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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这杯!庆祝一下!”
庆祝?
不明白没问题,先喝酒。
等王老实简要说了那事儿,整个屋里沸腾起来,反正都是夸王董威武,灵巧之类的,嘴上都行,心里怎么感慨,不好猜测。
※※※
远在华夏南端的唐唯正拿着手机发愣。
刚才她亲爹说了一件事儿,唐唯都听傻了,心里反复想,这叫什么事儿啊,都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地淘气!
没错儿,爱屋及乌吧,小唐认定王老实这是淘气。
她特想给王老实打个电话,问问他此刻感想如何,后来想了想,还是别了,免得把老爹给卖喽。
刚才老爹貌似生气的说,“这落实太能闹腾。”唐唯以前不觉得,现在想来似乎还真有点那么个意思。
突然静下来回忆这些年,唐唯发现自己竟并不完全了解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掰着手指头数两人在一起的日子,还真算得出来,聚少离多,竟然还是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唐唯扭头看向窗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以。
※※※
第二天清晨,王老实起得晚了些,昨天实在有些疯。
收拾利索,来到外边儿,艾碧菡已经在等。
今天的工作安排不多,主要还是看看各地报上来的材料。
王老实问艾碧菡,“今天没什么人来吧?”
艾碧菡想了下,说,“没有安排。”
“那这样吧,你把资料整理一下,我明天再看,今天我有点私事儿。”
老板不着调,艾秘书习以为常,点头答应着,然后就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对啦,王董,刚才唐总来电话说,他就不过来跟你见面了,他已经和滨城方面商量好,回滨城继续谈。”
王老实脚步顿了下,说,“也是,这事儿没必要留在京城,我知道了。”
艾碧菡前脚刚走,钱四儿就过来了,还没进门儿,声音就到了,“三哥,你真是牛掰,那招儿绝啦!”
王老实笑笑,问,“老白呢?”
有些话得跟老白说明白喽,严格意义上,昨儿他算砸了老白的场子,哪怕老白不计较,从哪儿说,王老实意思得到。
钱四儿此刻还没完全缓过来,昨儿喝多的迹象还有,提起老白,他脸上立即露出得意来,“刚才我问了,老白还没起呢,估计得中午了。”
“你呢,有事儿?”
钱四儿不是勤快人,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匆忙过来的,王老实跟自己人在一块很直接。
果然,钱四儿一拍脑袋,“瞧我这脑子,是宫二哥,急着找你呢。”
“他找我?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王老实翻出手机来,早已关机。
王老实扔一边儿,冲钱四儿说,“拿你的打过去。”
接通。
“领导有什么指示?”
宫二可没心思跟王老实逗,问,“你还在京城?”
“在。”
“那行,等着我,晚上见面。”
王老实神情严肃起来,从没有过的情况,估计事关重大,马上说,“好,我在老牛这儿,要不要找个地儿?”
电话里,宫二沉默了一会儿,说,“去你家吧。”
这是真有事儿,王老实把电话扔给钱四儿,说,“你忙你的吧,晚上宫二哥回来的事儿别跟任何人提。”
钱四儿不敢含糊,保证说,“放心吧,三哥,我知道轻重。”
“你去忙吧。”
知道三哥这是要想事儿,自己那边儿也忙的不可开交,本来打算跟三哥解释下李璐的事儿,他也是才发现李璐被叫回来加班,不是时候,钱四儿听话离开。
屋里安静下来,王老实寻思了半天,也想不出宫二能有啥事儿,甚至重要的电话里都不说,他是没问,可宫二也没有要在电话里说的意思,能是啥呢?
从电话里,王老实能听得出,宫二的情绪很低落,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显然精神不大好。
他在猜闷儿,宫二简直就是郁闷。
他眼下正在省里,鲁东老大亲自召见。
没说什么,就递给宫二一份材料,看完后,宫二就有点懵,那事儿是有些扯蛋,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第一,此事非常的荒诞不经。
第二,过程让明白人目瞪口呆。
第三,这事儿确实事关重大。
第四,要想解决,困难重重。
第五,事儿到了自己这儿,棘手啊。
老大姓张,一点也没绕圈子,告诉宫二,此事非得点石成金的高人来不行,省里几番努力都没有成功,事关鲁东,宫二必须将此事提升到政治正确的高度。
很不要脸,没明说,却让宫二不寒而栗,老大的意思简单,事儿办好了,你是功臣,论功行赏绝不亏待你,办不好,你就是政治不正确。
在华夏,政治一旦不正确了,这辈子就算玩儿完,啥也不用再想,若屁~股不干净,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宫二不担心干净的问题,他不怕查,可那个不正确杀伤力已然足够,他还想着将来呢。
老大的意思明确,这事儿得着王落实,谁跟王落实关系近呢?
就唯有你宫亦绍。
所以,这个事儿就压在你肩上,算是组织对你的考验,也是委以重任。
省里老大这么决定,虽说是够不要脸的,同时也说明,此事已经成了鲁东的心病,不治不行了。
宫二面临的形势是必须迎难而上,老大没给他逃跑的路。
他说,“我努力争取。”
老张立即严肃的批评他说,“不是努力争取,是必须成功。”
舒缓了一下,老张又换了口气说,“鲁东丢不起这个人,也损失不起,亦绍,我跟你父亲也是多年好友,这个事儿,我只能交给你。不仅是我,省里其他领导也认为你有这个能力。”
老奸巨猾啊,宫二其实都有死的心,这时候你说交情有意思吗?
在老张面前,宫二根本就没有可以抵抗的丝毫资本,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
“唉!”宫二看了看手里的材料,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往外走,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
此番回京,不是他一个人,省里还派了好些人,这是被逼急了呀。
越是如此,宫二越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