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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面,维雅切一方瞄准了正面的风阵,而华西列夫的兵马则瞄准了泽阵,两侧兵马都没有展的太开,而是集中兵力进攻一个矩形阵。风阵之中,指挥使雨小晨早已看到了远处的一切,此时八卦阵重新开始旋转,雨小晨沉着应对,“长弓手,准备火箭,高三十度,偏北二十度,射。”
箭雨突然落下,如点点火星,笼罩着人群,箭簇锋利无比,还在冲锋的斯拉夫人准备不足,被钉死好多人,最惨的是那些扛着撞城木的人,移动缓慢,简直是活生生的靶子,火箭钉在撞城木上,顷刻间点着,周围的斯拉夫人生怕倒霉,赶紧散开。一名千夫长冲上来,看了看被火焰笼罩的撞城木,头大如斗。被火箭覆盖一阵,斯拉夫人一片混乱,不过攻势并没有停止,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扑击风阵,集中兵力打垮这个矩形阵。付出惨重代价后,终于冲了过来,几十名斯拉夫人扛着撞城木去撞矩形阵,可是八卦阵和通常的圆形阵不同,每一个矩形阵都是移动的,风阵盾牌不会傻乎乎的等着撞城木撞上来。于是,战场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好几根撞城木追着风阵盾牌,身后的斯拉夫士兵也是紧紧跟着。其他人感觉不到,那些扛着撞城木的斯拉夫士兵可就惨了,没一会儿全都累的呼哧呼哧的,“百夫长,这不对啊,这么打下去,一辈子也破不了对方的盾牌阵啊。”
其实不用别人提醒,好多斯拉夫千夫长百夫长们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圆形阵,人家东方人不会傻乎乎的等着你来撞。之前一心追着想要破阵,现在稍微平复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为了破掉这个矩形阵,竟然从正西方追到了正南方,整个攻击阵型也变得乱七八糟,开玩笑,这种情况下,攻击真是摆成长蛇姿态,这不是自寻死路么?果不其然,还没等这些千夫长们作出安排,一声响箭传来,一直被追击的风阵没有变化,天阵以及地阵却突然散开,两股银甲骑兵猛地杀出,冲着长蛇腹部一阵冲杀,斯拉夫勇士们哪里反应的过来,骑兵攻击来势凶猛,去留匆匆。虽然杀伤力并不恐怖,可是这番进攻却将进攻长蛇分成了好几段,彻底陷入混乱之中。这个时候,斯拉夫士兵有的想要继续追击,有的想要退,有的干脆慌不择路,陷入两个矩形阵之间的空当中。那些陷入阵势之间的斯拉夫人,顷刻间就化为乌有。八卦阵没有停止运转,继续移动,到了这个时候,千夫长们也不会蠢到再继续扛着撞城木了,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撞城木被放弃,在几名千夫长的喝令下,斯拉夫人总算慢慢安稳下来,就这样,本来追击风阵的斯拉夫人在付出惨重代价后,竟然从地面绕到了东面,与华西列夫的兵马合在了一处。维雅切那边没讨到好处,华西列夫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反应比较快,在效果不显著后,果断放弃了追击,否则的话,空怕也得遭殃。
千夫长椰林图领着残兵退到华西列夫本部,经历之前一战,椰林图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有些不好了,他吞着口水,嘴唇发干,“军团长阁下,大公爵的方法不行啊,我们的人从西面一直追杀,效果甚微不说,结果自己死伤惨重。要不是反应够快,恐怕全都得陷进去。”
“是啊,东方人的阵势当真玄妙,真要说起来,威胁并不大,只要我们不主动进攻,对方也拿我们没什么办法。可是,如今这个境地,不打又不行”华西列夫也算是基普罗斯有名的兵法大家了,他也看出眼前的大阵防御力极佳,但就是没有办法。这就是地地道道的阳谋,摆出一个铁桶阵让你来打,明知道眼前是个铁王八,还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另一面,维雅切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的脑袋都快裂开了,两波攻势,连着炮灰军在内,竟然折损了一万六千多人,这才刚开始,就损失如此严重。如今砸锅卖铁才凑出几万大军,要是这么折损下去,别说六七万人,就是六十万人也不够损耗的啊。在没有找到有效应对方法前,维雅切果断的选择了撤退,明知道东方人阵法威力无穷,还继续硬着头皮上,那不是勇敢而是傻蛋。一天战斗结束,斯拉夫军营中气氛变得压抑起来,白天的战斗,打得斯拉夫人头皮都要发麻了,短短一天时间里,折损一万多人,尸体到处都是,几乎充满了基辅平原。莫说是人,就是上万头猪,这么多尸体,也能组成可怕的炼狱了。硝烟弥漫,散去于夜色,而心中的硝烟终究消散不了。
维雅切坐在大帐中,十几名千夫长们沉默不言,军事会议已经进行了有半个时辰,大家讨论了很久,依旧拿不出有效的应对方法,这个时候,一名千夫长信心不足道,“大公爵阁下,要不我们夜袭东方人的大营?经过一天恶战,东方人估计不会有什么防备。”
那千夫长话音刚落,维雅切就嗤之以鼻的笑了笑,“愚蠢,东方人虽然恶战一天,但实力并没有受损,大胜一场,士气旺盛。东方将军们也是诡计多端,他们会不做防备,任由我们夜袭?哼,夜袭的念头就不要有了,以现在的情况,去多少死多少。而且夜袭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想要赢得这场胜利,关键在于如何从正面打垮东方人。”
维雅切看得非常透彻,正面扛不住压力,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小打小闹。而且,刚刚大败一场,士气低落,人心惶惶的,这个时候还想着冒险夜袭,不是找死么?总之,维雅切不会做这种蠢事的。被斥责一番,千夫长们面面相觑,神情狼狈,面带羞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