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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外面闹得怎样不可开交,该干嘛干嘛,只管尽情享受他的新婚燕尔,自是悠然,乐得逍遥。至于要铲除个把障碍,那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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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欢 第二十四回(2)
到了二十一日,也就是月仙在侯府外被捕一天后,主席终于扛不住,只得从“剿匪”前线黯然折回南京主持大局。而正准备下令让看守所“解决”月仙的侯天奎,闻主席回来了,赶紧屁颠屁颠地前去迎驾。
扬子江。永绥舰。从舰上下来的主席显得有些憔悴,脸子凝重,尽管竭力镇定,仍不免忧形于色。此时和一众军政大员跟在其屁股后头的侯天奎,亦有些惶恐,那原本准备咧开的嘴巴皮,只好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地一个劲儿地搐动着。
主席抵达南京后,便召集部下齐聚中山陵官邸,讨论时局及如何应对之方策。
会上热火朝天,讨论颇为激烈,主席起初不吱一言,待情绪渐渐沉淀下来,主意打定,巡视一眼在座的,然后咳了一声,吞下一口唾沫子,道:“诸位,静一静,且听蒋某人说两句。”场子上顿时安静下来,大家引颈期待。主席便扯开颇有些嘶哑的嗓门,娓娓道来,先主张诉诸公理,将日本侵占我东三省的事实提交国联《非战公约》诸签约国,祈望国际力量出于道义而对日侵略行径作出干预,同时号召团结国内,忍耐于相当程度乃出于自卫最后之行动。其声情并茂,处心积虑,可谓做足了中国传统士大夫自我修炼的工夫。
此间,侯天奎真恨不能大呼英明,只是裤裆里的玩意儿憋得实在有些挂不住,只管咧了咧嘴皮子,脸上的腮肉忍不住直颤。不想这个情节让主席发现了,以为他有什么异议,旋即问了一句:“你有什么异议吗?”立时,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了他,期待他发表什么伟见似的。
他夹了夹裤裆,脸上透着三分尴尬,苦笑了笑,嘴里像嚼着舌头似的道:“主席的方略英明之极,侯某啥子意见没有,只不过我这里……”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裆头,“憋得慌罢了!”闻言,尽管可笑,大家碍于当场的严肃气氛,一个个撸直了脸子,有的甚至故意耸着鼻尖子,哼了一声。主席倒是笑了一笑,“你以大局为重,隐忍私欲,可嘉许!既如此,允泻之!”
会上最终决定的四项措施,包括外方、军事、政治、民众方面,看似非常合理,也几乎囊括了政府应因事变所能做的一切。但却经不起推敲和分析,可谓动机不纯,大有可议之处。尤其遗憾的是四项措施中列于位末的“民众方面”,要求国民“镇静忍耐”,完全置人民大众要求政府带领进行抵抗侵略的呼声而不顾。这在无法理解主席良苦用心的民众看来,其举措就是不把人民放在眼里、瞧不起人,甚至不惜蒙蔽大众以应付时局。
会开完了,操心劳顿的主席长吁了一口气,军政要员们也大都回府洗洗歇下了。按说,难关就可以这样应付过去了,但料不到,措施一昭告天下,民间可就开了锅儿!民众愤懑的情绪不仅得不到丝毫遏止,反而嗤嗤往上腾嚣,且短短一日之间愤怒情绪开始转向——矛头直指政府的不抵抗政策。
东北的烽火愈烧愈烈,日军横行无忌,心怀隐忧的蒋主席固执地未派一兵一卒,恰在这时又惊闻吉林省主席熙洽开城揖盗,民众愤怒的焰火趋于白热化。南京首当其冲,从各地涌来请愿的人群挤满了街道,一个个激愤得像抱着火炉,几乎点燃了古城。
迫于压力,当局感到应该展示出一个正式的姿态,毕竟这遍地燃起的烈火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二十二号这天上午,南京市全体国民党员齐聚中大礼堂——规模宏大地搞了个抗日救国会。与会者六千余人,会场气氛显得异常紧张肃穆。会上,主席故伎重演,在《国存与存,国亡与亡》的演讲中,从东北的局势谈到世界的形势,再扯到中央的主张,滔滔不绝,用那浓郁的江南口音显示了一个雄辩家的才能。
这一天,侯天奎为了表现积极,早上起得比公鸡还早,期间呆若木鸡地端坐于会场,听着主席的高谈阔论,忍不住直犯困,只觉得瞌睡虫在顶门心乱窜。没辙!因自事变发生后,党内已按指示给各级发出过训令,主席的讲话并非新鲜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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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欢 第二十四回(3)
演说完毕,除了少数洞察时局与世事之人能真正体会主席的忧虑外,大部分听者却是难以理解其良苦用心的。因为在其演讲中,充斥着对国民涣散与无纪律的批判、对诉诸国际联盟的期待、对服从统一领导的告诫。然而在所有的言辞里,似乎并未反应出所谓的“国存与存,国亡与亡”的信念与决心,言及的一切并没有和抵抗侵略连在一起。听众领会到的意思似乎是:
这紧要关头没民众的什么屁事儿,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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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欢 第二十五回(1)
月仙自喟命薄,不能缔结和莺时的这段姻缘,浩然长叹。
从牢狱里出来,他意志消沉,一切的经历,模糊的事实,都让他只感到颓丧。整个人就像梦一般。仿佛他正前方是一个黑洞,生活就在这个黑洞里。他看不清他自己的面孔,实际上,这一天的黄昏已经降临。他无能为力,无可挽回,身躯已经侵入黑暗。沉默。沉没。没有任何愿望了,兴许是仅仅默默想着某一处情节,以致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他迷糊、恍惚,在整个这段时间里,他一条腿在道儿上、一条腿在阴沟里满街乱串。或干脆地身体投向四面八方,就像失重在天空中,任由他的思想在空气里融化。头一遭,他以一种邋邋遢遢的形象出现在诸位看官的视线里。他这个形象,差点连徐子厚徐三爷都没法儿认识了。对了,差点忘记补充一句:要不是徐三爷,他一准还在那囚笼里受着难哪!
徐三爷是二十二号这天应中央的召唤,特从桂林赶回南京的。马不停蹄。这也难怪,自武汉遭洪水淹没,三爷旋即被派到广西,先到南宁又抵梧州、桂林。在老家桂林刚落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事变爆发,中央急电,就又赶紧颠往首都。要说,他此行意义是颇玄妙的,稍有常识的人都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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