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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姚菁之间是堂姐妹的关系,因为姚文莉当年执意嫁给了舒蔓父亲舒海那个穷小子,搞得姚文莉和娘家关系不太好,甚至当年,姚文莉固执的和舒海去了外地谋生,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的父母亲,连带着自己的亲属瞧不起自己和舒海。
哪成想两个人当年在外地谋生,被人给骗了,搞得倾家荡产,不得已,两个人只得灰溜溜的回来盐城这边。
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过得这么拮据不堪,姚文莉执拗的不肯和娘家人来往,甚至当年自己父母亲总打电话给自己,她都找理由搪塞,说自己在外地过得挺好。
就这样,姚文莉一年到头儿也不回娘家一趟,搞得她的父母亲心灰意冷,也就不再联系她。
自此,她就和娘家的那边关系越走越远,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和自己的堂姐姚菁,在医院这里碰见。
姚菁也不忙着回家收拾去云南旅行的东西,拉着姚文莉,找了外面的一家咖啡馆,就聊了起来。
三十多年没见,难得两个人还能认得出对方,着实不容易。
不同于姚菁表现在脸上的久违感,姚文莉心头酸涩的厉害,以至于姚菁打听她的近况,她都极度敷衍的回应。
而且不似姚菁的侃侃其谈,姚文莉因为自己与姚菁之间存在的差距,很是不适应,连坐姿都格外的拘束。
姚菁嫁到白家,做了名门贵太太,还有了一个优秀的女儿,而自己,早年嫁了一个家徒四壁的男人,中年丧夫,自己的儿子是智障,好在自己还算是有个好女儿,不至于让自己对比起姚菁,太过难堪。
姚菁对姚文莉的情况嘘寒问暖的打听着,可是姚文莉实在是不愿意多谈,尤其是关于自己丈夫和孩子的事情,让她神情闪烁,不断的岔开话题。
姚菁察觉到姚文莉对自己话的敷衍和规避,再想到当年她不辞而别,和家里都没有联系,她虽然情绪激动的有无数个问题要问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憋回到肚子里。
自己打听不到关于她现在住在哪里的信息,打听不到关于她家庭的信息,到最后姚菁饮了一口咖啡后,问了姚文莉怎么出现在医院这里,是不是她怎么了,还是谁怎么了。
“没,不是我,是我的一个邻居,我邻居家的孩子住院,我邻居上班,不方便照看孩子,就让我替她照看两天。”
姚文莉克制自己心虚,对姚菁撒谎。
“是你邻居啊!”
姚菁见过的人不再少数,姚文莉明显是在和自己撒谎,这点儿,她认得很清楚。
“是,我不过是替我邻居照顾她家小孩,没有想到能碰到你!”
姚文莉心虚的应付了一声,然后岔开话题,由自己转到姚菁的身上,不让她就自己的事情再问起来没完没了。
不同于姚文莉对自己话题的规避,姚菁很坦然的把自己的情况都说给了姚菁听。
听姚菁的话,对比自己,姚文莉不禁唏嘘。
同样都是姚家的女儿,自己的堂姐可以每天过得逍遥自在,时不时的还外出旅游,自己倒好,不是亏欠巨款,就是在为十几块钱,拼了命一样的洗盘子刷碗。
同是人,却不同命,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姚文莉说自己着急去照看邻居家的孩子,就和姚菁说告别。
对姚文莉的话,姚菁没有做出来什么挽留的动作。
本来,她想问问姚文莉能不能和自己回姚家一趟,毕竟,她的父母真的很惦念她,只是,自己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最后,她只喝姚文莉要了手机号,说两个人有空再联系。
姚文莉起身准备走,快要走到门口那里的时候,又转过身,看姚菁。
“对了姐,我……的事儿,你就别对家里人说了,就当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吧。”
她已经三十年没有和家里人联系了,三十年的时间,她真的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对面对姚家人,如果说自己现在活得不错还有点儿颜面,偏偏自己活得这么潦倒,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回姚家。
一再思忖,她觉得让自己父母亲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没心的人好了,免得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过得水深火热会为自己担心。
姚菁没想到姚文莉真的就不打算和姚家人联系,除了叹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说点儿什么,改变她根深蒂固的想法儿。
“行吧,我先不和家里人说你的事儿,不过文莉……”
就姚文莉应不应该和姚家人联系的事情,姚菁还是有话要说。
抿了抿唇,她淡淡道——
“你想开了的话,还是回去看看叔叔和婶婶吧,他们……真的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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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莉神色恍惚的回了医院,赶巧碰到了开车来医院的舒蔓。
“妈!”
舒蔓第三声唤姚文莉,姚文莉才听到有人唤自己。
“啊?”
姚文莉回头儿,“蔓蔓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我刚刚回来的,妈你在想什么,怎么都没有听到我喊您啊?”
“没……没有什么。”
姚文莉敷衍的应付,“我刚在外面吃了饭回来,想你弟弟住院费的事情,就没有听到你喊我。”
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对舒蔓撒谎的理由,然后转移话题,问舒蔓吃没吃饭。
母女二人回到了加护病房,在加护病房里,两个人看到了把病历拿来病房这边看的厉祎铭。
厉祎铭见舒蔓母女二人进门,放下病历,站起来身。
唤了姚文莉一声“阿姨”,厉祎铭看向舒蔓。
“回来了?”
“嗯!”
舒蔓淡淡的应声,因为看到厉祎铭的关系,较在公司那里不舒坦的感觉,好了一大半。
姚文莉留下照看舒泽,舒蔓拉着厉祎铭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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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厉祎铭拉回到了他的办公室,一进门,舒蔓一把抱住他,把自己的小身子,受委屈的窝进他的怀里。
突然被舒蔓抱住,厉祎铭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待他察觉到舒蔓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儿,伸手,圈住她的肩膀。
“怎么了?受委屈了。”
对厉祎铭的话,舒蔓没有否定,重重的点了头儿。
“我老板把原本给我的营销部部长的位置给了一个专门和我作对的女人。”
明明舒蔓在针对粟涵的事情上,算是占据了上风,偏偏碰到了厉祎铭以后,她还是莫名觉得委屈,以至于想从这个男人这里找寻安慰。
见舒蔓闷闷的嗓音里,是和自己告状一样的委屈,他微皱了下眉梢,然后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不是前不久才做的那个营销部部长吗?怎么,你哪里做得不好吗?”
“我哪里会做的不好?我是被人给阴了!”
舒蔓被人给阴了?
厉祎铭乍听到她这么说,原本微皱的眉头变成了微挑。
这个娇纵的小女人也会被别人给阴了?
“需要我替你打抱不平吗?”
理所当然的,舒蔓和自己告状,厉祎铭觉得她就是准备让自己替她打抱不平。
“不用!”
舒蔓摇头,“我不用你,我这么跋扈,哪里会需要你替我打抱不平?”
厉祎铭:“……”
她这么委屈的抱着自己,说自己被别人给阴了,明摆着是让自己替她出头儿啊。
可是,她怎么又说不用自己替她打抱不平?
厉祎铭被舒蔓的态度搞得模棱两可,矛盾的不知道这个小女人的话到底是怎么意思,她是准备让自己替她打抱不平,还是不准备让自己替她打抱不平啊?
“不同我替你打抱不平,你还过来和我告状?”
“我是太委屈了,哪里是和你告状?”
舒蔓闷着声音否认,说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见厉祎铭,心里就莫名的委屈,以至于想要一直抱着他,让他安慰自己,而不是去替打抱不平什么的。
舒蔓的声音隐约都带了泪腔,没想到她还鸭子嘴的和自己犟,死活不承认她没有和自己告状。
“好,你没有和我告状,就是太委屈了,这样行了吗?”
舒蔓不回答厉祎铭,把自己的小脑袋,往厉祎铭的怀里又钻了钻。
好一会儿,她才出声。
“我要是没有夺回了我的营销部部长的位置,你要替我出面,你不能让你的女人受了别人的欺凌!”
舒蔓一句“你的女人”,让厉祎铭无奈的勾着嘴角笑了笑。
说来说去,她这不还是让自己替她打抱不平么?
“你要我怎么替你出面?是打算让我收购了你的公司,还是准备让我投资给你开家公司,和你所属的原公司对着干?”
舒蔓:“……”
她不过就是想要把本属于自己的营销部部长的位置要回来,哪里至于这般啊?
“不用这样,我就要那个营销部部长的位置。”
“你的野-心也没有那么大啊?就要一个营销部部长的位置,也值得你找我?”
能看得出来厉祎铭这是在否定自己连一个小小的职位都搞不定,舒蔓撇了撇嘴巴,然后用不自知的娇嗔口吻去问厉祎铭。
“那你到不到要帮我啊?”
“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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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菁遇到姚文莉,能看得出来姚文莉过得不是很好,心里百感交集。
不禁回想起当年的事情,那会儿她们堂姐妹二人也算是姐妹情深,只是时至今日,两个人连谈话都变得有所隐瞒起来,她唏嘘不已。
坐车回家的路上,姚菁接到了白伊颂打来的电话。
说来,白伊颂就自己母亲和舒蔓母亲之间的关系,真的是诧异极了。
按照自己母亲说的,如果自己母亲和舒蔓之间是堂姐妹的关系,自己和舒蔓也算得上是姐妹了啊。
她真的是没有想到自己和舒蔓之间还会有这样一层关系,而且见鬼的居然两个人都喜欢厉祎铭。
“伊颂啊。”
姚菁揉着额心,一边舒缓自己眉心间的倦怠,接了电话。
“妈,我有事儿问您,您……和那个女人,真的是堂姐妹?”
白伊颂没有绕弯,单刀直入,直接问了自己的母亲。
她昨天抢救舒泽,有见过姚文莉,很确定她就是舒蔓的母亲。
“嗯!”
姚菁应了声,能听得出自己女儿口吻中的诧异,问——
“怎么,你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