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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不等他咀嚼,辣味传来,直接刺激了他的喉咙,让他当即咳嗽出声。
“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厉祎铭赶忙拿过餐桌上面的纸抽,从里面取了纸出来,然后掩唇。
看厉祎铭真的不能吃辣,舒蔓看他咳嗽的样子,都觉得喉咙难受。
“你……还好吧?”
她真的不知道厉祎铭对吃辣的这么排斥,如果一早知道他不能吃辣,她真的不会要求他吃辣的。
“我没事!”
厉祎铭隐忍喉管阵阵呛人的辛辣感,拿过舒蔓的水杯,喝了水。
喝下了整整一杯的水,喉管里的难受感减轻了下来,厉祎铭才就此好了些。
“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能吃辣。”
舒蔓有些自责的说着话,但接下来的话……
“早知道你不能吃辣,我就不给你夹了,还浪费了这么多,害得我少吃了这么多!”
厉祎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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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晚饭,别说舒蔓是伤了手,就算是她没有伤了手,洗碗这样的事情,也归厉祎铭管。
厉祎铭在洗碗,舒蔓则是去了阳台那里,一边吹着风,一边打电话给她的母亲。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给城南那边打电话了,打从上次厉祎铭帮了自己处理债主的事情以后,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接到自己母亲的电话。
或许,自己母亲和自己弟弟生活的很好吧,所以才没有来打扰自己。
换言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电话通了,过了七八秒钟以后,姚文莉接了电话。
看到自家座机的来电显示是舒蔓,姚文莉刚接电话,就慈祥又亲近的唤着她。
“蔓蔓!”
少了以往自己母亲打电话给自己时的会哭狼嚎和哭诉,能听到自己母亲带着喜悦的和自己说话,舒蔓真的觉得这样的相处,太暌违了。
似乎……好久好久以前,她们母女之间,有这样通过电话。
“嗯。”
舒蔓淡淡的应了声,“您……在忙什么?和小泽生活的怎么样?”
难得和自己母亲的通话不再是谈论钱财的问题,舒蔓竟然有些不适应,说话的口吻,都不自然起来。
“我还能忙什么,平时除了照顾你弟弟之外,找了临时的小时工工作。”
经过了被债主找上门一事儿的影响,姚文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体谅到了舒蔓的难处,她也就不再作死了,也开始好好的生活了。
心想着自己也不能总找舒蔓张口闭口的要钱话,就自己临时找了份小时工的工作,在餐馆里洗洗盘子,洗洗碗什么的,一天挣近一百块钱左右,来维持她和小泽的日常生活。
没想到自己母亲竟然找了工作,舒蔓都不敢相信。
见惯了自己醉生梦死的母亲,现如今她改邪归正,实在是难得。
又与自己母亲寒暄了几句,舒泽知道舒蔓打了电话过来,吵着嚷着要和舒蔓通电话。
姚文莉知道舒泽和舒蔓两个人姐弟情深,就让舒泽接了电话。
舒泽虽然智力不健全,但是和舒蔓之间的对话而言,除了偶尔不明事理之外,说话交谈什么的,还算和正常人无异。
“姐。”
舒泽甜甜的唤着舒蔓,想到自己的姐姐,他就咧开嘴,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
舒蔓听到舒泽唤着自己,泪腺有些敏-感,对舒泽,她一向最放心不下。
虽然自己的弟弟智力较正常人而言有残缺,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和他之间的感情。
“小泽……在干嘛?”
舒蔓隐忍声音有些带着泪腔,问着舒泽。
“没在干嘛,在玩祎铭哥哥送给我的变形金刚。”
上次厉祎铭陪舒蔓去她家的时候,厉祎铭有带舒泽去买变形金刚,就此,变形金刚就成了他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舒泽提了厉祎铭,又提了变形金刚,舒蔓想到了上次自己把自己母亲给推倒一事儿。
虽然那件事儿,让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向自己母亲到了歉,自己的母亲也说没有什么事儿,没有在意,但是这件事儿让舒蔓始终心里有个小疙瘩横着。
不自觉的想到这件事儿,舒蔓心里挺不好受的,以至于舒泽叽叽喳喳的说了很多话,她都没有用心去听。
“姐姐,姐姐你有在听吗?”
舒蔓:“……”
舒泽唤了一声,舒蔓飞脱的思绪才被拉回。
“我……在听!”
心虚的回应一声,舒蔓尽可能保持淡然的思绪,不让自己因为之前的事情,太过劳神儿。
“那你快点儿回答我,告诉我现在祎铭哥哥在干嘛了!”
一提到厉祎铭,舒泽就有说不出的兴奋可言。
虽然他和厉祎铭的接触不深,但是仅仅就两面之缘,他就对厉祎铭这个大哥哥喜欢的不行,然后莫名的依赖上了他。
总觉得他对自己好,对自己姐姐也好,对每个人都好,让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儿不喜欢这个大哥哥。
从自己弟弟兴奋口吻的语气里,舒蔓自然是能察觉到舒泽对厉祎铭的喜欢。
她深知,像厉祎铭这样的男人,别说是自己会喜欢,自己的弟弟会喜欢,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喜欢。
“……他……在自己家里。”
自己和厉祎铭来往这件事儿,她暂时还不打算让自己母亲知道。
毕竟自己母亲曾经有说过要让自己和厉祎铭在一起,而且,她当时说这样话的时候还目的不纯,她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的母亲知道这件事儿,觉得关于自己和厉祎铭来往这件事儿,暂时还是隐瞒一段时间,等到她觉得该和自己母亲说,会把事情,如实的和她说的。
“姐姐,你没有和祎铭哥哥来往吗?他可是答应我了,说他会好好照顾你的啊!”
舒泽喜欢厉祎铭,舒蔓还是他姐姐,他虽然智力不健全,但是他莫名的希望两个人可以走在一起,这样一来,自己最喜欢的两个人在一起了,他自己也就成了最开心的那一个。
舒蔓:“……”
舒泽的话,让舒蔓挑眉。
厉祎铭答应了自己的弟弟,答应他说他会照顾好自己?
实在是诧异,莫不是厉祎铭这么悉心的照顾自己,是不想失信于自己弟弟?
“他……有和我来往!”
舒蔓一说厉祎铭和自己有来往,姚文莉听了,当即就激动不行。
正所谓人都是贪-婪的,姚文莉真的是穷怕了,想到舒蔓和厉祎铭之间还有来往,就一心想着舒蔓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就此,她和舒泽也不用在继续过人下人的生活了。
“蔓蔓,你和祎铭还有联系呢啊?”
舒蔓:“……”
姚文莉情绪激动的话一经说出口,舒蔓就听出来了其中的猫腻儿。
本以为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以后,自己母亲会打消关于攀上厉祎铭这个高枝的念头儿,不想,自己还是太信得过自己的母亲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舒蔓捋顺下思绪,淡然道——
“我和他之间是还有联系,不过不是像您想的那种关系,可能让您失望了!”
舒蔓的口吻很清淡,看似没有什么情绪,让人听了却能感觉到她的不耐烦。
姚文莉为人世故多年,自己女儿的口吻传递给自己是怎样的讯息,她再清楚不过了。
“不是蔓蔓,你误解妈妈了,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
“最好不要是我想的那样,我还希望我们母女之间留下点儿不值钱的感情,请您不要让最后这一丁点儿的感情也消失不见!”
舒蔓再明显不过意思的口吻,让姚文莉说不上来一句话。
到最后,她只好岔开话题,让舒泽做自己的挡箭牌,缓解自己和自己女儿之间突然变得微妙,又尴尬的情况。
舒泽不想姚文莉那般世故,他希望舒蔓和厉祎铭在一起,是很简单、很单纯的那种希望。
就好像,自己姐姐早晚都要嫁人,他希望自己姐姐嫁的人是厉祎铭,这样,他就会觉得很高兴、很高兴……
舒泽也不知道自己该和舒蔓说点儿什么,就绕着关于厉祎铭的话题,谈个没完没了。
舒蔓受了自己母亲的影响,不是很原因谈及关于厉祎铭的话题,不过舒泽谈了,她还是尽可能克制情绪,耐着心思的回答他。
聊了有好一会儿,要挂断电话那会儿,舒泽对舒蔓说,让她替自己给厉祎铭带好。
能看得出自己的弟弟实在是喜欢厉祎铭喜欢的不行,舒蔓淡笑着,答应了下来。
“好,姐姐会替你向你的祎铭哥哥带好。”
“嗯嗯,你顺便再告诉祎铭哥哥,就说我画了一幅画给他,他要是什么时候来我家这边,就告诉我一声,我把画送给他。”
没想到自己这个智力不健全的弟弟还画了一幅画给厉祎铭,她还真就是难想象厉祎铭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儿,把自己的弟弟哄得这般在意他。
“好,姐姐会把你的话一一带到。”
挂断了电话以后,舒蔓长吁了一口气。
她倒不是觉得和自己弟弟聊天费神儿,倒是自己的母亲,想到她到现在还是做白日梦的要接住厉祎铭,平步青云,她就觉得异常的劳累。
真的搞不清楚自己母亲怎么还是没有看清楚现如今的情况,她到底要受了多大的教训,才懂得适可而止啊!
舒蔓手捏着手机,用闲置的右手揉着额心。
厉祎铭正好洗完了碗,往阳台这边走来的时候,看着舒蔓着实劳累的在揉着眉心,他走上前握住了她的小手。
然后接替她刚刚揉着眉心的动作,替她松缓她额心处的酸胀感。
“在和谁打电话?”
厉祎铭倒不是想知道她的隐-私,只是她打了电话以后变得劳累的样子,实在是让他心疼。
自己的额角处被抵住了一个温柔的手指,舒蔓着实安心。
所以当厉祎铭问她话的时候,她没有吭声,而是把自己的小脑袋买到了厉祎铭的肩胛处,然后自己双手缠着他的腰身,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树袋熊似的,紧紧的拥着他。
“你也认识我母亲,你觉得……我母亲是个怎样的人?或者,你说,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所以她才总有一些歪门的心思?”
舒蔓这么一说,厉祎铭瞬间就知晓了她刚刚是在和她母亲通电话。
不由得,他觉得舒蔓的母亲又去赌博了。
“她又去赌博了?”
“没有!”
舒蔓摇头儿,“她这次没有去赌博,不过……她动了一些比赌博都让我难以接受的歪门心思。”
要向厉祎铭下手,让自己攀高枝,她真的想不到自己母亲到底是多么希望可以有很多、很多的钱。
说实在是,钱真的是好东西,她也喜欢。
但是她总觉得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自己母亲又是想通过赌博得到钱,又是想让自己攀上厉祎铭得到金钱、身份和地位,她觉得异常庸俗。
“所以,你是觉得你母亲的做法儿让你无法接受,还是觉得你不够优秀,不能用能力来打消她的歪门心思?”
“都有吧!”
舒蔓为了她的家庭,真的已经在很努力、很努力,只是,她再怎么努力,还是达不到自己母亲的要求,不然,她怎么能动了要自己攀厉祎铭这颗高枝的心思。
舒蔓回答自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厉祎铭能看得出来他很累。
“别把你自己搞得太累!”
实在是心疼舒蔓要支撑起一个家庭,他拥着她的肩头,把她抱紧。
厉祎铭对舒蔓的母亲,多多少少通过别的关系了解到一些。
他知晓舒蔓的母亲是个贪婪的人,不然也不能走上靠赌博来牟利钱财这样的道路。
现如今,舒蔓说了她母亲做了比赌博更让她觉得恶心的事情,可想而知,又是一些为了达到贪婪目的要走的旁门左道。
只是这样把舒蔓置于一个自认为是自己做得不好的位置,他下意识的,锁起了眉头儿。
厉祎铭温润的话,听在舒蔓的耳朵里,她的心里,真的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