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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喝了这种汤以后,奇热攻心,阳亢无比,虽数九寒天,头顶出火,导致头发脱落,热火烧身上炎至头,冰雪天时也不能戴帽子。由于张居正冬天不戴帽子,其他官员们也都在冬天一律光头,不戴帽子。这就成为万历年间京城的一道独特的亮丽风景线。后世以张居正累死根本就是一个幌子,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他争论的时候是多么的理直气壮,如今想来竟是那般可笑。
就说内阁每日堆积如山的奏章光是看就不是常人能吃得消的,张居正以一己之力,打造万历年的改革,政务之繁忙可想而知了,说他活活被累死了,一点都不为过。可笑他当日还那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如今想来让人汗颜不止了。
杨溥自是不知他心头所想,见除杨峥外,其余五人面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由得冷哼了声,语气加重了几分,说道:”不要以为这里比外面的就轻松多了,不怕告诉你,东西两座小楼的官儿也没剩下几个了,六部送来的奏章大多都有内阁起草,其中的辛苦不言而喻了,尔等若是没做好吃苦的准备,老夫奉劝你们一句,还是早早离开为好,免得将来心头满是埋怨。”
六人噤若寒蝉,哪敢多言。
眼看该说的都说了,训斥的话儿也都起到了应有的效果,杨溥才停止了嘴,喝了一杯茶汤后,才开始按照先后入阁的次序分派值班房了。
偌大的文渊阁在宣德初年的时候,到还保持着七人制,当时在的内阁大臣有黄淮、胡广、胡俨、杨荣、金幼孜、杨士奇加上他,一个七个人,挨着个儿建造了七个值班房办公,后来黄淮、胡广、胡俨、金幼孜老的老,去世的去世,内阁也就剩下三杨了,三人配合默契,加上宣宗励精图治,繁重的政务三人倒也能应付得过来,为了不至于打破三人建立的良好关系,宣宗也没再往内阁添人了,这一放就是十年,空出来的值班房也就渐渐的荒芜了,多半成了内阁堆积奏章的地方,且一堆就是十余年,积攒了多少灰尘可想而知了,虽说一早就安排了人手进行清理,一来内阁的人数本就少,奏章多于牛毛,清理起来并不省心,再者延续了几十年的习惯,一时也难以更改,许多重要的奏章,杨溥还是没让搬离,所以从内阁增添人数到人数确定,杨峥等人入了内阁算起,十几日过去了,除了杨士奇、杨荣、杨溥自己的值班房外,剩下的四间值班房并没有清理干净,甚至不少地方还堆积了不少废纸,笔墨,捆绑的书签等等,还有那些破旧的书架,桌椅板凳也多是胡乱堆放,毫无章法,想要进去办公,不亲自打扫个两日那才是怪事,今日入阁的再不济也是侍读学士,正三品的官儿,平日里在各自的衙门里,那个不是一言九鼎的重要人物,就说杨峥吧,正儿八经的兵部尚书,虽说衙门里还有下辖四部门,既分管各地驻军的粮草,军队的调动以及军队官员的任命还有一个类似参谋部的衙门,在六部衙门算不得最大,可即便如此,他这个兵部尚书也有一间不错的值班房,除了单独的房间外,还有园林假山、楼台小阁等建筑供他享受,这就叫“凡治必有公署,以崇陛辨其分也;必有官廨,以退食节其劳也,举天下郡县皆然。本以为这到了内阁,这儿的值班房怎么也该大一些才对,可当真进来的才知道这里与自己脑海里想的并不一样,不说这七个房间不大之外,房屋后除了游廊之外,在没有多余之物,也就是说你想饭后来个游园惊梦那是可不能的,虽是如此,可六人并不敢表示心头的不满,这里的房子再小,天下的万把官儿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的大有人才,所以六个人老老实实的等着分配。
按照资历,按地位内阁杨溥最大,名义的首辅就是他了,所以左侧头一间的该是他的,可他在原由的值班房作息办公了十几年,早已习惯了哪里的一切,哪怕是一花一草,一茶一杯,一书一笔都有了感情,加上年事已高,也懒得去折腾,并没有搬离的意思,而杨士奇空出来的那套值班房只能是按照次序来了,六人当中,杨峥最先入阁,明眼人都知不久的将来,他便是大明首辅,所以好的值房由他先选也无可厚非,众人以陈循打头嘴上说着:“应该的,应该的?”
这会儿不是谦让的时候,况且面对实惠面前,杨大人也没有发扬谦让的意思,冲着众人抱了抱拳,道:“既然诸位如此谦让,杨某再谦让就有点不识好歹了,杨某与老杨大人是结义兄弟,又是前后入内,弟承兄业,我就要了左侧的值房吧?”说着就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徐唏冷哼了声,道:”这家伙还真不客气。”
其他官儿心头多有这个心思,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展现,况且人家嘴上说的话儿也合情合理,纵然心头不愿意,也不好说什么,正要说,只能说自己本事不如人,入阁的时候使的劲儿不如人家来得实在,倘若今日先入阁的是自己,这大大的好处又岂能容得他人。这么一想对杨峥的恨意倒是少了几分,可对自己的恨意无形中又多了几分。
恨归恨,但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三个上等的好房去了两,还有一个,这个就是值得玩味了,如果说杨峥他们不好说什么的话,那这个值房就不一样了,大家都是前后脚入的,官儿也差不多,你是状元郎,我也不差进士出身,翰林院,庶吉士那也是呆过做过的,你是天之骄子,我何尝不是,没道理这好房就因你相貌好点,你胆子大点就是你的吧,所以杨峥一走,五个人目光不由自护的落在了中间的值房上来了,目光的灼热,都透着一个心思,如何把这个值房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