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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警方,目前,咱们已经派人去接了。”
他的话音刚落,姚斌就问道:“张强,哪个张强?”
张栋梁说:“就是我们眼下正在讨论的建设局副局长张强。”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目光都投向了朱国庆和彭长宜。
彭长宜脸色十分严肃,他低着头,转动着手里的笔,半天不说话。
朱国庆显然比大家更吃惊,他的脸阴沉的可怕,半天才说:“彭书记,如果情况属实,我撤回刚才的提议,建设局局长另议他人。”
彭长宜没有立刻表态,他慢慢抬起头,沉重地说道:“如果这个事件属实,建设局班子要通盘考虑,而不单单是一个局长的问题了,所以,对于建设局班子问题,今天就议到这里,暂不做任何决定,我提议,如果各位常务没有外出任务的话,我们明天上午继续召开常委会,尽快把建设局班子定下来。”
于是,在第二天的常委会上,彭长宜考虑到朱国庆的因素,他没有提出自己对建设局局长的具体人选,而是事先跟卢辉达成一致意见,由卢辉提出由东城区委书记调建设局任局长,这个提议在会上一致通过,由于是平调,组织部不需要再次考察,所以,这名新局长当天由卢辉代表市委谈话后,周一即刻上任。
彭长宜之所以没有自己提出建设局具体人选,完全是为了照顾朱国庆的面子问题,这一点,尽管朱国庆能感觉得到,但是彭长宜知道,他不会领这个情,因为朱国庆不傻,对于建设局这样的大局来说,彭长宜是不会放弃正当的人事控制权力的。
尽管彭长宜成功取得这一役的胜利,又一次击败了对手,但他的心里并不轻松,毕竟,他利用了张强自身的毛病,并且使用了非常手段,不得不说,他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他就这个问题正面跟朱国庆进行交锋,势必会公开他们俩的矛盾不说,也容易给班子成员造成不稳定不团结印象,所以,他不得已用了此策。
最让彭长宜不顺心的恐怕还是姚斌这件事,姚斌是他心底一个说不上来的痛。
自从锦安市委组织部的考察组走后,姚斌最近似乎跟朱国庆走得更近了,许多事都是他跟朱国庆签字后生效。最明显的就是一个福利厂免税的事,姚斌直接签字生效,而不再跟他这个书记汇报。这的确让彭长宜有一种被架空的感觉。
还有市一中建教学楼的事,朱国庆也是财政一支笔,直接给一中划拨了六百万。按说,这些都是政府工作,是朱国庆份内的事,但微妙就微妙在,最起码他应该跟市委打个招呼,党政一把手合作愉快的首要前提就是尊重。后来,在常委会上,彭长宜就这个问题拿到了常委会上讨论,确定了市长和常务副市长的权力范畴和资金使用的额度,超过这个额度,必须报请常委会批准。
党委和政府似乎对立了起来。
彭长宜这么做有他的道理,他在会上就明确表示,要严肃权力的范畴,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这个调子,基本就给朱国庆他们前一段工作下了评语。
历来都是党委划圈,政府办事,尽管彭长宜有被孤立和架空的趋势,但如果市委书记要是出招,某种程度上还是有一定威慑性的,这就是政府一把手在某种情况下很难架空市委一把手的原因所在,但市委一把手要想架空政府一把手,就相对容易些,前提是常务副市长必须跟书记一个心才行。这也是朱国庆拉拢姚斌的关键所在。
其实,如果上级市委书记支持彭长宜的话,彭长宜就不会处于劣势,但恰恰是,上级市委书记也遇到一个强势的明星市长,加上邵书记年龄到限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理因素,致使市委的许多工作难免就有些唯唯诺诺,这样也就造成下边党委这条线上的人不再一尊独大。
这些事情很微妙,尽管在党政一把手合作中,各有各的分工,各有各的定位,但党委始终处于统领地位,这个地位从来就没有动摇过。
不动摇,不等于不能动摇。
星期一,是一周的初始一天,也是最忙的一天。所以说,周一是最忙的一天,各种的会议,各种的工作。
常委会每周下午头下班开,回顾通报一周以来布置的各项工作进展和完成情况,研究、布置下一周的工作任务。如果工作任务不紧急,真正往下部署工作是在下周的周一。
以往,彭长宜这一天也是最忙的。
各种会议的讲话,听取各种汇报,有的还要单独协调座谈。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似乎他不那么忙了,来跟他诉苦抱屈的人人明显少了。
他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门外也很清静,走廊里没有任何的声音。
当初他会亢州的时候,是在前任市委书记韩冰的办公室办公,这个办公室也是钟鸣义用过的办公室。钟鸣义来亢州后,第一个举措是不用樊文良的办公室,一是那里不朝阳,太隐秘,二是那里的办公室小,所以他就将向阳的这间会议室改成了办公室。原来市委书记的办公室就成了接待室。
韩冰来了后,没有在办公室上用心思,除去将前任的办公室简单装修后,他没有做任何的改观。
韩冰调走后,彭长宜继任。由于他是在一种特别危难的时候回到亢州任市委书记的,所以开始也没在办公室上用心思,等他平稳地处理完牛关屯事件后,他才觉得自己应该回到之前的市委书记办公室办公,因为一直以来,樊文良都是他做官做人的表率,钟鸣义排斥樊文良,是因为特定的历史原因;彭长宜敬重樊文良,是因为他的领导才干和领导才略,在那间办公室里办公,他会感到亲切和自然,另外,彭长宜是个重感情的人,也个极易怀旧的人,尽管樊文良和老部长都不在这个机关了,但是想起他们的当年,他的心里会有一种的难以用语言表述的情感。另外,没有比在樊文良用过的办公室挂上樊文良的书法作品更合适的地方了,再有,在他的心里,还隐隐地有那么一点点的宿命论,樊文良一步步升迁,最后官至高位,他也希望自己的仕途能平稳,不出意外和差错。
好在这个办公室改成会议室后,没有做大的改观,彭长宜搬进来后,只是重新粉刷了一遍,原来的墙围也还是原来的墙围,他没有更换新的,由于这种特定的颜色基调,就是换成新的,也还是这种颜色。
彭长宜搬到这个办公室后,感觉心情的确不一样,尽管不是纯阳面,但却比阳面的办公室有一种更加内敛的气韵,他在这里感觉很踏实,无论外面多么浮躁,走进这个办公室后,他立刻就能平复自己的心情,从而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这是他来这办公之前没有想到的。
他不知道当年樊文良和王家栋在这间办公室都谋划了什么,但是他在这里,的的确确感到了他们当年的气韵,这种气韵无处不在,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可今天,在这间屋子里,彭长宜不再那么气定神闲了,他无心伏案工作,异常的冷清迫使他站起来,来到窗前,眺望着大院。
大院里,依然那么井然有序,来往车辆和办事人员在进进出出着,没有任何的异样,内心就是有重不踏实的感觉,似乎心总是被什么吊着,上下够不着。朱国庆参与建设局人事问题落空后,心里一定会对彭长宜积怨加重,同时对彭长宜也是一个严峻的考验,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行事,不给对手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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