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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来,我又为什么要怕李元吉,就算他位高权重,就算他心狠手辣,就算他是个实实的大坏蛋,杀人如麻。我也不会再怕他,因为,我怕得够了,大不了就是死在他面前,也要喷他一脸的血。一无所有的我,也开始变得不管不顾,镇日里一旦吃饱喝足之后,就找到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悲壮感觉。
此时就算,那个大混蛋真能伸来魔爪,在我的记忆之中沾血勾勒出轻晰的轮廓,除了想砸死他之外,我还是真的没有想到过别的。而世上素来有一句话,横的怕不要命的,我自己以为,我就是那不要命之辈,不消说,他是个王子,就是,就是那河里的花边大王八,我也要下九洋里捉一只回来,烤烤吃裙边。
可我自己倒是想明白了,觉得也应该让李世民明白、明白。其实这也不是说他就不明白这些,而是有些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和他自己知道是不一样的。
然,我想好生生地绕出一个圈子来,说得朦胧闪烁,让他近一个时期,都要对这些话有个美好的回忆,觉得它即可以是这样的,又可以是那样的意思的美好想法,“呼啦啦”一下子就被我的自知之明砸昏。
我自知,这颗圆滚滚的脑袋瓜子,真实地绕不好什么圈子,想着,如果真是泼出命来绕了一个,一定是绕糊涂了,而且不光是将李世民绕得糊涂,还得给自己绕进去,那多不合算,不如单刀直入,直接和李世民说。
所以,我剔了一会牙,又和李世民感叹了一下。房顶上那个藻井,藻得真好,又摸了摸光溜溜的桌面,觉得铺垫已经足够,如果是再要铺垫下去,又得吃下一顿了。只是么,这么公然挑唆他们兄弟反目,断然不能让人心安理得,谁不愿意成天里价说的都是好话,就像是树上呱呱叫的喜鹊。但是话又说回来。我是一听喜鹊叫就要倒霉的。
忏悔完毕,觉得,一切的罪过已经“噼里啪啦”地远离我而去。若是上天,还有什么觉得是不妥的,那就让他去算在李元吉头上就好。一次的心路历程,能想得这么千回百转,实在是突破我的风格。只是。这也说明“风格”这个东西是可以成长的,而成长的比率里,也可以是向上的,正向生长。
但凡能成为阻碍的理由,都已经经我想过,自觉。时机已经成熟得就要过火,我才正正经经地和李世世说起,“李元吉。他现下告不成状,只会想来更毒的办法。殿下,还是早做好打算为妙。”那许多的打算里,当然要夹枪带棒,我没有将这个。也一道告诉给李世民,真正的用意是想发扬风格。让他觉得,我是一个慈悲为怀的人。
只是,慈悲的人,就常常爱说些废话。这已是本天第二次证明,我实乃一无用的慈悲之人。
其实,一切都是废话,李世民了解李元吉,可能比了解自己还要全面,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从他远在千里之外,就能让李元吉碰一鼻子灰就能看出来。那种邪门的手段与通天之术不差毫分。心里面顿生的是凉嗖嗖的一个自我鄙视。
我目光定住面前的笔洗,再一点儿一点儿眄过去,偷看李世民现在的表情,顿觉,他听得很是认真仔细,字间处,似乎是若有所思,正与我的每个需要想想的意思处,停顿得一模一样。
我一直都想帮他,但一直都是较为繁复地越帮越忙,甚至,那么快,就让他与李元吉翻脸。太快将他推向风口浪尖。如今,又开始对他挑雪填井,他也假装听得这么好。我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谨慎地闭住口。
李世民点头过后,却并没有,真正就此多说些什么,但唇角的那丝笑也不见消减,就只是完好地挂在上面。我明白,他这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自从李家得了天下,兄弟之间手足的关系,顷即土崩瓦解。正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而那旧的一重兄弟手足关系,一但瓦解之后,这种关系便无一丝差错地,就上升到了家天下和日后的君臣关系。于是,从打那个上升开始,一切的顾忌也就全都抛开了,真正地成了势均力敌,虎视眈眈。
而自从那一道瓦解之后,分成两派的兄弟,实实是想出了不少的花招,一个个的办法犹如一出出的折子戏。铿锵不绝的唱了几十遍了。
今日里,太子又想出了,这么一桩化腐朽为神奇的由头。如此平易近人的一个由头,万不比,去外引弓驰猎得易于拒绝。只因太子是来请秦王吃饭的。请你打猎时,你可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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