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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平讲完,陈侥佐把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指着下边坐着的刘沆和王拱辰道:“我们京西路的官员谈事情,这两人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回避一下?”
陈尧佐话声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刘沆和王拱辰两人身上。
徐平提高声音道:“他们两人,一个是要来谈三司铺子在京西路的事情,一个是要说京西路的营田事务。开渠所需的钱粮,一部分跟这两项有关,不妨让他们也听一听,回去之后也有话说。用了三司和营田务的钱粮,我们京西路便就能够少出一点,诸位谈完事情回到州里,跟父老也好交待是不是?”
陈尧佐道:“既然是要出钱粮,那自然一切好说,听一听又有什么打紧?”
转运使司管钱粮,但这些钱粮终究是要从各州收上来,徐平能从别的地方要来,下面州县自然就少了负担。地方为官,谁都不想做恶人,能够留下个爱怕名声,自然是求之不得。地方是很排斥朝廷插手下面事务的,但愿意出钱自然就另说,散财童子大家都喜欢。
王拱辰和刘沆两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也不说话。这也就是看徐平的面子,不然两人怎么会坐在这里?其他路求着他们,他们也不会管。
徐平见再没有人说话,清清嗓子道:“往常汴河引黄河水,虽然水量充足,但水里泥沙太多,河道年年淤积。不说汴河每年清淤所花的巨大人力物力,现在雍丘一带河段,河床已经高过两岸,成了地上悬河,这样下去如何了得?虽然汴河下游河段不在京西路,但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是不是?再者说了,从黄河引水的汴口每年到了冬天就要堵住,到了春天再重开,旧汴口壅塞不能用,只能再从别处重开。这麻烦可在孟州和郑州,每年不但徒耗人力,就是新汴口占的田地,也是无穷官司。两位相公,你们说是也不是?”
李迪道:“汴口在孟州,不说占的田地,就是清河厢军也有无数事情。徐龙图,引洛入汴水渠有百利而无一害,这道理已经非常明白,不需要再说了。你只要讲一讲,这水渠怎么开,我们地方要做什么事情就好。”
“相公说得对,引洛入汴水渠百利而无一害,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势在必行!只是这水渠虽好,开的时候却要费无数人力物力,不只是经过的几州,京西路北边的几州,都要有人出人,有力出力,才能把事情做好。我是这样想的,水渠以汜水县为界,分为上下两段。下段沿着黄河滩头挖渠,用陈相公的‘木龙杀水’之法,不独是新开的水渠,连黄河故道的南岸也一起筑起一道长堤,以为长久之计。”
李迪点头:“如此最好。若说是黄河岸边筑堤,百十年来最有实效的还是陈相公当年在滑州所筑之堤,筑起来简便,而且经久不坏。”
说到这里,李迪转头问陈尧佐:“陈相公,你是哪年知滑州来着?”
陈尧佐抚着一绺长髯道:“天禧三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十五年了。”
“是啊,十五年了。陈相公当年所筑黄河堤,自滑州到德州,绵延千余里,十数年为不坏,功绩甚著。今日要在黄河上筑堤,当然还是用陈相公的法子。”
徐平等李迪说完,只好顺着他的话道:“不错,若说在水上兴害除利,陈相公毫无疑问是当世第一人。如今陈相公也在京西路,是京西百姓之福。那便就这样,自汜水县以下的河道,便就由陈相公主持如何?陈相公,百姓悬望,万莫推辞!”
“哎呀,老夫年事已高,如今在郑州也只是虚度余岁罢了。”陈尧佐抚着长髯,缓缓开口。“不过,修这道河渠,是利国利民之事,上报君王,下利百姓,我也不好推辞。既然龙图这么说了,我便再鼓余勇,接下这差事就是。”
“陈相公高节,真为我辈楷模!”
众人跟着李迪,一起夸赞陈尧佐。
其实真正在朝里的时候,李迪跟陈尧佐也不怎么对付。就是下到地方,郑州和孟州两州紧邻,两人都没有什么交往。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前任宰执,元老重臣,自然而然地就相帮相扶,不能在其他小辈知州面前丢了面子,这是人之常情。
等话声平静了下来,徐平又道:“由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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