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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没事吧？”我有些担心地问道。
“都还好，”何伟笑了一下，弹弹烟灰道：“就是李斌那小子，破相了，估计以后难找媳妇了。”
“那是荣誉勋章，刻在脸上的，应该容易找媳妇才对，”我笑道，随即想起朱群的事情，禁不住问道：“朱群你审问的如何了？”
“故事有点长，你想不想听？”何伟换了一副态度，看着我问道。
“我还想再躺着休息一会儿，正好听故事。”
“那行，我给你简单讲讲吧，”何伟说话间，深吸了一口烟气，这才对我道：“三年前，朱群到云南去打工。”
“嗯，后来加入了血楼门？”我疑惑道。
“不，他和血楼门没有任何关系，他在那边帮人伐木，很辛苦的工作，不但很累，钱还少，他那时候都已经四十岁了，还没成家，本来是准备赚点钱回来娶媳妇的，可是最后挣的钱连吃饭都不够，这让他有点绝望，于是他就开始动了一些心思。”何伟吐着烟气说道。
“他是不是想买媳妇？”我好奇地问道。
“也不是，”何伟掐灭烟头，顺手又点了一根，神情有些凝重地对我道：“他想卖肾。”
“好吧，也是够惨的，”我无奈叹道。
“不过他到了医院之后，肾没卖成，却把一只眼睛卖掉了。”何伟说道。
“他的眼睛原来是这样瞎掉的？”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
“是的，他的左眼就是这么没的。”何伟说到这里，抬眼看着我问道：“你说，这肾和眼睛比起来，哪个更重要一点？”
这个问题有点无解了，我犹豫了半天，最后只能支吾道：“眼睛吧，眼睛没了，什么都看不到不说，关键是脸上留下缺残，肾那玩意儿，反正藏在肚子里，割掉一个也没人知道。”
“就是这么个说法，所以我们经常听说有人卖肾，但是很少有卖眼睛的，可见卖眼睛需要很大的勇气，”何伟弹弹烟灰，继续道：“当时朱群也不愿意卖眼睛，但是当他和那个女孩见了一面之后，他就答应了。”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地问道。
“那个女孩，也就是他后来的媳妇，当时眼睛得了病，需要换眼角膜，正好朱群的型号和她配上了，医院就建议朱群捐献眼角膜。”何伟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听好了，医院说的是捐献，不是买卖，所以朱群做这个事情，是没有报酬的。”
“那他凭什么把眼睛给人家？眼角膜没了，眼睛不就瞎了吗？”我疑惑道。
“他看上那女的了，”何伟苦笑摇头，“那女的在他捐献眼角膜之前，答应治好之后会跟他过，给他当媳妇。”
“你不用讲了，后面的事情不用讲我也知道了，后来那女的反悔了是吗？”我满心无奈地摇头叹了一口气，已经猜到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本来那女的治好眼睛之后，就准备跑去越南，直接躲开朱群的，但是朱群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所以一直守着她，最后强行把她带了回来。”何伟说到这里，又苦笑了一下道：“结果那女的一直反抗，甚至怀孕之后，还用锤子把自己砸流产了，朱群这才怒极生恨，把她杀了。”
“好吧，事情我大概明白了，可是这一切跟血楼门有什么关系？朱群又怎么学会养鬼和养蛊的？”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何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