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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震倒在了地上。
“这是……”黎昭宙两耳嗡嗡嗡直响,他不由自主地问道。
大黑鸦突然张开双翅飞到了他的肩头,冲着他喊道:“呱呱呱,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殿下,这里到底会发生什么?”黎昭宙强忍着不适问道。
“呱,我们能不能边走边说?”伯符殿下这次很不耐烦地道,“你要是不走,寡人可就先走了啊。”
“那好吧,我们立即动身,但是……殿下,请您给我们说清楚,这南疆中到底会发生什么大事?”
南离派,齐天岭的山脚下。
作为四神派这样大宗门内掌门驻地的外围,这里和齐天岭上的宗门内部不同,显得十分热闹,可以说是一片极为繁华的城市。
这也是大宗门的常态。
这些个大宗门中有很多**,他们中很多也没有突破炼气期,甚至先天,比如黎子昇的父亲黎昭昌,说起来他们其实也只是凡人。
是凡人的话,自然有着各种生活基本需求,就算常年在山门中修行,偶尔也要调剂一下不是。于是这些靠近山门的地方自然出现了一片繁华之地。
除此之外,宗门内部修行的仙师和预备仙师们有的人会带着家眷,这些凡人家眷自然不方便住在山门之中,于是很多就定居在宗门外围。
齐天岭下的这座城镇就被成为齐天城,它和铁山城一样,不但是人类聚居之地也是一处商贸中心。像什么天通行,天香楼,天衣阁和天厨馆那也是一应俱全。
这里比起铁山城还多了天御门开设的天御苑,里面贩售的都是用来代步的珍禽异兽,专门**阔绰还爱显摆的修者。除了贩卖之外,这里还提供寄存御兽的服务,所以不时可以见到骑着各色或飞或走的御兽的修者们驾临此地,寄存或者领取自己的代步工具。
这个时候,从上空中来了一位骑着一头巨大白鹤的仙师,此人正是衡阳派的刘观山刘掌门。
虽然乘坐这样的飞行御兽十分拉风,非常吸引别人的眼球,引发旁人的羡慕嫉妒恨,但是就算对炼气人仙来说这也不是什么享受。
这种白鹤其实介于妖兽和凡禽之间,除了体型特别大之外几乎没什么特异之处。所以乘坐起来不是特别的舒服,还需要御者自己发动罡气来阻隔高空中的强风和寒冷。
不过刘观山刘大门主为了赶时间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还是选择这种对他来说最快的赶路方式。
他把自己的白鹤寄存在了天御苑中,也不顾一路的风霜和身体上的疲惫,脚步匆匆地就走向了城中的一处宅院。
刘大仙人也算是这家的一个熟人了,他敲开门后就被引了进去,没过多久,从齐天岭上来了一道遁光,直接飞进了这个院子之中。
驾驭这道遁光的炼神人仙看上去年岁并不大,也不过三十出头,面皮有些发紫,动静之间自有一份人仙的气度。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其他特异之处。
而此时,刘观山已经从房中出来迎接此地的主人,也是自己此行寻找的靠山!
他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尚英前辈,几曰不见前辈风采更胜往昔。”
尚英仙人也十分客气,抬起手抱了抱拳,说道:“观山兄何必客气,咦,你的气色却不大好啊。”
此人便是齐天岭门下**,章博涵炼神人仙,尚英是他的道号。
话说中洲这里只要是炼神仙人以上就有了为尊者讳的必要,一般人不再能以他或者她的姓名来称呼。所以一般来说,他们的尊长或者自己就会取一个道号,用来让别人称呼。
其实,他比刘观山还要小着几岁,不过达者为师,刘门主虽然也是一派之尊,但是见到修为比自己高了一层的仙人还是要称呼“前辈”。
刘观山叹了一口气说道:“前辈实在是慧眼如炬啊,观山办事不力,您所交代的事情都没有办好,实在是惭愧无地,此行正是上门请罪的。”
章博涵微微一笑说道:“观山兄,你那里的事情尚英已经知晓了,这个么……来,我们屋里说话。”
说着他抬手示意,自己当先就进了厅中。
两人走进客厅,分宾主坐定,就有侍者给二人各上了一盏仙茶。
章大仙人显得非常地平易近人,他拿起茶杯说道:“观山兄可真是有口福,刚有人往尚英这里送来了今年的齐天白云,正好供你我品鉴一番。”
这仙茶的滋味自然是非同凡响,蕴含的灵力也是惊人,虽然刘观山无心品鉴,喝了一口之后也是精神大振,这一路上的疲惫也消散了大办。
刘大门主喝了几口之后放下茶杯,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坐上的尚英仙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刘观山心中一懔,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绝对不是可以轻易糊弄的人物,他急忙站起身来又是一躬到底,颤声道:“晚辈办事不力,还请前辈责罚。”
章博涵闻言呵呵一笑道:“观山兄言重了,本来尚英这里也就是提供些建议而已,何谈办事不力?”
刘大门主松了一口气,马上连声应是。
那位南离派的高人见他如此反应,又是说笑道:“这次倒是不巧,本门在扬州正好少了一个管事,正需要令郎这样的年轻才俊,我这个做师傅的也不能老是拘着他,刚把他派了过去。这次观山兄过来倒是失之交臂啊。”
刘观山听到这话,面容顿时为之一变。
却原来刘观山的长子刘力甲拜入南离派成为内门**之后,他的座师正是这位尚英仙人。他也是借着这个机会算是抱上这条**,才有了铁山城内反而风起云涌。
他的长子资质也不错,早就晋入了先天境天人界,差了一口气就能天人合一炼体大成,可是这个当口把这刘力甲派出去做什么管事,那简直就是在耽误自己儿子的前程。
眼前这位笑面虎还是在怪自己啊!
出了一身冷汗的刘大门主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章博涵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心里点头,看来响鼓不用重锤,这衡阳派门主能知道事情的轻重那自然是最好。
他爽朗地一笑道:“观山兄不要误会,我也知道甲儿正是关键时刻,只是现在实在缺人。等过些时曰就把令郎召回这齐天岭。”
刘观山也知道这“过些时曰”的时曰长短就要看自己表现了,他也只能做出感激涕零地表情说道:“那晚辈也只能代犬子谢过尚英前辈了!您有何示下,晚辈这次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哈哈哈,我需要观山兄你肝脑涂地做什么?我又不是那些邪修妖人!”随着这尚英仙人语调转肃,整个厅堂一下子就从五月初夏到了腊月深冬。
“是是是,是晚辈、晚辈说错话了。”刘大门主这次都打起了结巴。
这章博涵确实是大宗门里的高人,这表情说变就变,他和和颜悦色地问道:“敢问观山兄这下一步要如何做呢?”
“这……”刘观山此行是来问策的,而非献策的,这个问题倒是把他难住了。
他才接到荆南粮会成家诸和自己三儿子发给自己的传信符,天通门那批歼商果然是靠不住,这次的食盐买卖看起来又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样子。
“既然观山兄你这里没什么好办法,尚英这里倒是有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