到副科吧?”领导讲话就是有水平,原本就是铁实的事情,也用一种仿佛的口气,这表示很得一种“不为人先”的中国固有智慧。
“难得领导还记挂得这么清楚,是的,我经常做梦都在想着能到副科级别,有时候会老家,经常还到祖先们的坟头去看看,就想着那天上面会冒出一股子青烟来。”听得这样关怀,王队长内心当然狂喜难抑,但他还是要把握分寸的把自己这个渴望有玩笑的方式表达出来。
“呵呵呵,那你看到你祖坟上冒过黑烟吗?”任雨泽大笑这问。
王队长连忙纠正这说:“领导,不是黑烟啊,要冒青烟才行。唉,说起来惭愧,除了我把烟头扔在上面冒一点以外,平常是每一点动静。”
任雨泽笑完以后,又沉吟着,故作疑惑地问:“好像你们局里张副局年底就要退休了,是不是?”
王队长看看就要把任雨泽引到正题上了,他也变得小心翼翼了,回答说:“是啊,不知道县上对这个事情有没有什么安排?”他这样回答的时候,他不免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
任雨泽就非常高深地说:“安排,谁安排啊,他们安排能轮得到一般的人吗?上次哈县长倒是提过一个谁来着,但现在还早,没人太关注。”
王队长一听哈县长已经是提出了候选人,心里一下就凉了半截,哈县长在洋河的权势他是很了解的,他要说出来的人,只怕十有八九都会通过,除非是吴书记另有人选。
任雨泽就很不在意的瞄 王队长一眼又说:“要我看你的资历也可以争取一下嘛,人要有进步的意思,不能得过且过,混日子。”
这话说的,王队长想进步都快想疯了,可是你们这些领导那个人家机会啊,王队长就灰心丧气的说:“唉,没靠山,没后台,什么都不敢想啊。”
任雨泽看看他说:“没志气,事在人为,这点追求都不敢有,不像你的本色。”
王队长也就豁出来说:“我想啊,怎么不想,但人家哈县长都内定了,我想也是白想。”
任雨泽冷冷的说:“哼,我看未必,你还是有希望。”
王队长那无精打采,耷拉着的脑袋,就像是装张了弹簧一样,“呗”的一下,就太了起来,他有点惊讶的看着任雨泽问:“领导,这话怎讲?”
任雨泽不改冷峻的神情说:“你们专案组正在侦破的案件或者就是你希望的所在。”
王队长还是听不懂,他偏了下脑袋,目不转睛的看着任雨泽说:“领导的意思是破了案子就可以立功,但就算立功了,也很难有提升的机会。”
任雨泽也下定决心了,他对王队长轻声的说:“如果那个案件涉及到他呢,他要下台了,他还能提升别人吗?”
王队长脑袋嗡的一下,半天没缓过气来,他睁大惊惶的眼神问:“领导,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怀疑他是内鬼。”
任雨泽哼了一声说“不是怀疑,我和郭局已经有证据可以肯定,但是这个证据不能作为法律上的证据。”
王队长的惊讶还没有消退,他战战兢兢的问:“县长,领导,那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就看你有没有胆量,我和郭局有一个计划,可以获得他的最确凿证据,但要有人冒点险,一点成功,他再也不能随便的提升谁了,那个时候,我倒是可以提几个人上来。”任雨泽旧话重提,把王队长的心又勾了起来。
王队长睁大的眼睛慢慢变小了,他眯眼想了想说:“领导,你说吧,冒险就冒险,我这些年干的都是冒险的活,也不在乎多冒这一次。”
任雨泽定睛看着他说:“真不怕?”
王队长毫不犹豫的坚定的说:“不怕,于公于私来讲,我都不怕,这个案件也让我窝心了怎么长时间了,现在别人一问起来,我都脸红。你说吧,我怎么做。”
任雨泽笑笑没有正面的回答他的问题,说:“这茶很不错的,把郭局也叫过来吧,一起品尝一下。”
王队长领会的拿起了电话,给郭局长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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