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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何在!此人谋夺孙家十七口人良田事在先,拒不服法在后,如今还肆意扰乱公堂,数罪并发,来人啊,先打二十杀威棍!略作惩罚?”
金公子尚未反应过来,即刻被人放翻,听得几声呼呼声,两根杀威棒雨点一般落在了屁股上,一阵剧痛从屁股上传来,忍不住大叫出声。
围观的众人先是微微愣住了,似有些不敢相信,金公子是什么人, 是苏州的西门庆,为人作事机深诡谲,又放官吏债……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把揽说事过钱,是三害之一的周处,家里还有一个做尚书的老爹,这样的人是没人敢抓他来审案的,是没人敢要他退田的,可如今他被况大人抓到了大堂,该退的田也退了,就是现在,他也被人按在地上,扒拉了裤子,露出了白花花的pi股,接受杀威棒的伺候,往日众人觉得这人与人是不同的,有人天生锦衣玉食,可有人终日为吃喝奔波,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可到头来还是吃不饱,睡不暖,可今日他们看明白了,什么人到了况大人这儿都是一样的,任你是王侯公孙也好,王侯将相也罢,只要犯了王法,一样可以被人按在地上,扒拉了裤子,用杀威棒伺候,别无分别!“这样的场面,百姓还是头一次看到,但他们相信只要眼前的这个青天老爷还坐在苏州这块青天下,这样的事儿绝对是越拉越多。
发出杀猪一般惨叫的金公子,好不容易挨过二十下,方才抬头恶狠狠地盯着况大人,道:“姓况的今日的耻辱,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况钟大人哦了声,道:“这算什么,是威胁朝廷命官么?按照我朝律法,该当如何?“
身旁的推官站起身来,朗声道:“按照大明律法,当杖责二十!”
“二十棍?”金公子差点没晕过去,咬牙道:“你,你敢!”
况大人毫不犹豫双手对左侧拱了拱,盯着金公子道:“洪武爷说过,吾治乱世,非猛不可,祖训不可违,来人啊,打!”
一听打字,金公子差点没晕过去,挣扎着道:“姓况的,你,你乱用律法,我要告你?”
况大人冷笑了声道:“金公子这话儿还是等打完后才说吧?“话音一落,又冲着衙役大喝道:“继续打!”…,
金公子这下还真是被吓了,杀威棒尚未落下来,便惨叫了声,就此晕了过去。
况钟道:“此人罪责尚未领完,丢到大牢里暂且关押。
衙役领了命令,便一左一右拖死狗一样,拖着金公子去了。
况大人威风凛凛的将惊堂木重重一拍,道:“本官再一次申明,金家仗着权势谋夺田产,本官身为苏州知府,不得不重新审查,自今日起,但凡与金家有田产案都可来府衙告状,本官定会一一审查,还尔等一个公道,劳烦诸位将这消息送出去!”
众人高呼数声,不管是百姓,还是刁民均面带喜色而去,唯独那些富户、大户则唉声叹气不止,连金家公子都敢打,看样子姓况的这次是下了决心了,我们的日子不好过了?“
待众人都退去了,邹亮才走上前拱了拱手道:“大人这未免太过了些?“
况钟看着门外的天色,道:“不过不行啊,金家在苏州多年,强势不说,还有金老爷子这座活尚书在,苏州百姓已习惯了金家在苏州的强势,所以这几日本官虽免费让百姓告官,状纸是接了不少,少说也有千件吧,可多是其他大户,金家的案子却一件也没有,这其中的缘故,不用我多说你也该知道?“
邹亮是苏州人,与况钟所说自然是深有体会,金家太强大了,强大到即便是有况钟这样的青天大老爷在主持公道,百姓仍不敢来告,这其中并非金家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事实相反,金公子是一个精明的商人,精明的头脑使他在同行中遥遥领先的却完全在于他所使用的不正当竞争和勾结官府以谋取优惠的经商条件是他惯用的方法,他善于扩大再生产。如他与乔大户合开的缎子铺,最先投入的资金才一千两,后他靠贩盐赚的钱从杭州和南京进了一万多两银子的货物,缎子铺开张没多久就净赚了六千两银子,纯利他又分别用于从湖州和松江进货。就这样本利越滚越大,又如他敢于套购外地客人的滞销货,以待日后盈利。他还善于搞多种经营,放高利贷、开当铺和各种各样的缎子铺,同时在江湖上走标船,把设店经营和长途贩运结合起来,因此经商规模越来越大,这些勾当旁人想都不敢想,他却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