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也没有那份心思闹。
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离开。
那一刻,她比任何时候更渴望离开。
可是,金晟太了解她,轻易就将她的渴望辗碎在摇篮里。
用迷香酥软她的身子,又制住她的一身武功,再加上初醒过来的她,虚弱的连走步路都很困难,想要离开,没有外人的帮助,那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香儿秋儿皆是娇弱的女子,自是指望不上她们的,她能指望得上的只有承东。
她便问了冷熠有关承东的下落,这个男人吱吱唔唔半天,什么也没有说,就借故逃开了去。
见状,紫珞气怒交加,终于发足了脾气要见金晟。
他们都说金晟不在府里,她不管,借着病气儿,将岚阁的东西全给砸烂,香儿和秋儿吓的跪在地上,锦儿劝了几句,让她推翻。
最后,她强行下楼,想去找那个混蛋!
因为长久躺着,也许,更是因为迷香的药效还未曾消散,一不小心给绊了一下,她晕晕乎乎便自走了一半的楼梯上滚了下去,将原本就不标致的“紫珞”脸给摔破了。
守门的杨谱,见得她如此大闹,都见了血,忙让人进宫去禀。
但,金晟接报后,并没有马上赶回来,直到深夜时候,宫宴散了,他才记得来岚阁看看。
他来的时候,房里灯烛通明,紫珞不曾睡,一直一直就坐在那里等着。
她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什么也不说,她不再意气用事,只是很冷静的想着最近发生的这一团又一团的疑惑,却怎么也猜不透金晟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十年相交,紫珞终究还是没有读懂这个男人。
她读不透呵!
一整天时间,她等的很累,等的快直不起腰来,却一直强撑着让自己坐的笔直。
花厅里,她就坐在正对房门的那张椅子上,目光一煞不煞的看着门外,看着太阳从正午的强光,慢慢的变柔软,慢慢的,天色暗下,慢慢的,月光洒落下来,给朦胧昏沉的廊道铺上一层淡淡的皎皎之色。
一天时间,就是这么被耗尽的!
这就是在古代社会里,女人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后,所必须承受的煎熬——男人们或在外头打拼,或在外头拈花惹草,女人们唯一可做的就是守在“家”这个牢笼中,等候那人的临幸,想要见个面,也得看人家高不高兴。
这样的日子,紫珞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能忍受。
她骄傲惯了,哪怕再如何对这个男人牵肠挂肚,哪怕再怎么深爱,也无法将就。
他的新妃可以将古文明里的这种传统继承的尽善尽美,她不行!
她累了,真的累了!
很累!
她无比疲惫的看着他负着手,神色深深的自房门外走进来。
不疾不缓的脚步声彰显着他的情绪:冷静而沉定,在静静的夜色里,从容的回荡。
他进来了,身姿飒爽,亲王的蟒袍衬的他分外的风~流俊朗,很有男人味儿,除了脸孔略显削瘦。
香儿见萧王进来,福了福,很着急的,带着哭音的对他说:“王爷,小姐不肯喝药!”
金晟转头看了看她手上已经端来端去热了好几回的药,接过去,挥了挥手,让她下去,自己撩起珠帘进来,缓缓的走近,低声说:“不管怎样,先吃药!”
声音很平静,带着一种疏离的平静。
紫珞不说话,一直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她从不曾认得她一样。
房里安静的可怕,风吹动房内的高高悬挂着的风铃,发出几丝很清脆的声响。
他把药碗端到她跟前,重复一句:“吃药!”
紫珞看不到他眼里有半分愧疚,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当心与心之间隔起一道墙,彼此如何能再看清对方!
无视药碗,她声音是嘶哑的,淡淡的平静的问:“为什么要吃药?”
“你的身子必须得吃药!”
这是无稽之谈。
“我身子好的很!如果你不曾给我下药,你留在岚阁里的人,谁都不会是我的对手——金晟,好端端的,你让我吃什么药?还有,凭什么你让我吃,我就得吃?”
冷冷的质问,不依不挠。
金晟的神色一僵,似想争辩什么,都张了嘴,却还是什么也不说,倒是跟在他身后的冷熠拧着眉插了句话进来:
“秦姑娘,你误会王爷了……王爷从没对你下药……这可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哦,是么?这一切当真只是误会么?昨儿大婚是场误会,今儿个宫宴也是一个误会?”
紫珞淡淡挑眉,满脸不满,发出一记冷笑:“你们骗三岁孩子么?”
冷熠顿时语塞。
金晟则沉默,什么也说。
沉默意味着什么,紫珞懂——那平息下去的隐隐作痛,忽然就又翻了上来。
一月前他才说过:以寒莲为证,不管前程是否寒苦,也不管来日是否凶险,矢志相守,不疑不弃。
男人的花言巧语果然是信不得的。
喉头哽塞了,心头难受呵!
觉得恶心!
紫珞清了清遗喉咙,压着那股子心,对上他沉沉的眼睛,扯出一抹微笑:
“恭喜啊!这番不止娶了如花美眷,还将喜得麟儿,更重要的是,因此而联合了韩千元这么一个潜力股,一举三得,真是不错!”
满含讥讽的笑,令金晟的剑眉深锁。
但他还是很很耐得住性子,仍然什么也没有说。
他一直默默的看着那碗药汤,忽,手一扬,让冷熠退下,将药放到案上。
门关上的时候,他高大的身子侵了过来。
这人有着北方人才有着魁梧身材,他们皆说萧王常常给人以灼灼压迫的感觉,以前,她并不觉得,如今忽觉有所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