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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她都会有我想知道的内容。在我眼中她早就已经化身为一位谜题的破解者,拥有点石成金的魅力。
等她来点卯,简直就成了我的人生理想。见到她就会惊叹,见不到她就会如坠谷底。
真不知道近来外面都在风传些什么,牢头大姐竟然会知道得这么多,她能说得出李世民与李建成的过节,我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二位皇子之间的关系不睦,在帝都显然也算不上是什么新鲜的见闻,不仅算不得什么新鲜,若是不知道才叫做稀奇呢。那算得上是什么新闻,都已经到了妇孺皆知的进步的事情。可是,第二天我就改变了我之前的看法,她竟然还会知道颉利,不仅是知道就连现在这位突厥之王还赖在帝都,说是一定带着今上许给他的那位公主回去,才能安安静静的离开的事情,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真是一位可亲可敬的牢头大姐。
就当我又以为这就是一个终点时,她竟然还指出这位可汗,当然她说的是颉利,都已经屯兵二十万在磨刀嚯嚯向猪羊。
我那一直还在的平静这一次有点惴惴。
我拉住她的手,“大人说得是真的?”
她显然是被我突然间涌出的句子给惊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同样震惊地看着我,半晌结住的唇角动了动,“那什么,那什么,我算得上是什么大人呢,姑娘这么叫我有些不合适。毕竟您是以夫人的身份入住的这里。”
我佛若凄凉地笑了笑,“大人,那么这位颉利可汗,现在也是在京里吗?秦王他就没有掺合到这件事情里面来吗?”
问过之后又不再抱什么希望,牢头姐姐怎么会知道这些宫廷秘闻呢,能知道眼下这些也不过只是市井传闻吧。我拉住她的手渐渐放开,又好好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慢慢放正了身姿。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夫人啊,姑娘。”然后又挠了挠头,像是不知道如何称呼我才妥当些。
我将目光转向摆满烛台的一侧墙壁,声音平静,“大人也不要唤什么夫人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早就不是什么夫人了,其实……”话到了唇边有些说不下去。
她仔细想了半天,似乎是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要是这样的话,那奴下就陡胆唤夫人作姑娘。只是姑娘不能再唤我作大人,这样听起来真的是要命啊。”
我也看向她,“若是如此我就唤您作姐姐。这样的话不会是高攀了吧。”
她很率性地摇头,“哪里的话。夫……啊……称您作那个姑娘的话,已经是我抖胆了。”
毫无意义的,我们争了半天。
后来平静了下来,她居然回答了那个我觉得她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她转着眼珠就像是在背一靠早就写好了的稿子,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事情,只是有她的回答就好,“秦王也在找那个姑娘,只是那样的日子没有几天,大概认真算起来也就只有几个时辰,有人说在那时的帝都里唯一的风景便是一个姑娘的画像。似乎是在一夜之间铺天盖地,又似乎是在一个时辰之后烟消云散。”
我呆呆地看着她,重复着她的话,“这么快就烟消云散了吗?”
她也喁喁地重复着我的话,“好像是称得上是烟消云散了,那么快,我还没有来得及下了夜岗,画像就已经不见了,一张都没有留下。但是据说也有留下的,只因那画上的姑娘美得像个天仙。我想那个颉利可能也是动了真性情,虽说不可能长久,会色衰而爱驰,但起码那一刻就是真的。”
我的手心出了一些汗,与李世民的曾经就像是一幅长卷,忽尔转出我的眼前,拂抹不去,所以我没有听出来,这位牢头姐姐居然还说得出色衰而爱驰这种听起来比较有文化的言语。
不过两个时辰很快就到了,她又将我送回了牢房,还告诉我她明天还会来。也还会带马蹄糕,也还会来讲即像是真的,又像是市井传闻的那些事情。当然这些的这些都是我自己从她做给我的眼色中看出来的。心中翻行着风雨一样的东西,我只想躲到一个角落里把自己藏起来,似乎有一道一道的惊雷在记忆中划过夜空,我是不该想起的吧。但是他是找过我的,那个时候我亦不是一个人,虽然这种寻找据说只得几个时辰,但是也是存在过的。又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可怕谣言,一切都从来未有存在过,我是怎么了,对着这些有的没的,一直在一惊一乍地想来想去。可是,接下来,我就发现我的心又开始不安于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