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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南揉了下她的头顶,“所以说你要替我保密,这件事不能让你姐知道。”
“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那怎么办?”
沙南看着席阳想了一会儿,“这件事你就放心吧,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就行,其余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赶紧出发吧,不然一会儿就赶不上飞机了。”
“姐的性格你很清楚,她讨厌欺骗,你最好想清楚,其实我比你更想杀了肖岩柏,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沙南显得有些不耐烦,“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按我说的做就行,若是你不想做我不勉强你。”
席阳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车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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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条熊猫金鱼在肖岩柏从沙壹市回来后的一周内相继死去,现在肖家大院里剩下的只有一个装着水的鱼缸。
这几个月肖岩柏几乎没有出过门,每天就盯着鱼缸发呆,一站就是一整天,不跟任何人说话。
因为他的自暴自弃,所以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他拒绝去医院检查治疗,拒绝吃药,拒绝吃补品,甚至拒绝吃饭。
短短的几个月,他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这还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几乎直不起腰。
他的腰因为十多年前受过伤落下病根子,这些年也一直没有治疗而且还总是受凉,所以情况越来越糟糕,前段时间肖天勇和肖玮飞强制性带着他去了趟医院,医生说若他再赶紧治疗,可能会导致下半身残疾,但他依然不当回事,拒绝治疗更不配合。
哀,莫大于心死。
当希望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无法碰触的伤痛时,一切都放佛黑白电影,没了色彩,活着更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他现在每一天都是在熬,熬日子,换句话说就是在等死。
若是换做四年前,他可能还会去抢,把席文从沙南那里抢回来,但现在他别说抢的资格没有,就连抢的勇气都没有了。
今天是席文二十八岁生日,他从昨晚上就开始给她做生日蛋糕,凌晨的时候却突然昏倒,之后就被紧急送往医院,可抢救了几个小时依然昏迷不醒,医生说让家属做最坏的打算,他可能不行了。
闻讯赶回来的肖向菊承受不住这样的结果当场昏了过去,肖天勇在凌晨的时候也因为得知肖岩柏昏迷一紧张心脏病突发现在也在抢救,肖家现在一片混乱。
☆、第134章:意外的撞见
人都是善良,尤其是那些本就善良的人。
当席阳在医院里看到瘦骨嶙峋的肖岩柏时,第一次她动摇了要杀了他的决心,对这样一个将死之人,她就算是杀了他,还有意义吗?
沙南让她交给肖岩柏的东西是一个文件袋,平平的,里面装着的应该是一封信或者什么协议之类的东西,本来沙南不让她打开的,但因为好奇半路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打开了,打开后才知道这是一份当年姐姐的体检报告。
姐姐的左耳朵因为耳膜破裂导致失聪,医生说是可以坐耳膜修补手术的,手术后她会能够听到声音,但她拒绝了,她说一只耳朵能够听到声音就行了,即便是听不到也无所谓,何必费事去修补,所以她坚决拒绝修补。
她的头皮因为当年被扯掉没及时的处理伤口导致的感染让她到现在头顶上好几片都无法再生出头发,这些年她一直都留着短发,这样那些没有头发的地方会更加的显眼,无数次她劝她戴个假发套要么把头发留长一些烫一烫以遮挡那些疤痕无头发的地方,但都被她拒绝了。
她知道她的意图,她是想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这就是做别人小三的下场。
她不止一次跟她说过,她说,阳阳,你一定要记住绝对不可以爱上已婚或者有女朋友的男人,更不可以在明知道他已经结婚或者有女朋友还跟他纠缠不清,除非你觉得自己活腻了不想活了。
她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惩罚自己曾经所犯下的那些无法饶恕与挽回的错误,所以她不恨任何人,她只恨她自己。
即便是肖岩柏将她伤成那样,甚至差点杀了她,她依然不恨他,她总是说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怪任何人,她能死里逃生这就已经是命运对他的恩赐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不知足的。
她说她会好好地活着,不为任何人,甚至不为她,她只为她自己活着,她不会再去碰触那些遥不可及一碰就流血的东西,比如爱情,那些都是前世的东西了,重生后的她不奢望也不需要,她需要的只是活着的每一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还说,她可能只会活到三十岁,因为自从醒来这四年多来她经常会做同样的一个梦,梦到她回到了小时候,在孤儿院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她还说,她从去年开始经常会听到爸爸妈妈的声音,听他们在召唤她,而且时常还会看到他们,她说他们想她了,她也想他们了,等她给沙南生下孩子给沙家留下后人她就去找他们,然后好好地呆在他们身边伺候他们,以后永远都不会离开。
这些事情她没有跟沙南提起过,甚至在今天见到肖岩柏之前她跟沙南的想法都是一致的那就是让肖岩柏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然后再慢慢地把他折磨死,可今天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冲动。
姐姐想要的的并不是肖岩柏一无所有抑或是死,她想要的只是一份安静,无论是她还是肖岩柏。
若是她早已放下了肖岩柏,那么她也就不会说自己永远不会再爱了,即便是结了婚成了家有了孩子,对那个是她丈夫的男人她可以把生命都给他,唯独不会给他爱。
不是不爱,而是不会再爱。
她在她写的小说里这样写道:我以为蝴蝶飞不过沧海,是以为蝴蝶没有飞过沧海的勇气,多年以后我才发现,不是蝴蝶飞不过去,而是沧海的那一头,早已没有了等待。
没有了等待,而不是没有了希望。
沧海的那头,她知道是那个她日记本里一直称呼着“阿岩”的男人。
他伤她最深,可她却爱得至深,就像是扎入身体里的一根刺,怎么拔也拔不掉。
爱是个很贱的东西,可每个人都心甘情愿成为践人,自己又何尝不是?
自私是人的本性,姐姐自私地享受着沙南对她至上的ch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