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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前日墨问来我王府酒喝多了,才……嗯,这事,本王原本想趁这一两天进宫时给父皇提提的,想不到五弟嘴快,已经把这事给捅破了!”
之前,他和金贤只说好,让庞子端寻个理由把婚事给退了,至于墨问娶七妹一事,就得再缓一下。
如今两件事一起奏禀,皇上不怒才怪。
金晟知道父皇对于庞家眷宠有加,庞子端退婚,顶多也就狠狠骂上一顿,罚上一回,但对于君墨问敢轻薄七公主一事,父皇大怒之下,心中必不肯善罢甘休的。
张全听到萧王居然没有否认,一惊,忙又问一句:“如今这位君公子何在?”
金晟回答道:“暂不在康城之内!”
张全听之错愕:“那如何是好,皇上急着要见呢!”
所以说,金贤这孩子又在好心办坏事了。
金晟苦笑一个道:“本王会去如实相禀!”
他匆匆换了朝服去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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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书房门,金晟还没有行得礼,沧帝不见君墨问到来,冷脸一怒,一拍桌案,冷冷喝一声:“金晟,君墨问呢!胆敢行苟且之事,如今便躲着不敢来见人了吗?”
鎏金的地面上,跪在地上的不光有金贤和庞子端,七公主金璇也被宣了来,正跪在地上,垂着头,脸色苍白无人色,显是刚刚被骂过。
金晟极快的瞄了一眼,才正礼回禀道:“君墨问并非躲着不敢来见,只不过,君熙被人下毒,正危在旦夕,身为人父,忧心稚子,如今已离都城去求药,不日间便会返回康城,父皇,儿臣刚从他落脚的客栈返回,这里有他留下的书信一封……”
张全过来将信收了去。
沧帝拎过信,一看,怒气冲天:“犯了如此罪该万死的大罪,还敢私离京城,来人,去萧王将君墨问的妻儿拿到天牢问罪。朕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避而不见。”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惊。
金璇抬头看到父皇怒不可遏的样子,一边去拉住要出去宣旨的张全,一边惊哭,再跪于地:
“求父皇恕罪,这事与墨问无关,是儿臣死皮赖脸的要嫁他,但罚便罚儿臣。那日墨问与两位哥哥畅饮而醉,是儿臣爱他成狂,才借这个机会委身于他,也是儿臣逼迫于他,想结千秋之好的。所有种种皆为儿臣之过,请父皇不要降罪给君墨问,更不要为难了玲珑姐姐和小熙儿,求您了!”
沧帝听着,恼怒之极,走过去,当场给了七公主一个巴掌,怒其糊涂,骂其不争,丢尽皇家的颜面。
长这么大,沧帝从未打过七公主一下,这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得如重,可见沧帝真是恼极怒极。
金璇在旁呜呜而哭,抱着沧帝的腿,不断的恳请皇帝成全,不要为难了墨问的妻儿。
正当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外头有人报禀说皇太后驾到!
皇太后,年近七旬,头戴龙凤珠翠冠,着绛色大袖衣,衣加霞帔,衣绣织金龙凤纹,在两个婢女的扶持下,急匆匆赶来。
皇太后长的慈眉善目,平时行事做风,一惯非常的稳当,这回,这老太后赶的可是火急火燎的很。
当然,这皆是金晟让景侃去禀的话——他情知这事儿严重,一时之间,可能没人能压住父皇的怒气,想到平时的时候,老祖母甚是宠爱这个七孙女,事到如今,也只能惊动皇太后,方可消停了这事。
老太太一边疾走进来,一边用拐杖狠敲地面,恨恨的直叫着:
“到底怎么一回事来了?七丫头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了?金旭,好好的,你干嘛又把七丫头训哭了?有什么话是不可以好好说的,非得把人骂哭才算了事?”
皇太后一上来就在护短。
沧帝上去相迎,行了子息礼后,将事情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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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得知整件事后,沉默了下来,对沧帝瞟去几眼,慈善的眸子里闪着计较之色,不一会儿,还是亲自走去将跪在地上,被打的脸孔发红的七公主拢进怀。
在这些孙辈子里,这位老祖宗最疼的孙子是金晟,最怜的孙女是金璇,她虽然也恼着自己这个孩子在这事上闹的太不像话,可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再加上人家君墨问也是愿意娶公主,那作为老祖母,自是乐见其成的。
在她看来,君墨问和金晟是生死之下结成的好兄弟,而金璇呢,是淑妃膝下的孩儿,这淑妃也是出门名家,背后有着一个庞大的家族,也就是说,如果君墨问娶了金璇,那么,他会成为金晟在朝堂上另一股强大的后盾。
老祖宗替自己的孙女儿抹着泪,轻声软语的哄她别哭,等金璇停下哭声,她瞪了那罪魁祸首庞子端一眼,才回头对沧帝说:
“庞家小儿既无心娶我北沧公主,当日赐婚之时,就该言明,圣旨已下,他还来悔婚,真是不像话。”
一开口,就先把庞子端给训了,庞子端跪在那里是猛擦汗。
停了一下后,老祖宗又道:“皇上,这事件,七丫头是有做的不是的地方,庞家若无悔婚在前,这婚事,是我们皇家理亏,如今,既然是庞家先行拒了婚事,公主另嫁,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是,未婚便肌肤相亲,是很失礼仪,可皇帝也是过来人,请想想自己当年如何,再将心比心一下吧——年轻人血气方刚,一旦遇上个中意的,难免会情难自禁,既然事情都已经是这样了,不如成全了他们吧!虽说君墨问行事,是有些乖舛,可毕竟是个人才,我们帝家的七公主嫁与这样一个俊杰之人,也算是一桩大喜事。嗯,罚固然是要罚的,既然他是个人才,就罚他入朝为皇帝办事如何?
“哀家虽在佛门静修,却也听七丫头说起过这个君墨问——据说人家本是一个四海为家,过惯无拘无束生活的山野浪人,依着这层身份,确实不配我们家小七丫头,公主嫁与他,这般是要吃苦的,颇是不妥当,那就赐他府院,命他就此安定下来吧,一是让公主有个安稳的生活,二嘛,日后身为驸马,就该留在京城为我北沧效犬马之劳——哀家听说,江湖人最忌被人拘了自由,如此一来,也算是对其小惩了一番……”
跪在地上的众个小辈,听到这话,都知道老祖母这是有意在护孙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