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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包袱,都没有人喜欢。
戚氏过来,也不过就是打破兮晴的幻想,让她得不到幸福,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戚氏也没有多留,欣赏了一会儿兮晴和胭脂的哭样,便得意洋洋的离开了肃亲王府。
兮晴枯坐了一会儿,才沙哑的出声道:“胭脂,你出去一下,我想一个人静静。”
胭脂红着眼眶,看着消瘦的兮晴,怜惜的说:“小姐,让奴婢在这里陪着你吧!奴婢保证,奴婢不会再说一句话了。”
兮晴无气无力的说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胭脂咬着唇,眼睛一热,眼泪又落了出来,她不敢放兮晴一个人,就怕她会做傻事。
这种万念俱灰的感觉,胭脂能够感觉得到,当初兮晴把自个儿关在房里一个下午,偶后决定与肃亲王退亲,胭脂心里都没有这种慌乱的感觉。
可是如今,她总觉得兮晴有些不妥,像是生无可恋的样子。
胭脂关了门,并没有离开,而是一边吩咐院里的丫鬟去把世孙妃请来,一边寸步不离的守着房门,细心聆听屋里的一举一动。
胭脂的猜测并没有错,兮晴想死,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感觉想死,所以她才会支开胭脂,让她出去。
屋里静静的,就兮晴一个人,她先是收拾好了自个儿的财物,又写了一封遗言,妥善的安顿好了身后世,这才拿了一根金钗,用力的滑破了自个儿的手腕。
伤口很痛,但比起心上的伤,伤口的痛,她还能忍。
只是看着手腕血流不止,及身上渐起的寒意,让兮晴有些心慌,有些怕,可是却咬着嘴唇一句都不敢哭出来。
因为她知道,胭脂还守在门口,若屋里有一点不对劲,胭脂肯定会冲进来的,她不能、不能再活着拖累人了。
兮晴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了母亲慈爱的笑容,就像幼时一样,总是对她张开了双手。
浅浅得了下人的消息,就立即赶了过来,打开房门的瞬间,血腥味瞬间迎而扑来,浅浅瞳孔一张,便知道情况不好了。
忙冲进去一看,就见兮晴躺在床上,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沉稳的样子就如同睡着了,可是手腕边大片的鲜血,显示事情并不是如此。
“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啊?”胭脂瞬间崩溃的哭叫起来,声声泣泪的说道:“你还有奴婢啊!有什么事情,奴婢都会陪着你的啊!”
浅浅看了眼兮晴手腕边的血液,又探了下她的脉博,迅速给她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并说:“人还没死,宫嬷嬷,你赶紧去一趟古府,把我妹妹和妹夫叫来,记住,就说我有事叫他们,请他们务必过来一趟。”
宫嬷嬷瞬间明白了浅浅话里的意思,慎重的点头说:“世孙妃请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兮晴自杀的事情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所以只能以她的名义请来真真和古璇青,否则的话,又得为国都茶余饭后添点话料。
☆、150、确认感情
胭脂一听人还没死,又哭又笑像一个傻子似的,哀求着浅浅说道:“世孙妃,奴婢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这一生太不容易了。”
浅浅瞥了一眼胭脂,知道她是一个忠心的丫鬟,即使这会儿她慌乱得帮不上什么忙,也没有因此而给她难堪。
反而极有耐性的沉声说:“好了,你现在哭对你家小姐没有一点帮助,你赶紧起来,帮你家小姐先把床单换了,然后派人去把世子妃请过来。”
兮晴这边的事情,是肯定不能透露半点风声的,而刚才她们进屋,院里的丫鬟都是看见了情况的,再加上胭脂哭叫的声音,想是都明白了什么事。
浅浅现在在王府的威望还不够,她的一句话,并不一定能震慑到下面的人,最好的办法还是叫来世子妃,让她亲自处理。
世子妃得了信立马赶了出来,她来的时候,就看到地上被染血了的床单,以及床上苍白的人儿。
“这傻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一定要这么想不开?”
世子妃说话间,心疼的摸了摸兮晴的额,眼泪一落,伤心的说:“怎么这么凉?”
浅浅劝说:“人应该没事,就是流血过多,我已经简单处理过伤口了,等会儿我妹妹、妹夫过来了,再让我妹夫给包扎一下。现在还要麻烦您,去安顿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兮晴自杀的事情,府里的下人怕是都知道了,这事可不能传出去了。”
世子妃面色一凛,沉声说:“我明白,那我现在就去,兮晴这边你就多照看了,有什么消息记得立即告诉我。”
“我会的!”浅浅坚定的点点头。
在待古璇青来的时候,浅浅不悦的责问胭脂,“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寻了短见。”
胭脂哭得眼红鼻红的说道:“都是夫人的原因,她突然跑来告诉小姐,说沈公子娶小姐是见小姐可怜,才勉为其难相娶。沈公子也不是好人,若是不喜欢小姐的话,可以不娶啊!为什么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别人有机会伤害到小姐。”
浅浅白了眼胭脂,教训说:“你就是和兮晴说了这些话吗?”
胭脂愣了下,不明白浅浅为什么冲她发火,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回忆了下,才说:“奴婢说了。”
浅浅恨恨的教训说:“你这丫鬟怎么做的,怎么还能说些火上浇油的事情,就不能机智点劝着兮晴一些吗?再说了,看兮晴可怜就娶她,这也没什么不好啊!事情也都有两个方面,你们到底怎么想事情的。”
胭脂愣住,没有明白浅浅的意思。
浅浅说道:“他这话有两个意思,看兮晴可怜,也可以解释为心疼兮晴,你当沈正希是什么大善人吗?这大街上这么多看着可怜的女子,怎么不见他娶,在街上要饭的一些乞丐婆,被人逼良为娼的一些女子,不是比你家小姐更可怜,怎么没见他可怜了她们去娶她们?”
胭脂愣了愣,好奇有点明白了浅浅的意思。
浅浅又说:“他这话的意思是心疼你家小姐!你们俩人到底是什么脑袋,怎么想事情的?”
胭脂惊慌的瞪大了眼,哭泣说:“那小姐这样,不就是奴婢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