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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怕抓紧时间喂孩子喝奶,还要兼顾着金灿灿,等小不怕吃饱,又要哄睡。
可小家伙就是不睡,张着小手乱拍,好像在感触这个世界。
让张怕感到幸运的是,小丫头不是没有眼球,也不是睁不开眼,是睁开的眼睛没有神,好像蒙着一层什么东西一样。
张怕不止一次在小家伙眼前晃动手指,小丫头的眼睛根本是一动不动。
致盲有很多原因,不管是哪一种都要好过无眼球。没有眼球就是没有治疗必要,注定盲一辈子,因为眼球不能移植。
心脏可以换,肾可以换,眼球不能。
抱上好一会儿,小丫头还是没有睡的想法,张怕就一手抱她、一手打字。
可是没一会儿,金灿灿挤过来,张老师只好牺牲一条腿,让金灿灿枕着睡觉,左手抱住小不怕,右手干活。
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啊。
好在一个小时后,俩丫头陆续睡过去,动不了的张老师给艾严打电话。
艾严是边笑边把小丫头抱到各自的床上,小声说活该,又问:“腿麻了吧?”
张怕摇摇头没说话,看向刘乐。
在过去的一个小时时间里,刘乐同学变身画家,拿着蜡笔把金灿灿胡乱画的线条连起来,加上自己的修饰,现在的图画是一片草原,上面有几只动物。
艾严放好孩子,走过来小声说:“画的不错。”
张怕点点头,慢慢起身活动手脚,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干活。
隔天一大早,张怕带着俩丫头一大狗去刘小美家。一进门,四位老人家都好奇小不怕的来历,问话:“又收一个?”
张怕简单介绍两句,张妈妈接过孩子说:“好可怜的小家伙。”
张怕赶忙说:“不许在她面前说这种话。”
张妈妈看他一眼:“叫什么?”
“不怕。”张怕回道。
张妈妈叹口气:“永远只有黑夜,怎么可能不怕?”
张怕专心看妈妈的表情,看了好一会儿,张妈妈问:“你看什么?”
张怕说:“你昨天说假话。”
张妈妈说:“不是假话,我们真的有在一条路上先后看到娶亲队伍和送葬队伍,尤其是送葬队伍,有人介绍说山上面有天葬台,有大堆大堆秃鹫,我们都看到了。”
张怕说:“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什么?”张妈妈还是不说。
张怕想了下:“我先吃饭。”去厨房找吃的。
刘小美站在阳台上打电话,过会儿回来说:“我老师想见你。”
“老师?”张怕问:“见我做什么?”
“我在舞蹈学院的老师,一直很照顾我。”刘小美说:“她想请你写剧本。”
“找我写剧本?”张怕问:“我这么有名了?”
刘小美说:“是老师看到我的那部电影,问编剧是谁,能不能介绍一下。”
张怕问:“为什么要写剧本?她拍电影?”
“不是,是连续剧,具体的没问,等你们见面谈。”刘小美说。
张怕说:“见面?我哪有时间?”
刘小美说:“去美国肯定要从京城飞吧,到时候见一下。”
张怕笑着说好,又问:“问你爸了?昨天的事。”
刘小美说:“他们旅游时遇到危险,前面一天看过婚礼和葬礼,第二天遇到死亡事件,隔条马路,一共五、六米的样子,前面轰的一声……把我妈吓得回宾馆就买机票,所以就这样了。”
张怕点点头:“难怪呢。”
刘小美说:“生命真脆弱。”
张怕想了下说:“我一定要治好不怕的眼睛。”
刘小美冲他笑笑,轻轻拥抱住,脸贴着他的脸,静伫不动。
过上好一会儿,张怕想起正事:“我先吃饭。”
早饭后去看四位老人家,主要是两位女士。一起待上好久,两位女士表现的很好很正常,张怕才放下心。
在这段时间里,两位女士询问婚礼怎么办?询问小不怕怎么办?询问很多事情。张怕一一作答。
午饭后离开,本来想带小丫头一起走,被两位女士留下,说你不懂照顾小孩子。
好吧,张怕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和刘小美回剧组拍戏。
晚上放工,找念远说了改剧本的事情,大意是:不改动情节,可以适当增加些惩罚镜头。就是说可以适当殴打坏人,但是不能残忍不能血腥。
念远说明白。
这天如此度过,张怕一面担心着小不怕会不会适应,一面加紧时间干活。
如果过去两天时间,第三天发生件事情,幸福里的房子基本上算是竣工,公司通知回迁户去参加选房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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