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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事在人为啊!”
秋桐说:“这话倒也是。不过,赵大健早就是正科了,提副处,很难的,集团就那么几个副处位置,很多都是上面放下来的,集团内部的正科想弄副处,机会很少的。”
我说:“但他也没有得到重用啊!”
秋桐说:“现在没有得到重用,不代表以后不重用!不能光看眼前。”
我说:“我能让赵大健彻底完蛋永远得不到重用,甚至,我能让他丢掉饭碗进局子!”
秋桐一愣,看着我说:“你这话的意思是?”
我说:“在我跟着云朵做发行员的时候,有一次领了两万的订报提成,刚出发行公司就被人暗算抢劫了,我也被打晕了,此事是赵大健指示人干的。”
秋桐吃了一惊:“啊——还有这事!真的是他干的?”
我点点头:“我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是他干的,他有一次想欺负云朵被我制止,对我怀恨在心,他于是就想报复我!”
秋桐怔怔地看着我:“赵大健……他竟然干出这样的事……你……你以前竟然遭遇这样的事……竟然被打晕过,被抢劫过。”
我说:“是的,此事我谁都没告诉,那时正是我最落魄的时候!”
秋桐眼里带着深深的疼怜,有些发潮,接着哑声说:“那……你……你既然知道是他暗算你的,你为何不去。”
我说:“不到时候……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不会放过他的!”
秋桐皱紧眉头,沉默了。
我接着说:“其实,或许,我该感谢他对我的这次暗算!”
秋桐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困惑。
我说:“如果没有他对我的那次暗算,我就带着两万块钱离开发行公司去外地流浪了,我就不会留在这里继续干了,也就不会有今天了,你也就不会再见到我,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做事,你也永远不会知道亦客是谁了。”
秋桐直直地看着我,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我说:“或许吧。”
秋桐颤声说:“可是,这样的安排,对你,对我,对我们,或许更是一场灾难,或许是更残忍的事情……如果当时你离去,或许我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空气里的亦客是谁,或许我永远也不会讲空气里的亦客和你合二为一,或许,我们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些烦忧和纠葛……或许,命运就是如此折磨,命运就是如此残酷。”
我说:“或许,那些或许都不会有……或许,我那样的离去,对你对我是更大的折磨和残忍。”
秋桐低头不语了。
我也沉默了。
沉默中的纠葛更是一种折磨,一种无法说出口却揪心的折磨。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海珠打来的。
“哥,你在哪里?”海珠说。
“我出差到昆明了,来开一个会!”我说。
“啊——走了那么远……什么时候去的?”海珠说。
“今天刚到!”我说。
“出差怎么不提前和我说呢?”海珠说。
“接到通知的时候你已经去长春了!”我说。
“和谁一起去开会的?”海珠又说。
我犹豫了下,看了一眼秋桐,她正看着我。
“和秋桐一起来的!”我说。
“秋桐?就你们俩?就你们俩一起去的昆明?”海珠说。
“是的,就我们俩!集团领导安排的,这是工作需要!”我说。
“领导安排的……工作需要。”海珠喃喃地说了一句,然后立刻就将电话挂死了。
我收起电话,冲秋桐苦笑了下:“海珠打来的。”
秋桐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又不安起来,又不时闪出几分自责和愧疚。
接着,海珠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会议开几天?”
我忙说:“3天!”
“在哪里开的?”
“香格里拉酒店!”
“一直就在那里开吗?”
“昆明开一天,剩下两天到腾冲!”
“在腾冲哪里?”
“温泉度假村!”
海珠没说话,沉默片刻,接着又挂死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有些发愣,心里也有些不安起来,心里同时有些窝火。
秋桐轻轻咬了下嘴唇,说:“海珠对你很关心。”
我叹了口气,心里一阵悲苦。
秋桐接着说:“她对你是一片深情,一片真心,我们……其实都对不住她……我更对不住她。”
“你不要说了。”我火火地打断秋桐的话:“你整天对不住这个对不住那个,可是,你有没有想一想,这世上有多少人对不住你?只想到自己对不住别人,那么,那些对不住你的人呢?不要整天在自责和不安中度日,你需要学会自我解脱,有些事,你必须要解脱自己,不然,你会沉浸在苦海里无法自拔,最终,你会在这苦海里陨落,毁掉自己的灵魂。”
秋桐怔怔地看着我。
第1176章 到我房间弄
我继续说:“这世上,有些人生来就是高尚的,就是无私的,就是纯洁的,就是善良的,只想为别人付出而不求回报,只想顺从命运的安排,可是,有些事,一味高尚无私善良却未必是正确的,有时候,人要学会为自己活着,活出真正的自己。”
“你在怂恿我和命运抗争,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性格是天生的,我做不到!”秋桐转脸看着窗外。
“你可以做到!”我说。
“我做不到,我无法让自己做到!”秋桐的声音不大,但是很干脆。
“你是个废物!”我脱口而出。
“你骂我吧,骂吧……我的确是个废物,我是个十足的废物,我甚至都不能左右自己的生活,不能左右自己的爱情,不敢去爱自己做那事,不敢抗拒自己面对的现实,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世界。”秋桐带着赌气的声音说:“你骂我就是,反正我不生气,或许,我早就是个废物,我早该发现自己是个废物!”
我一时语塞,看着秋桐紧抿的嘴唇,心里一阵苦涩的滋味涌上来,又有一阵疼怜的感觉。
我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她是废物,我觉得自己伤了她。
同时,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我又想到了海珠,心里感到了愧疚,还有深深的不安。
“对不起,我不该骂你是废物!”我垂头丧气地说。
秋桐看着我,咬了咬嘴唇:“你骂地对,我本来就是个废物!其实,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一直就是废物!”
我忙说:“不不不,你不是废物,我刚才说错了,我是废物,我才是大废物!”
秋桐一副想哭又想笑的表情:“那好,你说的,你是废物,不许反悔!”
我说:“嗯,不反悔,我是废物,你不是废物!”
秋桐说:“那我以后就叫你废物!”
我说:“好,你叫吧!”
“废物!”
“在——”我忙答应着。
秋桐又气又忍俊不住地看着我,一副想生气却无法生气的样子。
我笑了下:“心里舒坦了吧?”
秋桐缓了缓气,看着我,叹了口气:“你是废物,我也是废物……我们俩都是废物!”
我一咧嘴:“我是废物,你不是!你是宝物!”
秋桐冲我一瞪眼:“去你的,少贫嘴!”
我松了口气:“你是领导,我哪里敢和你贫嘴!”
秋桐又继续瞪眼看着我:“有你对领导这样的吗?”
我说:“我怎么样了?”
秋桐没有说话,脸色突然红了起来……
晚饭后,几位同行招呼我和秋桐一起出去逛,我们一行8个人去了闹市区的购物中心。
逛着逛着,大家走散了,我一直跟着秋桐。
秋桐买了一条很漂亮的蓝色水晶项链,说是要送给海珠的。
项链价格不便宜,我要付钱秋桐没答应,自己掏钱买下了。
我突然想买一条项链送给秋桐,但想了想,没敢。
逛到9点多,我们回到酒店,刚到房间门口,会议组织方的工作人员正在等我们,一副急火火的样子。
“秋总易总你们可回来了,领导安排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们呢!”
“什么事啊?”我问。
“是这样的,原定明天会上做典型发言的中山报业集团的老总突然因故来不了了,刚接到他的电话说家里有急事无法来参加会议了,领导着急了,议程都安排好了,不能再更改,于是领导紧急协商,一致决定由你们做明天的典型发言……让我紧急来通知你们。”
“啊——”我和秋桐互相对视了一眼。
“希望你们万万不要推辞,就算帮我们的忙了。”对方带着恳切的语气。
我又看着秋桐,秋桐看了看我,带着征询的眼神。
我明白秋桐的意思,却没有做任何表示,干脆垂下眼皮。
“易总——”秋桐叫了我一声。
“干嘛?”我说。
“你……你的意思呢?”秋桐说。
“我的意思……”我看了看那人,没有说完,转而淡淡地说:“你是领导,我自然是服从你的了!”
秋桐瞪了我一眼,接着沉思了下,对那人说:“感谢你们对我们的高看,既然这样,那好吧……我们今晚准备好发言稿,明天易总代表我们集团做典型发言。”
我狠狠瞪着秋桐,她装作没看到。
对方如释重负,高兴地说:“太好了,秋总,易总,太感谢了,你们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客气了,应该感谢你们。”秋桐说。
“我这就去给领导汇报……你们先赶紧准备发言稿吧。”对方欢天喜地地走了。
我不满地看着秋桐:“谁让你答应的,谁让你接这个活的?”
秋桐又瞪我:“你不是说听领导的吗?这会儿怎么又冲我发熊?冲我吹胡子瞪眼干嘛?”
我说:“我的意思是让你推掉,你难道不明白?你个废物!”
“你——你又骂我废物,你才是废物!”秋桐急了。
我说:“首先你是废物,其次我才是废物,吃人家的剩饭有什么意思?干嘛要吃人家的剩饭?”
“什么剩饭?”秋桐说。
我说:“人家来不了了才想到让我们去发言,早干嘛了?摆明一开始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这看到人家来不了了,然后才想到我们,让我们去灭火救急,这算是什么?拿我们当猴耍啊?这种做替补的事,我不干,要发言你去,我不去。”
秋桐呵呵地笑起来:“哟——易总发火了,易总原来还会发火啊,易总发起火来好厉害好怕怕啊……”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秋桐:“你少那我开涮!”
秋桐说:“我就拿你开涮怎么了?”
“你——”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秋桐嘻嘻笑着:“好了,我的大老总,不要闹情绪,就算是当替补,这说明在这么多参会的单位当中,人家还是眼里有我们的……都是同行,人家既然找我们开口了,怎么好意思回绝呢?再说,有个露脸的机会,这对我们也不是坏事啊……不要说被当猴耍啊,你可不是猴,你是大男人哦……大男人要有宽广的胸怀……好了,别闹了,听领导的话才是好下属!”
我说:“那你明天去发言吧,我不发言!”
秋桐一般正经地说:“秋总决定,由易克同志代表星海传媒集团发言!”
我说:“你少给我摆领导的架子,我不吃你这一套!”
秋桐瞪眼看着我说:“易总,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看着秋桐瞪我的眼神,不知怎么,突然就没了底气,说:“我……我吃你这一套。”
秋桐噗嗤笑了:“这就对了,这才是好同志……看,我们集团的易总到底是男子汉,胸怀宽广,气量大,还有政治意识,知道服从领导,真是好同志。”
我无奈地苦笑了下,咧咧嘴。
秋桐说:“好了,来,我们抓紧弄发言稿。”
我说:“到哪里弄?”
秋桐说:“我们今晚要加班,你房间里还有人,不能加班影响人家休息,到我房间吧……用我的笔记本电脑,我们一起商议弄发言稿。”
于是我们一起去了秋桐房间,立刻就开始弄发言稿。
我打字,秋桐坐在旁边说思路,我们边商议边弄起来。
不知不觉弄到了半夜11点多,终于搞完了,我们又修改了半天,才算完事。
这时我肚子咕咕直叫,饿了。
“出去吃夜宵吧?”我说。
“好——”秋桐点头赞同:“我也饿了。”
我们收拾好电脑,正要出去,突然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谁在敲门呢?我和秋桐互相看了一眼,秋桐然后问了一句:“谁呀?”
没有人回答,继续敲门。
“谁?”我又问了一句。
还是没人回答,敲门声更加急促了。
我于是过去开门。
刚转动门把手,门呼地就被推开。
看到来人,我登时就傻了眼。
海珠站在门口,风尘仆仆。
我愣了:“阿珠,你怎么来这里了?”
海珠怎么突然从长春空降到了昆明?一定是坐晚班飞机来的,然后从机场打的赶到了这里。
她一定是从前台打听到秋桐的房间号码的。
海珠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伸手把我往旁边猛地一推,然后直挺挺就闯了进去。
“咦——海珠,你来了?”看到海珠,秋桐同样很惊异,忙和海珠招呼。
海珠面无表情站住,看着床铺,床铺整整齐齐,被子枕头都没动过。
海珠又上下打量着秋桐,接着又回头看了我几眼,我和秋桐都穿得板板正正,
海珠接着放下旅行包又进了卫生间,我此时正站在门口,靠近卫生间,看到海珠进去后,低头察看纸篓。
我看了一眼秋桐,她正站在那里轻轻地抿住嘴唇,神色有些不安。
片刻,海珠出来了,神色稍微有些安定,接着看看我和秋桐:“这么晚了,你们俩在干什么。”
我立刻就接过话:“会议承办方今晚临时通知我明天会上发言,我们刚一起弄完发言稿,正想出去吃夜宵。”
“哦……”海珠将信将疑地看着我,又看了眼秋桐。
秋桐这时说:“对了,刚才发言稿有个地方我们好像忘记了,我再看一下。”
说着秋桐就开机,然后打开发言稿文档。
海珠站在秋桐身边,看了几眼那发言稿,秋桐握着鼠标上下拉动着,似乎是要专门给海珠看文档。
我明白了秋桐的意思。
海珠轻轻呼了一口气,似乎疑虑又减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