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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幕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尧双就是秦如歌了,死了三年的秦如歌成了西越的镇国公主,成了啸天之主?
啸天之主的消息传来到现在总共才四五个月左右,他还来不及去打探所谓的啸天之主的消息,莫虎从西越退出时带回了这个消息,说西越有啸天骑出世,而且啸天骑之主是个女人!后来他派人去查,查到了尧双,镇国公之女尧双的身上。
尧双的消息很简单,五六岁时昏迷不醒到十年之后再回归,这十年虽然对外宣称的是在终南山上养病,可真实情况无法打探出来,终南山地势险峻不亚于大陆四大凶地,所以确切的消息无法打探得知。
如果尧双就是秦如歌,那么秦如歌又是谁?在他的记忆中秦如歌一直沉默寡言,他也很少见过她,除了在四年前突然变了之外他根本没有注意过她,那次性情大变难不成就是暗中换了人?那尧双替换了秦如歌的身份?可是躲在他的身边想做什么?还有沉娴,明明沉程不断在找她,可是她去躲在自己的身边,这又是为什么?
一瞬间,秦幕迷茫了,他发现他有些不清楚太子府中的秦如歌到底是四年前的还是三年前己死的,这事要不要禀报给宫中?
可是如果不是呢?
想了一下,秦幕打定主意要亲自去看一下试探一下真假,双手轻扶起秦如萱的肩,看着她那哭泣的小脸,轻轻为她拭泪,哄道:“萱儿乖,不哭,你今日就在这里休息,明日一早为父陪你一起回东宫,到时为父也去看看那秦如歌到底是真是假。好了,别哭了,你要好好想想怎么与殿下圆房了,成亲好几月了也没有与他圆房,要不要为父帮帮你?”
想起元后吩咐,秦幕不敢有任何的忘却,他深深的明白宫中那位的手段,如果萱儿还怀不上太子的子嗣,到时主子那边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秦如萱小脸通红,露出一抹羞意,但耐不住好奇,轻轻问道:“父亲怎么说起这个?太子殿下一直不在宫中,女儿就是想要……也没办法,父亲有什么好办法吗?”秦如萱神情微羞,但还是的认真看着秦候,想要得知一个好办法。
秦幕看着她那期待的神情,微微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好了,明日为父与你一起去,到时再教你怎么做,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快去早点休息!对了,秦如歌的这件事情不要乱说,皇后娘娘的面前也不要说,如果她真是秦如歌的话与咱们可是有血亲的关系,皇后娘娘一定十分不喜,明白吗?”
秦如萱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秦幕那认真的眼神情,最终乖顺的点点头,秦幕看着她的乖顺,也满意的笑了笑,离开了大厅朝着自己的书房而去。
今天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秦如歌真没有死的话,那么啸天骑也是她的了,身为她的父亲,秦如歌总该表示一点什么吧?比如沉帅墓,比如路家财富,比如沉帅兵法……
一瞬间,秦幕如如歌猜想的那般将消息隐了下来,不打算把她就是秦如歌的消息告诉元后,反而升起了亲自去见一面交谈一下心思。
至于冥月,一回到府发现烦人的秦如萱不在时,就立马朝着如歌所在的院子而去……
如歌闲来无事,该做的己经做了,接下来只能等效果如何。
要了针线布匹,坐在殿前的台阶上继续学着绣起了衣裳,一针一线,却没由来的让她的心痛了起来,好似那一针针不是刺在了华丽的布匹上,而是刺在了她的心上。
边境的事情一无所知,她也不知道如何外面发生了什么,虽然事前有把一切安排好,可是她还是止不住的担心,而对上百万的黑玄军总究是忍不住的担心。更何况百万黑玄军只是一开始出现在台面的数量,很难不怀疑暗中是不是还有最后的底牌,随着轩辕举国发兵,东元估计也会派出大量的士兵支持边境,从一开始的一百多万很多可瞬间会发展成两百万对三百万的可能性。
啸天骑四十万,鬼军三十万,一开始派去的普通士兵五十万,如果轩辕帝愿意全力相助轩辕圣夜的话,那么从国内抽出八十万也不是难事,虽然国内兵力会达到十分空虚的状态,却也不用防备着西越,她相信父亲他们不会做出这种背后偷袭的事情来。轩辕一旦大量派兵,那么东元也会陷入征兵潮,西越那边虽然可以牵制一些兵力,但牵制的兵力也不多,仅仅二三十万,这般想来,轩辕圣夜的处境很艰难。
这是一场消耗战,双方的兵力太过相近,东元隐隐有压一头的趋势,所以这场战争根本不会在短时间内就结果,最后的关键在司徒国舅那里。
当初说过,最多半年就要全面党握东元的经济,路家商会在东元不是大头,在东元还有大大小小的商会,司徒国舅必须在短时间内收服那些商会,还要全面控制东元的经济,把半年之内就要把所有民资物价全部提起来,大量收购后直接销毁,不给敌人任何可能的机会。
司徒国舅手中的人手不够,暗一的第二队中又抽调一批武功较高的士兵对东元不愿就范的商家进行一系列暗杀,这也是她当初对司徒国舅说的话,东元一战必须赢,不管用什么手段,哪怕再见不得光的也要做,赢了才有活路,输了所有人跟着一起死。
虽说计划是计划好了,可是她现在根本出不去,外面情况到底如何她什么也不知道,这种什么也清楚的感觉十分不好,让她心中十分烦躁。
再加上孕期,如歌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低头缝着衣服,缝着缝着,泪也就掉了出来,没有哭泣也没有悲伤,可是眼睛就好像关不住的闸一样,一颗颗晶莹的泪水就直接掉落了下来。
冥月走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一手捂胸安慰着疼痛的心脏,手中紧握瓷瓶的手不断握紧,神情挣扎。
静静看着如歌不断掉泪的模样,冥月神情露出一丝扭曲眼,眼中闪过杀气。
他不会允许她离开,再哭也没用,他心底声音告诉她,如果放她走她一定会后悔,而且他现在也喜欢上了她,更加不可能会放她走。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得到,这本不是他的理念,但现在他有了一样很想得到的东西,稍微任性一下没关系吧?
走到如歌面前,看着低头没有感觉的她,轻声道:“怎么坐在这里?地上凉,对你的孩子不好!”
如歌一惊,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抬头,连忙起身。
对,孩子,为了孩子她必须忍,这种生活虽寂寞烦躁,但为了孩子她不能低落下去,心神郁闷对于孩子的健康很不好,不是医者的她还是明白孕女的禁忌的……
起身,对着冥月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
看着她那微红的眼眶,冥月心中疼痛加剧,袖中紧握着元后给他的瓷瓶,脸上一阵无力。
刚刚在宫中时他还想着给她吃下去母后给他的药,虽不知道是什么,但想来是控制她的毒药,本来想着让她吃下去之后可以暂时消除母后对她的杀意,可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模样时,不知怎么的就动不了手,下不了那个狠心。
“没事,来看看你而己!”冥月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却不断打量,最终咬咬牙,把手中的瓷瓶收回袖中,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她一针一线缝着,洁白的侧脸露出一抹母性的光辉,趁着淡淡晚霞显得更加柔和,一瞬间,冥月深深嫉妒了。
如果她是他的妻子,静坐在院中为他缝补着衣裳,会为他哭,为他笑,一切情绪全会为他而动……
那该有多好!
看着坐下沉默不语的冥月,如歌也淡淡收回了视线,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手中还没有绣完的布料再次动手学了起来,身边的素环则是站在她的身边轻轻指导着,视线偶尔在冥月的身上,眼中露出一抹魅色。
冥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所有的注意力全数在了如歌身上。
被紧紧盯着多少有些不适应,如歌最终抬头,转移了注意力:“对了,想跟你说个事!”
“嗯?”冥月没有立马答应,虽然不会拒绝如歌的要求,但也不是百依百顺。
看了一眼素环,如歌淡淡道:“我院子里的人不能出去太麻烦了,事事要派人找李公公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让素环她能自由出入浅悦院吧?就像刚刚想要一点针线还要派侍卫去找李公公,而李公公又不知道去了哪个角落,必须东宫这么大,害我等了两个时辰才拿到针与线,这样真的很麻烦。”
一瞬间,冥月就明白了如歌意思,顿时思考了起来。
“我知道你让他们也不准离开是为了不让我逃走,或者你找一个信任的人也行,或者让我院子里的三人有一人拥有出入院子的权力就行,否则太不方便了!”看着冥月在思考,如歌再接再厉,继续劝说。
冥月这才把目光投在素环的身上,素环见状,小脸一红,神情忐忑。
这是太子殿下第一次正眼看她,素环顿时紧张了起来……
细细打量着素环,冥月露出一抹深思,最终点点头:“行,确实不方便,本宫就不派人过来了,这个丫头可能随意出入浅悦院,这样满意了吗?”
如歌也不矫情,点点头,轻声道谢:“谢谢!”
交谈了一会之后,冥月便起身离去,离开浅悦院来到院外人工湖边,双眼紧紧盯着湖面,抿唇不语。良久,才从袖中拿出元后给他的瓷瓶,静静看了两眼,抬手对准湖中,似乎是想要扔掉。
高举的手僵住不动,冥月最终还是收了回来,神情复杂,目光幽幽。
“奴婢见过殿下!”在冥月思考之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在他背后响起,冥月微惊,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女人态度冷淡:“找本宫何事?”
这个女人是她身边的宫女,刚刚给了她外出的机会就立马出来巴结他了?
他会答应也是看出了这个宫女眼中的不安份,很明显不会是她的人,那么他也就不用太过担心,一个有野心不安份的宫女最好掌握。
“本宫没记错的话,你叫素环吧?嗯,不错,模样生得真不错,跟在她的身边也有了她的几分仪态,来找本宫何事?”上前一步,勾起素环的下巴,双眼紧紧盯着她,声音故意放得轻柔。
故意温柔起来的冥月极具诱惑力,浑身温暖气息如春风拂过,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素环双眼微微迷离,看着近在眼前的冥月,呆愣轻笑,小脸微红:“奴婢……奴婢正是素环……殿下……”语不完整,素环小脸通红。
冥月见状,眼中飞快闪过嫌恶,但还是‘温柔’看着她,轻轻问道:“可是个可爱的小东西,模样不错,放在浅悦院正好,双夫人让你出院是想让你做什么?”
被引诱一般,素环如实回答:“夫人没有让奴婢做什么,只不过说是先想办法让奴婢出院子,到时帮她去打探她夫君的消息,好像想要逃走……”
冥月眼中利茫微闪,继续问道:“那她有没有说好的夫君是谁?”
声音轻柔温软,素环沉浸在他的温柔之中,心中一阵狂喜,殿下碰她了,殿下真的碰她了……
“没有,夫人还没有说起她的夫君是谁,只说先让奴婢能够自由出入院子再说!”
听着素环的话,冥月轻轻松手,勾起她的长发,微微抬高,笑道:“那环儿可不可以帮本宫一个忙?”
“愿意,奴婢愿意!”想也不想,素环连忙点头,她想了盼了好久的事情终于成真了,如果能让殿下对她更亲近一步的话,不管是什么事情她都愿意去做。
“夫人身边有任何异样你都要来告诉本宫,等过一段时间之后,本宫不会亏待你,可好?”幽幽的声线带着一线清冷,就好像清晨山涧的流水,虽冷,便也清脆似珠玉,给人别样的舒适感。
“好!”素环笑了,开心的笑了,殿下给了她承诺,不会亏待她,不久之后她就能成为殿下的女人了,真好……
冥月放下她,直接离去,素环没有看到,离去的冥月神情变得十分阴沉,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直接丢掉,冰冷离去……
若不是为了知道她想做什么,他怎么可能会去碰一个宫女?
不管想做什么,唯独不准离开,别的东西他都能满足她,唯独不准离开……
暗处的一抹红影静静看着冥月与素环的互动,静静看着,最后朝着浅悦院轻身而去。
浅悦院外暗卫不少,一个个隐入暗中静静盯着,想要接近也是十分困难,暗处红影也不恼,静静的躲在暗处,等待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时他才趁暗卫不注意轻闪进入了如歌的房中……
房中,如歌刚刚睡下,刚闭眼就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好像蚊虫般轻触的声色,可是如歌却瞬间睁眼,直接坐了起来,盯着某个方向,抿唇,神情警戒。
不会错,有人来了,气息虽然很淡,但她还是能感觉得到陌生的气息,躲过外面的暗卫来到她的房中,本领看来不低,只是不知道来人是谁。气息不像暗一的,稍稍的熟悉感又却想不起来,最好不要是敌人!
不动声色紧握着发钗,如歌坐直身体,静坐在床边,看着某个方向,双眼冰冷,赤脚踩在地上,静坐在床边,身体僵硬不动。她能感受到暗处有气息,但根本不知道是谁,对方一直在暗处静静盯着她,所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不动声色与之对峙,看能不能偷袭得手!
暗处之人一直不动,静静盯着她,过了好久,才主动从暗处走出来,走到如歌的面前,单膝跪下,抬头,露出他那精致的脸,红唇轻启:“好久不见,我的主人!”
俯身,看着如歌未穿载鞋袜的脚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摆在他的面前,眼神微闪,伸手抬起,虔诚的在她脚尖印上一吻。
从他出来开始如歌微愣,没有想到暗中潜入的是他,回过神来时脚尖一阵温热,反射性抬起一脚就直接踢了过去,嫌恶的看着地上红衣男子,如歌神情微怒:“云隐,你做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主人了?”
收回脚直接塞入被中,如歌像防贼一样防着她,双眼含怒,神情极为的不悦,脸上也带着一丝尴尬与微红,任哪个女人被男人亲吻了脚尖能无动于衷?要么暴怒,要么尴尬,要么不自在……
云隐一时不察,被如歌一脚直接踢翻在地面,坐在地上摸了摸被如歌踢过的侧脸,脸上露出愉悦的笑意,笑得极为的诡异,而如歌则是抱着被子还生生打了一个冷颤。突然她想起云隐在她面前的异样了,她与他的关系完全可以说并不美好,她就想不通他为何这般的……这般的……变态?
“之前在沉程府中,我带你找到你的母亲,而你答应过会让我跟你在你身边,你可不能反悔!”冲着如歌,云隐露出一抹笑容,他与秦如清长得有六七分相似,绝美的容颜并不比轩辕圣夜差多少,只不过他的身上多了几分阴柔,与轩辕圣夜的阳刚狂肆形成了一个极为强烈的对比。
如歌静静看着他,突然冷笑:“如果我反悔了,你打算怎么办?”
云隐抬头,眼中是抹不去的爱恋与虔诚,静静看着如歌刚刚勾起的冷笑,心中狂跳,情绪不变:“没事,主人是需要我的?我知道元后的事情,也暗中打探了不少,而且你现在的人手都无法来到你的身边,除了我你无人可用,不是吗?只有我才能帮你,才能听从你的命令行事……”自信的看着如歌,云隐单膝跪在地上,抬头做出仰望的动作。
他不想站起来,也不能站起来,他无法做到平视她,只能仰视,对,她是高高在上的明月,而他这种生活在阴沟的老鼠只配仰望她,不配与她平视,更不配触碰她。
听着云隐的话,如歌凝了凝神,掀开被子,下地,坐在床双手撑着床沿静静看着他,突然微微一笑:“对,我需要有人帮我,可我的人进不来,而你正好!”
说完,如歌站了起来,走到云隐的身边,蹲在他的面前,伸手勾起他的长发,幽幽笑道:“你这般想要帮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如果不过份的话,我倒是可以答应!”
在如歌勾起他长发时,云隐迅速后退,似乎不想让她触碰到,退开几步跪在地上,认真看着如歌:“只要允许我跟在你的身边,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看着长发从她手中溜走,还有云隐不断后退几步的动作,眼神微眯,闪过思量。
认真的盯着如歌的眼睛,云隐点头:“什么都可以!”
他想跟在她的身边,从以前一开始与她相遇时他没有这种感觉,可是暗中一次又一次的观察之后,他渐渐的喜欢上了她,因为自卑,所以他不敢接近她,特别是看到她的身边有那个强大的男人存在时,他更加觉得自己只适合生活在暗中静静看着她。
靠自己就毁灭了沉家,毁灭了主子的棋子,当时他就深深迷恋上了她。不管处于何种绝境都能努力存活,不按受他人的晕染,哪怕被夜王握在手中依旧绽放着自己那清冷皎洁的光茫。
高高在上不被任何人所影响,哪怕是强大如夜王也不能让她走下夜空,只能化为黑夜囚困住她。
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深深迷恋上了,他无力成为囚困她的黑夜,那么希望对成为黑幕下被她光茫所笼罩的众多生物之一……
“哪怕让你去杀了元后,你也愿意去?”如歌静静看着云隐脸上的狂热,脸上露出一抹深思与复杂。
云隐抬头,脸上是毫不遮掩的狂热,双眼微笑带着期盼,毫不犹豫点头:“只要是你的命令,哪怕死也是我的荣幸!只要是你所赐与的,不管是任何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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