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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没变,眼神却有点不一样了,下意识的把小莲也变成了苗秋莲,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差不多,主要还是关于你和赵英华的。”戴煦点点头,模棱两可的承认了。
“我没……其实这事儿……不是……”蒋弘亮脸色微微有点发白。结结巴巴的想要否认,可是眼珠子转了转,又改了主意,“唉。我也不遮遮掩掩的了,是,我和赵英华是有那么点儿意思,不过就是有点儿意思而已,你情我愿的那种,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发现了点儿什么。表面跟我面前装得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没想到背地里居然这么记恨,保不齐她都报复过赵英华了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圆一副不解的样子,皱着眉头问。
蒋弘亮沉默了一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用听起来很痛心的语气说:“我原来真的是不想往这方面去猜,毕竟那是我女朋友,谁也不希望自己的男女朋友会做出什么天理难容的坏事儿,你们说是不是?所以我从头到尾,不管心里觉得多怀疑,都没跟你们提过一句,这样不对,我都懂,但是我这人心软,不忍心大义灭亲的去往自己女朋友的头上扯什么嫌疑。可是现在她这样算是什么意思啊?我和赵英华的事儿,她不高兴可以跟我分手,可以骂我打我,但是没必要做的这么绝,之后还忘我的身上泼脏水吧?我现在觉得自己真是太傻了。”
“那你说说你的分析结论吧。”戴煦很有耐心的示意蒋弘亮说清楚。
蒋弘亮深吸一口气,一副把心一横的样子:“就是我的判断。你们之前让我们收拾东西出去住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们俩屋里那把水果刀没有了,本来我是要带着的,怎么都找不到,苗秋莲还不让我找,非得说一把破刀,没了就再买。你说正常人,哪有丢了东西都不想找找的呢!对不对?她鞋上还沾了红油漆,还骗我说是去赵英华那屋看情况,不小心踩到了,好端端的她没事儿跑人家屋子看什么情况呢?再加上你们不是说了么,她那天晚上翘班,所以肯定是她翘班回家来,把赵英华捅死了,第二天又假装刚发现似的,现在看躲不掉了还想栽赃我!”
“你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戴煦点点头,在蒋弘亮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的当口,话锋一转,“可是那你怎么解释你体内有安眠药的这件事?你不是夜里十点钟左右喝下的啤酒么?之后就睡死了,那是谁在酒里面给你投放了镇静剂类药物呢?难道苗秋莲还有别的同伙?”
蒋弘亮傻眼了,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言以对,迟疑了几秒才说:“那、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谁知道是不是谁故意耍我的啊!嫌我醒着碍事儿也说不定啊,不把我给麻翻过去,赵英华怎么跟别的男的办事儿?说不定就是两码回事呢,有人嫌我碍事,给我下药,之后跟赵英华俩人办事,办完事就走了,走了以后苗秋莲跑回来把赵英华给拿水果刀捅死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你知道的还挺具体,就好像在旁边亲眼所见似的。”方圆冷笑着对他说。
蒋弘亮一瞬间住了口。戒备的看着方圆和戴煦,不再继续说下去。
“你还是老实一点吧,打算狡辩到什么时候?你不觉得自己的马脚已经露出来了么?”戴煦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和蒋弘亮继续兜圈子了,“那天你从头到尾没有到现场去看过,怎么会知道赵英华是被刀捅死,并且还是水果刀呢?你又怎么知道赵英华遇害之前曾经与人发生过关系?如果你真的是十点钟左右就睡死过去,之后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知道。哦。对了,有一件事可能你不太懂,我可以帮你科普一下,那天晚上你一共喝了两听啤酒吧?假如你是在十点左右喝了两听啤酒,里面被人投放了镇静剂,那么第二天一早我们出现场之后,带你们回局里抽血化验的时候,你体内的酒精浓度和镇静剂残留不会是这样的结果,根据究竟和镇静剂在人体内的代谢速度来推算,按照你的说法。那一定是有人给你投放了打量的镇静剂,剂量很大才够。”
“但是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有镇静剂成分残留的啤酒罐,啤酒罐的总数也是对的,偏偏有你指纹的酒罐是两个,那就有一个很合理的解释了。”戴煦停顿了一下,看着蒋弘亮渐渐变成了青灰色的脸,“你当时趁乱偷藏了一罐啤酒,为的就是利用从你的牌友邻居家里偷出来的安眠药,在杀人之后永久服药,给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据。试图蒙混过关。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下,苗秋莲在赵英华遇害当晚确实翘班。在午夜前后离开了KTV,一直到傍天亮才回去,但是经过我们的查实,她翘班之后是去了附近的一家网吧。方才苗秋莲也没有对我们的同事说过任何关于怀疑你的话,如果不是你自己心虚,着急想要避重就轻。栽赃嫁祸,把嫌疑丢给苗秋莲去替你背着,也不至于仓促的编故事,露出这么多破绽。蒋弘亮,你事到如今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蒋弘亮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血色,浑身哆嗦的好像打摆子一样,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就好像一团烂泥似的。
“我……我说……我说……”事到如今,他被一层层的戳穿,已经无处遁逃,除了从实招来,也没有了别的选择,尤其是到了这样的关头,他心里面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已经崩溃了,唯有老老实实的供述罪行这一条路可以走。
原来,蒋弘亮对于偷腥一直有着蠢蠢欲动的心思,之前和别人一起租房子,就因为他言语轻佻,激怒了女室友,女室友找苗秋莲,苗秋莲护短,反而认为是女室友对蒋弘亮心思不单纯,双方产生了矛盾,事后他们不得不搬走,这才遇到了赵英华。在共同租房子住了一段时间之后,蒋弘亮就故态萌发,又开始觊觎赵英华的姿色,加上苗秋莲经常白班和夜班来回倒,他们租住的房子又房门简陋,环境偏僻,这就给蒋弘亮创造了机会,原本他就已经蠢蠢欲动,后来发现赵英华和姚向阳关系似乎不大寻常,这让蒋弘亮更加笃定,赵英华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冰清玉洁,高傲不可侵犯。
于是在距离案发之前十天的夜里,苗秋莲原本在家,后来临时被叫去替了有急事的同事一个夜班,蒋弘亮半夜里醒来,忽然就有了冲动,于是撬开赵英华的房门,扑向了睡梦当中的赵英华。
赵英华惊醒之后,起初也试图反抗蒋弘亮的施暴,而当她发现苗秋莲并不在家,挣扎也挣扎不过比自己强壮的蒋弘亮,呼救也不会有人听得到,于是为了自保,她选择了妥协,半推半就的承受了蒋弘亮的所有行为。
可是这毕竟不是赵英华自愿的,因此,在蒋弘亮得到了满足之后,赵英华便表示要报警。蒋弘亮害怕,向赵英华求饶,表示只要不报警,愿意私了,赵英华提出什么条件都可以接受,可以商量。赵英华考虑之后,向蒋弘亮开出了要十万块钱作为精神补偿的价码。蒋弘亮虽然根本拿不出十万块钱来,却也为了稳住赵英华,假意接受了这样的条件,并称自己需要几天的时间去向亲戚朋友私下里借款。求赵英华不要声张,更不要让苗秋莲发现,否则大不了鱼死网破,自己进监狱,事情传出去的话。赵英华也一样名声受影响。赵英华同意了蒋弘亮的这些要求,两个人便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
然而在那个时候,蒋弘亮就已经起了杀心,他觉得赵英华分明跟别人也好过,不算是什么本分的人,为什么跟有钱开车的老板就可以相好,跟他就要报警,威胁让他坐牢。为了不受这份冤枉气,蒋弘亮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赵英华,他在之后的那些天里。非但没有依照承诺去向亲戚朋友偷偷借钱,反而是偷偷的谋划起了如何杀死赵英华的罪恶计划。
首先他知道赵英华跟她工作单位的老板关系有些不太寻常,并且近期二人忽然来往变得不多了,于是他萌生出了刷油漆来把嫌疑引向姚向阳的主意,私下里购置了三桶红油漆藏在房间的床下面。
其次,同时也是最重要的自然是怎么洗脱自己的嫌疑,毕竟苗秋莲上夜班总不在家,但是自己没有工作,身上也没什么钱,几乎总是窝在家里的事情。周围似乎没有什么人不知道的,如果不能给自己找到一个洗脱嫌疑的好办法,那整个计划就都行不通了。蒋弘亮冥思苦想的时候,无意中在牌友家打牌。听到牌友的老婆说安眠药快要吃完了,需要找时间再去看医生开药,这让他茅塞顿开,趁对方家人不注意,偷了一粒安眠药藏了起来。
之后便是等待时机的过程,在此期间他还要不停的稳住催他快点给补偿金的赵英华。一直到那天苗秋莲夜班,赵英华找了一群人到家里面来喝酒,蒋弘亮意识到时机到了,这种人又多又杂的夜晚,必然是个好机会。
于是他故意出来向那些人蹭了一听啤酒,有趁着别人不注意,顺手牵羊的藏了另外一听在衣服里面,之后谎称困了,回房间去休息,等到听见那些人要离开,并且确定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才又出来,到赵英华的房间去找赵英华,骗赵英华说钱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实在是因为喜欢赵英华,希望好合好散,给她补偿款之前还能再亲热一次,赵英华推拒了几次,看蒋弘亮不肯放弃,只好答应了。这一次蒋弘亮长了心眼儿,采取了保护措施,以免给自己留下不利的证据,在与赵英华发生过关系之后,趁其不备,掐住赵英华的脖子,将其掐昏过去,之后又怕死得不透,用事先偷偷带过来的水果刀猛刺了赵英华许多刀,又胡乱割了很多,来假装成愤怒之下杀人的假象,之后他套上一身旧衣服,油漆了房间,又把包括沾了油漆的血衣等所有罪证扔到了屋后他早就提前偷偷挖好的坑里面深埋,处理掉了油漆桶,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用事先留起来的啤酒吞下了安眠药,之后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早上苗秋莲下班回来,发现尸体并且报警。
“事情就是这样了。”交代完了作案的全部过程,蒋弘亮丢了魂儿似的垂头丧气瘫坐在椅子上,两只眼睛的眼神都涣散了。
方圆听了整个案子的起因、经过还有结果之后,表面上还算平静,可是心里面的震撼却是比预期还要大很多的,如果不是怕失态,恐怕现在她的下巴都已经快要掉到桌面上了。对于蒋弘亮的怀疑,他们一直没有完全消除过,但是时轻时重,就算是后来抛开了案件的杂音,把注意力聚焦在小时的镇静剂残留,数量没有短缺的啤酒罐等等这些细节上面,开始把嫌疑逐渐集中在了已经略微慌了手脚,开始想要主动承担盗窃罪名以洗脱杀人嫌疑,并且不惜主动把嫌疑朝自己女朋友身上引的蒋弘亮身上,她也万万没有想到,促使蒋弘亮杀死赵英华的背后原因,居然还关系到了一起性侵害的案子,赵英华在先遭受到了蒋弘亮的侵害之后,并没有积极的使用法律来保护自己,而是一时贪心,选择了经济补偿的私了,结果最终竟然因为一时的贪念,第二次成为了蒋弘亮的被害人,只不过这一次的代价更加沉重,她把自己的命都丢了。
在交代完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之后,蒋弘亮垂头丧气了一会儿,不过很快他就又抬起头来,对戴煦和方圆说:“我……我可以带你们去找我埋的衣服!”
“你想说什么?”戴煦通过最近一段时间打交道的经历,猜到蒋弘亮说这话一定目的不单纯。
果然,蒋弘亮一听,立刻试探着问:“这样的话……能不能算我自首?”
戴煦摇摇头,只对他说了三个字:“太晚了。”
失去了最后的一点侥幸,蒋弘亮再一次瘫软在了椅子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