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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杀。
届时,东国的人肯定所剩无几,她是不是考虑一下带明天去宁府走一趟。
“不,谁敢在我面前对夏姐姐露出杀意,无论是谁,我都会将他们一一杀掉。”明天坚决拒绝,保持原状。
“明天,那是不对的,伤害你的人你可以杀,但是伤害我的人,夏姐姐自己会向他们讨还。”这孩子要是大开杀戒,还真有点恐怖。
“夏姐姐,我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只知道对夏姐姐有杀意的人,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死。”明天琥珀色的双眸,极其认真的盯着宁千夏。
“那为什么你不送刚才那个男人一拳?”宁千夏揉搓着眉心,没好气的问道。
赫连然可是用剑指着她耶!如果刚才他的剑再向她偏一点,掉的就不是一缕发丝,而是她的耳朵或脑袋瓜子。
“他没有杀气,心中也没杀意。”说完,明天实在是禁不住周公的邀请,趴在老虎王背上,进入梦香。
没杀气,怎么可能没杀气?赫连然指着她时剑气逼人,怎么可能没带杀气。
婴儿对赫连然肯定是很重要,她可是相当清楚,婴儿和她腹中的孩子死在明天手中,无论那上孩子到底是不是赫连然的,赫连然绝对不会放过明天,她要不要带着明天跑路。
看来作茧自缚,总有其真理!
宁千夏手扶摸着明天熟睡的面容,这一路上肯定累坏他了,不睡上三天他是绝不可能醒来,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她也没打算逃。
宁千夏揉了揉太阳穴,踢了踢趴在脚边的老虎王。“守好他。”
纵身向窗外飞去,夜风之下,宁千夏站在院子里,看着站在她院子里的一抹身影,他怎么会在这儿?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出声打破宁静,任凭夜风吹拂着满腹的心绪。
“快入冬了,夜寒,去睡吧。”平静的声音响起,很平淡,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和波澜。
这像是他此时此刻要说的话吗?依她对他的了解,不是应该二话不多说,怒气冲天带着杀气,刀光剑影闪烁,不管事非对错,杀。
“她,她怎么样了?”宁千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明知故问,大概是希望出现奇迹吧。
“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她的下场吗?”站在黑夜下的赫连然,阴冷的目光依旧犀利鸷猛。
“我……”宁千夏词穷。
“身上的骨骼被击粹,腹部......”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明天那一拳的杀伤力有多强,她了如指掌。“你打算怎么做?丑话说在前头,我是绝不容许你伤害明天。”
“宁千夏,你究竟有多少人需要保护?”赫连然神色一寒,犀利的视线锁住宁千夏,宁千梅就是她致命的弱点,宁千梅生下来的那个孩子也间接成了她的弱点,现在又多出一个小孩子,她以为她自己是谁,弱小的肩上能挑起这么多东西吗?
“我的弱点越多,对你不是越有利吗?”宁千夏讽刺的一笑,她有多少人要保护,这个问题她无从答起。
可以说很多,可以说一个也没有,灵魂左右躯体,她的灵魂不属于这个地方,谁死谁活关她何事。
她可以自私的一走了之,凭她的本事,谁拦得了她,可是她不能,也不想。即来之,则安之,安逸的生活已经离她越来越远。
“你……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卑鄙的人吗?”赫连然冷峻的神色愈加的阴沉,紫色长袖下的拳头紧紧的攥住,身影一闪,拳头击向宁千夏。
“难道不是吗?”宁千夏神色自若,毫不畏惧,直直的盯着眼前的拳头,不知是风还是赫连然拳头上带的劲风,她的秀发被吹得零乱。
“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反击?”他这一拳要是击中她,命丧当场。
“这一拳我代明天受了。”宁千夏淡然的撇撇嘴,微微偏头,视线落在远处,想起明天的话,“他没有杀气,心中也没杀意。”
宁千夏不是笨蛋,赫连然要是真想杀她就不会放她和明天走,也不会静静的站在她的院子里。
“你知道母妃旁边那座坟里埋葬的是谁?”赫连然突然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赫连然,麻烦你上道点,你母妃旁边那座坟里埋葬的是谁?好像与这件事无关吧。”宁千夏把目光从远处转向赫连然,是谁关她什么事,她只想快点解决婴儿和明天的事。
“若儿,婴儿的姐姐。”赫连然收回拳头,声音不高,宁千夏却听见了。
宁千夏一愣,若儿,她听过那个疯女人说起过,也知道她一些事情,也知道她与赫连然的关系。
她不是被自己的妹妹设计,然后又被骗去跳河了吗?至今下落不明,她还怀疑过若儿有可能没死,跳河不一定必死,有可能你前一步跳下去,后一步就被捕鱼的大叔给捞了上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才有说服力。
“那不是很好吗?母亲和自己最爱的人埋葬在一起,日后去看望她们也很方便。”宁千夏耸耸肩,掩饰着她刚才的惊骇,她想过旁边那座坟里埋葬的是他舅舅,或者陪葬的丫环什么的,就是没想过会是若儿。“你是怎么找到若儿的?”
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在这危机关头,宁千夏的好奇心也很重。
“她被一家鱼夫所救,等我找到她已经是一个月后,她在河里的时间太长,寒气侵入五脏六腑,又没及时医治,我赶到时只见到她最后一面。”平静的声音里透着深入骨髓的悔恨,若是他早一点去找她,及时得到医治,虽不可能全治愈,但也不会死。
当依儿出事的时候,他只觉得恼恕和愤慨,那种感觉,就象是遭到了亲人背叛,所以他一心想置宁城玉焕于死地,却没想过那时候的若儿最需要他的关心。
若儿的死也是从婴儿口中得知,当他听到若儿是被宁千幻蹂躏致死,更加深了他的怒火,却没去想婴儿话中的可信度,凄凉与绝望之情油然而生,宁千幻在宁千梅的保护下,他动不了宁千幻,那些日子他过得很荒废,六妹跟七弟轮流劝说,皆无用。
直到萧景告诉他,婴儿是宁城玉的人,有人看到若儿和婴儿从东城出了城,去了十里外的那条大河边,他才暗中派人去寻找,那条河名叫九珑河,很大,分支也很多,想要找个生死不明的人,比登天还难,延着九珑河一直往西走,就能到北国。
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让他找到,却只能见她最后一面。
“能见到最后一面已经很不错了,有些人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赫连然,上天待你还真不薄,心爱的人死了,留下一个替身跟你朝夕相处。”说到婴儿,宁千夏有些郁闷了。“你只是和若儿见面,她就什么也没对你说吗?”
“她让我别怪婴儿,要我好好照顾婴儿。”赫连然抬头望着夜空,今夜的天空很黑,没有月亮也没星星,漆黑一片。
宁千夏额头上出现一条黑线,孪生姊妹,姊姊心善无邪,得到的却是善始无善终,妹妹心如蛇蝎,得到的却是抱得爱人归。
这还有天理吗?谁一胎生出这样个性有着天壤之别的孪生姊妹。
“她不恨吗?”如果是她,化成历鬼也不会放过婴儿。
“恨,甚至到死的那一刻也不能明目。”赫连然说得咬牙切齿。“若儿在她父母临死之前答应过他们,一定会照顾比她晚出生一会儿的妹妹。”
“许下的承诺,欠下的债,真要人命。”宁千夏摇头叹息,象是想到什么似的,抬头望着赫连然,太黑她看不清他的脸。“你知道婴儿设计若儿的事?”
“嗯。”赫连然低着头,垂下视线审视着宁千夏。“你怎么知道?”
“那个疯女人告诉我的呗。”宁千夏耸耸肩,摊摊手。“赫连然,她死了,你心痛吗?”怎么说婴儿也是他未出世的孩子他妈。
心痛,扪心自问,他的心痛吗?
没有,相反他的心中还有一点难以言语的轻松和痛快,婴儿是宁城玉按排在他身边的人,光凭这点就足够将她万箭穿心,更别说她设计若儿的事。
若不是,他曾答应过若儿要照顾婴儿,他会容许她活到现在,她腹中的孩子本就不是他的。
“对不起。”赫连然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纤瘦的身子,忍不住的想拥她入怀。
宁千夏吓得退后一步,这人没事跟她道什么歉,她可没忘记是明天杀死了婴儿和她腹中的孩子,可不是婴儿杀死了明天,纵使婴儿想也没那个本事,她自己都没本事伤得了明天。
“千夏,有没有可能让那个孩子跟那只老虎离开。”赫连然绷紧着神色,看着眼前的人,少了份戒备的恐惧,却多了份淡漠的疏远。
那个孩子有多利害,他从萧景口中得知,那只老虎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宁千夏望着眼前这位冷俊高傲的五王爷,手握重兵权的睦王爷,一举一动牵涉着多少人生命的五王爷,受百姓尊敬和仰慕的五王爷,往日犀利冰冷的一双眼,此刻眼中多了一份脆弱和乞求。
“明天不会离开,明天不走,老白也不会走。”宁千夏语气平静淡然。
赫连然冷峻的五官紧紧的纠结在一起,高大的身子缓缓的后退。
“这里不适合他们。”赫连然抬手揉搓着眉心。
“我会看着明天,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有我在一天,明天跟老白就不会乱来,绝对不会给你招麻烦。”宁千夏的神色很平淡,仿佛水一般。
好,明天的事,他就不管了。
赫连然准备走,可他心里有一个问题,今天若是不问出口,他不会放心,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了。“宁千夏,有没有可能,你会爱上我?”
“绝无可能。”宁千夏回答,她的爱给了师哥,除了师哥,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除非她不爱师哥了,即使现在她当着师哥的面说不爱他了,可她心里清楚,她是爱的。
有那么一天,她真不爱师哥了,她才会爱上另一个男人,至于那个男人是不是赫连然,她也不知道,但现在,她是绝对不会给赫连然一丝希望。
同意嫁给他,成为他的王妃,他心里清楚,她并非爱他。
赫连然神情剧烈的一痛,双眸中波涛汹涌的痛奔腾而起,撕心裂肺的痛翻江倒海的席卷而来,两两相望,许久的沉默,赫连然痛苦的神情,宁千夏平淡的神情。
赫连然握紧拳头,有了感情,才会有爱,因爱生恨,爱和恨都是一种情愫,她连恨都吝啬于给他。
因为没有勇气再与宁千夏对视下去,闭上双眼,深呼吸,直到他终于压抑下痛苦,这才缓缓的睁开眼,抬手将她脸颊边的碎发拢到耳后。
宁千夏没躲开,抬头望着他,这家伙的自控力真不是当假的。
“宁千夏,你有多爱莫言景?”赫连然问道。
“很爱。”宁千夏甩了甩头。“我和他已经决裂了,不可能再有牵连。”
“藕断丝连,十年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割断。”冷冷的语气,平静无波的脸,看不出一点情绪。
“藕终究是藕......喂,赫连然,你发什么神精。”婴儿的事情还没解决,又扯到她和师哥身上,宁千夏真想一把掌挥在他俊脸上。
“婴儿的事我不会再追究,你和那个孩子之间的事我也不会盘根问底,我会帮你,让你如愿以偿,让你幸福,就当是我成全你们。”朝宁千夏勾勒起嘴角,像是下了决心,转过身离去。
若是对她没有那么深的爱,他是绝对不会成全她,可现在,他是真的爱上了她,他可以将她留在身边,可是,他心里清楚,对他没有爱,她是不会幸福快乐的,因为爱她,所以想要她幸福快乐,既然她的幸福快乐,他给不了,他就将这个机会让给能给她的人。
“哦,对了,上次绑架你的人也是婴儿。”赫连然说道。
宁千夏一愣,望着赫连然的背影。“我知道。”
赫连然也再多问,大步离去。
“喂!赫连然,我是我之间的协议......”
“不需要了。”赫连然突然了解,莫言景为什么宁可伤害她,也不愿她出手相帮,宁家对她再怎么无情,但她始终是宁家的人,身上流着宁城玉的血。
“不需要,拉倒。”宁千夏转身回房里,睡觉。
赫连然不追根究底,她也乐得轻松。
闻言,赫连然一愣,转头望着走得潇洒至极的宁千夏,脸色气得比青蛙还绿,他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迫使自己放手。
第一次,破天荒的大方,成全她和莫言景,她居然连声谢谢都吝啬于说出口,这女人还真是潇洒得让人生气!无奈的让人憋屈!
宁千夏没让明天跟老白住在她跟赫连然的院子里,而是让他们住在她以前住的院子里,宁千夏本想回去陪明天跟老白睡觉,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她怎么忘了阴妙菡,如果阴妙菡碰到了老白,不被吓死才怪。
宁千夏去阴妙菡的房间,阴妙菡睡着了,宁千夏看着阴妙菡的睡颜,真是佩服,王府里这么大的动静,阴妙菡居然不知道,依旧睡得这般香,宁千夏都怀疑,阴妙菡到底有没有听觉。
宁千夏想叫醒阴妙菡,又想到她怀着孩子,宁千夏不忍心叫醒她,坐在她的床边,等着阴妙菡睡到自然醒。
“有事吗?”阴妙菡醒来,她根本没睡着,正如宁千夏所想,王府里这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听不到,她不可能安然入睡,她只是不在乎,这是五王府,不是太子宫。
她也不觉得需要她出去,与其出去,她不如躺在床上。
“你醒了,我是想告诉你,这个院子里会多住……”
宁千夏愣了愣,既然她都知道,自己也没必要说了。
“我知道。”阴妙菡打断宁千夏的话,说道:“王府内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你把那个孩子跟那只老虎带到这里,我也清楚。”<h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