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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因为它不仅仅是商场的常胜之道。”
“我……我不太懂。”
鱼小满说着,同时有点茫然
。“我只是觉得鱼清明有点像你,和很坏的人都处得好……但是我,和很好很好的人都处不好。”
“慢慢来。”鱼长海**溺地安慰道,“你哥哥比你懂,他比你清楚人心,也比你清楚自己。”
……
鱼爸和鱼小满又走了一段,鱼小满指指那里:“爸,那边有人下棋!”
“哟,去瞧瞧。”
鱼长海很喜欢下棋,修身养性的人好像都好一口紫砂壶里的茶和楚河汉界上的兵马车。
路边两个老得只剩一把骨头的两个老家伙端了两个小矮凳儿,撑在石桌上睁着半睁不醒的浑浊眼睛对着一桌残棋。
鱼长海一看,分外心喜:“小满你看,遇见好手了!”
鱼小满看了看一桌棋,确实下到一个卡口了。一车一马对两炮一兵,僵持不下,也不知道该谁行棋了。
等了个十来分钟吧,两个老家伙还在眯着眼睛凝神沉思,对着一桌棋一言不发。鱼小满戳戳鱼长海:“爸,怎么还没人动棋啊?”
“别着急,这才叫高手。”
鱼长海小声回答,同时声音尊敬。“高手过招,一步之间都是生死,古人有‘棋罢不知人换世’的说法呢都,考虑得越久,说明这两位老先生越厉害!”
“哦……”
鱼小满最相信鱼长海的话了,于是又等了十几分钟,“爸,都二十多分钟了,怎么还没动静?”
鱼小满憋不住,又小声问。这眼看天都黑了,两人怎么还一动不动?
“我想他们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鱼长海更是赞叹不已。
再一个十几分钟,半个多小时。
其中一个老家伙手终于动了一下,鱼长海鱼小满正激动呢,就见他抬起头来,伸手拍了一下对方,问:“该谁了?”
“……不知道。”
……
“爸,你浪费了我们大半个小时。”
鱼小满的声音黯然在梧桐叶路上响起。
“……是爸爸的错。你千万不要和清明讲啊小满,这会让他怀疑我的水平。”鱼长海冷汗涔涔。
“好的,不过爸爸你从来不怀疑他的水平么?”
鱼长海经常逼着鱼清明陪他下象棋,鱼清明最不情愿的时候,鱼长海甚至说,你赢了就把董事长的位置让给你。
鱼清明闻言,从此默默酝酿,努力地再没一次赢过鱼长海。
……
表面上,鱼长海象棋是高手,鱼清明只有西洋棋下得好
一种棋代表一种性格的话,鱼小满觉得鱼长海就是运筹帷幄,胸有寰宇的隐士,鱼清明就是进退有度,绅士格的年轻骑士。
隐士说的所有话都有道理,正统骑士做的所有事都风度十足。
客厅里。
狄庚霖正被被鱼小满称作风度十足的鱼清明给拉在沙发拧成一团一阵翻滚,狄庚霖无辜地吼:
“怪我么怪我么?我刚才没听见你们聊了什么,本能回答而已!苍蝇不叮没缝的鸡蛋,蝴蝶还不停没有骚味的花儿呢!……我就是看见姓纪的不下三次地出现在你办公室,你敢说你没骚和她没点腻?”
“有你骚。”鱼清明一脚把他踹到地上,冷笑,“有什么腻你告诉我。”
“什么腻我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个在办公室就会上戏的人,不过纪潇黎倒是不好说……”
狄庚霖卧在地上摸着下巴捉摸着,“她看你的眼神,太有‘我冷抱住我’的暗示性了!女人都那样,眼睛就传递信息,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假不知道呢?”
“……你现在的眼神,也很有‘快来揍我’的暗示性。”
鱼清明把鱼长海没喝完的半杯大红袍一把泼到狄庚霖脸上,蹲下来咬着牙问他:“就因为你两个字,你晓不晓得我今晚会遭受我妈怎样的促膝长谈或者严刑拷打?”
“怎么,敢偷人不敢承认自己是贼了?”
狄庚霖反过来把鱼清明撂倒在地上,把沈碧玲吃到一半奶油起司捏碎了往鱼清明脸上扇,“我就是说错了场合,可没说错真相。”
“是吗。”
鱼清明捞过沙发上不知道谁的披巾就把狄庚霖迎头盖住,重新翻过去拿着枕头开始抡他:
“你是不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你觉得你见到纪潇黎的次数很多么?你在我办公室见到她几次我就见到过几次我会乱说?”
狄庚霖被蒙住脑袋,东扯西扯一时没扯开,正在大喊大叫着“鱼清明你这混蛋不要给老子套丝袜”,听他这么一说,大声嗤笑道:
“你这可不就是在乱说!”
“这种巧合别人不信,你自己怎么也没点自知之明呢?”鱼清明又悲悯地摇摇头,把纱巾系了个死结站起来,又踢他一脚:
“你不觉得,或者只是因为你平时来得比我秘还勤快?”
……
鱼清明走了,倒是狄庚霖,又开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陷入木乃伊一样冗长而充满哲理的深思里。
……他又开始苦恼地思索自己到底是直是弯,情系何处了。
一个**医生,专治脑子里的神经疑难杂症,可他自己怎么,就有点昏头胀脑的呢?鱼小满,鱼清明,海瑟薇,他爱黏着谁爱念着谁就是喜欢的话,那岂不是个个都真爱了妈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