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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数。这就叫做命中注定,改不来的,改了也必会犯错。”
周围寂静无声了,云层再次改换了形状,可却不再好看,我有些低低的叹息,低下头缓解望得酸了的脖子。今日今时的李晖琢倒是与我日常所见的有些个不同,但我又想着也是人怎么会时时处处相同,他平时又是在装个人样子,装得太久累了也是有的。都是我看他假相太多,还以为……
他竟然邀我喝酒,从前他可不许我喝酒,还说是他家的酒贵,贵得吓死人,所以由来只是在举家的宴饮时才能放得开量,其实我也不会计较,因为我哪里有什么酒量。只是好像有些情境之下你若是不喝点酒,就会觉得人生无以为继,你看酒这小小的东西它竟然有这样的魔力。
他随便咳了一声不知藏在哪处的侍从就送来了一壶酒,我虽然也有一个衣福云贴心贴肺,却没有见过连他的不良嗜好都这么贴合的侍从,啧啧赞叹了几句。他淡淡有笑,随手掩开双盏,姿势优雅一一斟满。被窗外的翠叶映衬,我竟然有些分不清这酒的绿色是真是假,努力晃了晃头,对着酒面使劲地眨眼睛,还是不能分清,于是我指着微微波澜的酒面问他,“将军,这酒是绿色的。难道是竹叶清。”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一脸的高深样子,我也不追究,大概是了吧,我酒量不济,最多也就是个浅尝辄止的量。所以端起杯子来,很有自知之明地舔了舔便放下,一种凉凉的感觉瞬即遍染整个舌条,身体里也像是清凉过遍,呀,真舒服。本来想数到二十再舔第二口的,只可惜没能真的板住,我是一个做不太依赖脑子的人,最近感觉到好像是有点依赖味觉的意思。
我有点小无耻地扫了一眼那个酒壶,顿时觉得它的造型还是有点偏于感观了,不太实用有木有。
“夫人觉得这酒怎么样?”
这句台词有点耳熟,但是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最后我很赞赏他那种喝酒不用舔的而是一股脑灌进脖子里的方式,并为之倾倒了好一会儿,但是又不得不及时清醒,那时我的目光必定是十分衷肠而哀凉的。
一杯酒过后,我凑过去,看了看将军家的酒壶,一种空荡荡的感觉直击心腑,将军你真的要用这种,连杯子都不用改用酒壶的速度让人非常特别泪眼汪汪地看到这只壶它已经不是酒壶了吗?
果然侍从将酒壶收了回去,听说它明天可能用来装醋。
好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听说将军府藏酒无数。我有些欢脱地等着他咳嗽一声什么的。
我从左侧眼巴巴地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我又改从右侧眼巴巴地望着他。
终于我又从正面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抬起头来与我对视,那目光里并不是常见的千江千雾与十万个为什么,而是夫人你要用这种连家居也这么英俊潇洒万年的真心眼神看我多久啊。
我真的真的已经用眼那么猖獗了吗,我怎么,我用手摸了摸眼睛,觉得它是比之平时有一点点的热度,但我没有想到,它已经那么放浪形骸了。最近我的性子已经平和不少了。鲜有这么这么不正经的时刻,话说我从前也没有这样,我这样也都是跟他学的。
想到这里我忿忿瞧了他一眼。
半晌过去了,我正想到一个可以用来安稳告辞的办法,柳名医风风火火逛了回来,差点直接将要掀一个跟头的风浪飘起,这位柳名医当真是手无缚鸡之力吗,这个力度,连走路都能顺道,刮起一只鸡来了。
还不等李晖琢问他什么,他已经欢脱到,“将军我的提梦术已经大有进步,如果此次不出意外,就连再大的梦境也是可以做出来的。”
李晖琢嗯了一声后又道,“被做梦之人会不会有危险,或者是做梦之后的后遗之症。”
柳名医得言,在自己短小精悍的下巴上使劲摸了摸,“这个嘛,因为还未展开试验,所以在下不敢一言断之,不过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后遗之症至多形同一介白日梦。对,这个梦是要白日来做的。”
我心中涌动开两个字,“催眠。”呃,只是感觉这个跟催眠差不多,难道我失忆时就被配了解药,我是怎么想起这个从未听过的词儿的呢,也许,也许是……我真是乱了。
“如果是对未失忆之人使用会自己样?”李晖琢问。
这家伙真是喜欢干倒反天纲以及倒打一耙之类倒之辈的事情。可见丫天生就是一个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