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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她说,席文,我们结婚吧就现在,那么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跟他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即便是这个男人她从来都没见过不认识,只要他敢娶,她就敢嫁。
可惜,那天没有那样的一个男人出现,所以她没能结的了婚。
现如今秦士景成了过去式,就连肖岩柏,也即将成为过去式,可她却再也没有当初的勇气,你若敢娶,我就敢嫁。
“可我并不需要一个丈夫,男人更不需要,我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份安定的生活。”
舟哥站起身,却没有朝门口走去,而是走向了窗台,夜色是他永远也望不到边际的黑暗,“你需要的我可以给你,我要的……”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却更让人想入非非。
席文没应他,离开了房间。
她想要的谁也给不了。
·
卫兰和肖向菊在见到肖岩柏的车子驶进院子的时候都很诧异,这个时候他不是该在医院里陪着那个席文吗?为何会回来了?难道说——
“妈,席文不会是把我们去找她的事情告诉岩柏了吧?”卫兰担忧地说。
肖向菊摇了摇头,“不清楚,说了又怎样?”
“我怕岩柏他……”
肖向菊声音一提,“他敢!不用担心,有妈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卫兰感激地点点头,“嗯,谢谢妈。”
车子停了下来,下来的却不是肖岩柏而是肖叔,卫兰和肖向菊正要问岩柏呢,却见肖叔拉开后面的车门,扶着肖岩柏下了车。
“夫人,少夫人,少爷喝多了。”肖叔说。
“雪姨,雪姨,岩柏喝多了你快点煮醒酒汤。”卫兰着急地喊道。
肖向菊没好气地看了眼醉得不成人样的儿子,转身进了屋子,整天为了个女人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早知道他是个这么没出息的东西,小时候直接将他掐死也省得她现在生气。
“呕——”肖叔扶着肖岩柏刚走到客厅,肖岩柏突然就吐了起来。
卫兰本来还有些妊娠反应,一见这状况,也开始呕吐起来,将刚刚吃的东西一股脑全吐了出来,吐得小脸发白。
客厅里,惨不忍睹。
肖向菊是既生气又担心,赶紧扶着卫兰上了楼,交代肖叔今晚就让肖岩柏睡沙发,不许他回房间。
肖岩柏虽说醉了,但还有意识,一听不让他回房间睡觉,他立马甩开肖叔搀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冲着楼梯上的两人喊道,“为什么不许我回卧室睡觉?这是我家!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你们都滚!滚!”
肖向菊一听这话,本来就生他的气,此时更是火冒三丈,松开卫兰朝楼下走去,“兔崽子你再说一遍,让谁滚呢?”
肖岩柏眯着眼睛瞅着她,手一抬,指着她,“你,你滚!”
“肖岩柏!”肖向菊河东狮吼般的声音差点把屋顶都掀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暗暗地替肖岩柏捏了一把汗,虽说现在肖岩柏是肖家大院的主人,但是这个肖向菊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况且这个肖家大院可是她当年血洗了赤拳帮夺回来的,在这里最后资格说滚的那个人是她!
肖岩柏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指着肖向菊说,“妈,难怪没男人要你,哪有男人喜欢你这样的母夜叉……”
“嗵——”一声,他一头扎在了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母夜叉?没人要?肖向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浑身颤抖,厉声说道,“把他给我扔到院子里,我要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妈!”卫兰一听这话吓得脸登时变了色,匆忙从楼上下来。
“任何人都给我离远点!否则我一起罚!”肖向菊怒声说。
卫兰哭着却不敢上前,哀求道,“妈,岩柏他喝醉了,您就饶过他这一次吧,妈,我求您了。”
“把少夫人带回房间!”肖向菊命令。
“妈!”卫兰被强行带回了房间,趴在窗户上看着楼下地上躺着的男人,她泪如雨下,那么强大的水流冲击在他的身上,他如何承受得了?她没有想到肖向菊竟然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如此的重,可以用狠毒来形容!
肖岩柏确确实实地清醒了,从醉酒中清醒了,却又跌入了意识的模糊之中。
打得他脸疼、刺得他睁不开眼睛的水流让他想到了那个在寒冷的夜里站在冰冷水管下的女人,那一刻她是否也如他现在这样的心情,恨不得将拿着水管的人给杀了!
那个晚上他该有多残忍!
他怎么就能够做到那般平静地看着别人欺负她?
那还是刚刚下过雪的三月啊,她穿得那么单薄,水管里的水还那么那么的冰凉!刺骨!那时候她一定害怕极了吧,可却没有人帮她,她一定很恨他,一定!因为他很清楚是卫兰故意为难她不但没有拆穿卫兰相反还惩罚了她,他怎么会那样卑鄙呢?
那一晚如果不是玮飞的及时出现,结果会怎样?
他清楚地记得当他打开地下室的门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那个人时,心里有多紧张!
他更清楚地记得她被送入医院却迟迟不肯醒来的那几天他有多煎熬!
“文文!文文!”肖岩柏腾地从地上跳起来,冲到肖向菊的跟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水管摔在地上,然后扭头看着周围紧张而又慌乱地叫着,“文文,文文你在哪儿?文文!”
然后他跑开了。
在院墙边的狗棚前他停了下来,里面没有亮灯,她一定是睡了,这个不听话的家伙睡觉了也不说叫他一起,看他怎么收拾她。
门轻轻地一推,就开了。
看来还算可以,知道给他留着门,男人的嘴角勾起,弯着腰走了进去。
“文文!”黑暗中一声惊叫,灯“啪”地一声就亮了。
空荡荡的没有人!她竟然没在!
意识在这一刻清醒!
肖岩柏愤怒地一脚踩在地上的小桌上,“咔嚓”一声,小桌从中间生生断裂,男人攥着拳头,手臂上,青筋一根根暴起,他瞪着猩红愤怒的眼睛盯着脚下,咬牙一字一句地说,“席文,你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