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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有如此高手……
只是不知他到底是何因所故,而屈于公主府中了。”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却也不再理会这番想法,只道:
“那其他的活口,可好好儿地安置着,务必要问出个名堂来。”
“是。”
“还有,今番之事,切不可大肆张扬。
只怕有变。
明白么?”
“是。”
长孙无忌见他诸事皆应,心中满意,又道:
“还有一事……
明日,你去安排一番,老夫要见一见房遗直。”
阿罗刚欲应下,却不由瞪圆了眼:
“要见房遗直?
主人,这却是为何?”
长孙无忌淡淡一笑:
“将计就计,既然高阳公主给咱们指明了她最害怕的事……
咱们若是不应下,岂非太辜负了她的一番美意?”
阿罗似有所悟:
“是了……是了!
若非是惧怕主人与房大人见面,她又为何做此行为?
是!明日阿罗便安排!”
次日。
傍晚。
太极宫。
山水池边。
李治一手抱着李弘坐在廊下栏上,一手从一侧德安捧着的鱼铒盒中,抓了一把铒料来,投入池中,引得众鱼来食。
那池中金鲤养得肥硕,闪着红光的鳞片映着夕阳余晕,着实金红可爱,只映得碧如翠镜的池面上,如刹然出现一片片金红流火的宝石般美丽,只逗得自出生以来头一次出得殿中,得见外景的李弘拍手咯咯大笑不止。
李治见爱子如此喜悦,自己更是得意洋洋,以至于房遗直的来到,都未曾察觉,直到德安提示,他才会意抬头,先淡淡受了房遗直的礼,之后才将李弘抱起,好好儿地引着房遗直走到轩中,又将玩累了,趴在肩头昏昏欲睡的李弘亲了又亲,交与一侧侍立等候的瑞安,吩咐他好好儿抱回立政殿中,这才与房遗直道:
“今日辛苦卿家……
如何?
舅舅可曾察觉什么?”
房遗直目光一凛道:
“主上英明,元舅公于公主府中动态,似早有所知……
更有意借臣之机,以谋割开公主府这个吴荆韩高四盟最大的缺口。
只是……元舅公似乎也早就知道,此番是有人暗中煽动公主,引她犯过之事……
不知主上……”
李治淡淡一笑道:
“安心,便是舅舅有所察觉,他也不会对朕如何,何况……”
李治若有所思地笑了一笑,然后才正色道:
“那舅舅要你如何行事?”
房遗直看着李治坐下道:
“他要为臣搜集高阳公主历年来所犯之事,一一交之与其,以求日后行事。
主上,不知之前咱们所搜集之证,是否皆要一一交与元舅公?”
“交,为什么不交?”
李治淡淡一笑,面容疏冷:
“这些年的苦心,便是为了今日,自然是要交。”
“可是韩王行事颇为谨慎,至今臣也未曾拿得一分一毫之证……”
“无妨,朕本也不指望片刻之间便能收拾了他。
此番若能剪除他这些棋子,想必他也会老实一阵子。
何况眼下最紧急的事,却是要先将这日渐不知深浅的皇姐拿下……
至于其他的,且先不论。
对了,还有一事……”
李治顿了一顿,示意德安。
德安会意,将鱼铒食放下,从袖中取出一卷密札,交与房遗直。
房遗直接过之后,看了看李治,在李治的使意之下,取而阅之。
一阅之下,他大惊失色道:
“主上,若是此物交与元舅公,那高阳公主……”
“……朕本来是不想这些事的……”
李治阴沉着一张脸,冷冷道:
“要怪,便怪她自己太过无知无畏,当真以为凭着这一纸假造的密信,便可使媚娘蒙上一个私窥天机,图谋逆反之罪……
以为凭此便可胁得那密谋造伪信,欲以此谋害媚娘的元凶二女都受恩于她,不得不听她使用……”
李治冷笑一声:
“朕真当是该感谢上苍,天下如媚娘这般聪慧的女子,只有一个,且也只在朕身边,与朕同心同德呢!”
房遗直会意,点了点头道:
“主上的意思,是要将计就计,索性以此来论公主私窥内廷测问天机社稷大道之事,来坐实公主有心谋反之罪,再借元舅公之手,将之剪除么?”
“你明白就是最好,接下来该怎么做,也不必朕教了罢?
记得,保全好了自己。媚娘当年既然答应过了房相,要保你房氏一门的血脉旺续,那便是等同朕答应了一般。”
李治淡淡道。
房遗直目光一闪,沉重地低下头:
“若……若如此,不知小弟……”
“他是活不成了,你也不必再多说些什么。
当年你父亲若非因他与高阳之事,只怕还能多活几年,大唐也不会痛失良相,父皇也不会有临终之憾……
便是为了你自己能好好儿活着,你也不要再替他求情了。”
李治一番话,终究还是教房遗直不再出声,只是沉沉叹息一把,悄然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