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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转身,从车里拿出一个包,彭长宜接了过来,随后带头向后排房走去。
邹子介一见,就坐在了彭长宜的位置上,继续烧烤。
江帆边走边问道:“小丁没来吗?”
彭长宜说:“来了,又走了,老顾去送她了。”
“哦?”
彭长宜说:“他爸爸要去北戴河,让她回家一趟,说是有事商量,好像他哥哥要在省城买房子。”
江帆不用探究真假,他知道,丁一是不想见他,他就“嗯”了一声,又问道:“张医生的电话是她给你的?”
“是的,我找不到您,就给小丁打了电话,她一听说是樊部长找您,就着急了,就想法给我找到了张医生的电话,对了,张医生是您给调来的吗?”彭长宜看着江帆问道。
江帆一脸倦容,他疲惫地点点头,又问道:“她怎么跟你说的?”
彭长宜说:“她什么都没说,她也是跟同事要的张医生电话,她的同事曾经采访过张医生。”
江帆说:“调张医生来,也是老领导找的我,就是我支边时把我提上来的老领导,他也曾经是党校副校长,你知道这个人,我跟你说过,我们一直处得关系很好,最近我才知道他是袁省长的弟弟。”
“哦?”彭长宜明白了,难怪樊文良也找江帆,一定也是听到了消息,但是江帆不说,他是不会问的。
江帆继续说:“老领导说,我们都回内地了,留下她一个女同志太孤单了,也应该把她调回来,但是进北京目前有些困难,这样就先调到阆诸过渡一下,我就把她调到了中医院。长宜,在张医生的这个问题,我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
彭长宜点点头,说:“是的。”
江帆看着他说:“我们关系很正常,请你相信我。”
彭长宜笑了,说道:“您这话应该跟小丁说。”
江帆这才想起彭长宜有可能还不知道他们分居的事,就说道:“说这些也没用,她也没问过。”
彭长宜掏出钥匙开开他的房间门,打开灯,又将里面洗漱间的灯打开。
江帆看了一眼罩着布单的房间说:“你还没住过?”
彭长宜说:“准备今天晚上试住一下。”
江帆将手里的包放在茶几上,就进了洗漱间,等他洗好出来后,见彭长宜还在等他,一边换上包里干净的衬衣,一边说道:“长宜,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样一个问题,就是想盖家属楼,咱们这批市领导大部分都调进来时间不长,都涉及到家属的安置问题,尤其是你,还涉及到今后结婚的问题,所以我就想,我们能不能物色一块地皮,建一栋家属住宅楼,重点解决领导的住宅问题,今天我见着袁省长了,我也把这个意思跟他汇报了一下,他说要想让外来的干部工作安心,一是解决住房,二是解决家属的问题,他口头同意我们盖领导住宅楼。回来的路上我就想,如果有职工需求,我们统计一下人数,如果需求大的话,我们再建职工住宅。”
彭长宜说:“那就太好了。”
江帆又说:“其实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考虑,我的意见领导住宅还是和普通职工住宅有所区别的好,第一,要独立一栋楼,第二,最好不在一起,这个地方不用太大,建一栋够住就可以,但一定要便于安全保卫才行,价格比市场价稍稍便宜一点就行,也体现出领导干部的待遇问题。接下来我们可以继续考虑兴建职工住宅楼,但是要另外选地方,不要跟这栋楼在一起,价格仍然要比市场低些,也算我们为职工谋的福利吧。改天我再跟老鲍念叨念叨,看看他有什么更好的建议没有。如果可行的话,我们今年就行动,你暂时先不用买房,如果结婚的话就先在宾馆凑合着。”
彭长宜注意到,一些重大问题,都是他们三人在一起磨叨的过程中达成共识,然后在拿到班子会上讨论通过,这个过程从来都没有副书记殷家实,除非需要开书记办公会的时候,他才有参加的份,但是江帆似乎很少开这样的会。
江帆将换下来的衬衣和内衣装进一个塑料袋,塞进包里。彭长宜给他拎着,他们就走了出来。
回到亮着灯光的烧烤处,老顾送丁一已经回来了,他正在往桌上端菜。
彭长宜要过江帆车的钥匙,打开了后备箱,将他的包放了进去,关上后备箱后,将钥匙还给了他。
江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风光,说道:“长宜啊,你应该给这里起个名字。”
彭长宜说:“我只给我住的那个房屋起了名字,这个园子的名字是它主人的事。”
江帆说:“哦,说来听听,你的房屋叫什么名字?”
“庐舍。建在田野中的茅屋。”
江帆笑了,说道:“你这哪是茅屋啊,分明就是别墅,我看还是叫庐落,或者叫庐宇合适。”
彭长宜说:“怎么讲?”
江帆说:“庐落,就是田野中的院落,庐宇,就是田野中的房屋……”
不等江帆说完,旁边的邹子介就抢先说道:“庐落这个名字我要了,彭市长的房屋就叫庐宇吧。”
彭长宜说:“你不能叫庐落,我早就给你想好了,你这个园子就叫试验田,如果命个名啥的就不纯粹了,或者就叫农场,没有任何名字才合适,因为你不需要打品牌,所以,我要庐落。”
“哈哈。”江帆笑了。
尽管彭长宜这样说,但是几天后,邹子介就在他的试验田跟部队的菜地的交界处,弄了一个木板牌楼上面烫刻着两个大字——庐落。他非常欣赏这个名称,认为这里是实至名归。
这时,老顾端上烤好的羊肉串,放在正中一个大圆桌上,江帆说:“长宜啊,要少烤些,我这两天上火了,吃不下这些。”
邹子介说:“没关系,我让伙房熬了绿豆汤,拌了几个凉菜,还煮了一锅毛豆和花生,小丁都没顾上吃就走了。”
彭长宜说:“谁说她没吃,她吃了好几串羊肉串呢。”
“哦?”江帆吃惊地问道:“她吃了羊肉串?”
“是啊,一下吃了五串,本来她想吃十串着,我没让。”彭长宜故意加重了语气。
江帆说:“她从来都不吃羊肉串的,有时候我们开着车从那些烧烤的摊位前经过,她都会紧闭车窗的,你是怎么让她吃的。”
彭长宜笑了,故作神秘地说道:“您回去问她吧,反正她是吃了。”
江帆对丁一吃羊肉串就更加好奇,他就说:“一定是你耍了什么阴谋诡计,不然她才不会吃呢?”
彭长宜哈哈大笑,说道:“还是您了解我,她不是要回家吗,我说你吃五串羊肉串就让你走,要不没人送你,反正这里又打不到出租车,想走都走不了,结果她就同意了。她不吃肥的,我说如果你不吃这上面的肥肉,就再加五串,她同意了,我一想我不能逮着看见怂人压不住火,捡老实的欺负呀,就说五串就五串吧,这样,她吃了五串,又分别吃了一块鸡翅、一根火腿肠,就走了,我说让他等您来了再走,她说她父亲年岁大了,睡觉睡的早,对了,一会您呀给她带回去点毛豆和花生,她走的时候这些还没熟,没吃上就走了。”
江帆听了彭长宜的话后,便没再说什么,很显然,丁一是不想跟自己撞在一起,她来的时候肯定不知道自己也来,她如果知道自己也来,肯定就不会来了。想到这里,他问道:“她来的时候知道我来吗?”
彭长宜说:“应该不知道,老顾接她的时候也不知道您要来。”
江帆彻底沉默了,丁一宁愿接受彭长宜的刁难,吃从来都不吃、甚至吃了就反胃的羊肉串,都不愿留下见他,可想而知,自己现在在她心目的地位应该比羊肉串更让她恶心。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的悲哀。
江帆的沉默和尴尬彭长宜早就注意到了,他故意说道:“吃到第三串的时候,我看见她要吐了,赶忙给了她一瓶冰镇橙汁,呵呵,她一下子连喝了好几口,我估计这里如果是白天的话,就是打不到车,她宁愿走着回去,都不会吃羊肉串的,所以说人啊,不吃这不吃那,都是假的,是没到关键时刻,是不饿,到了关键时刻,什么都会吃的。”
江帆看着他,说道:“你别得便宜卖乖,说不定半路她就吐了。”
彭长宜一听,赶紧冲江帆作揖,说道:“对不起,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当着您说这话,看来,还是谁家的人谁心疼。”
“哈哈。”大家都笑了。
江帆看着端上来的羊肉串说:“我也吃不了几串,今天上火了,按说我还是喜欢吃这些的,在草原下乡的时候,几乎天天晚上跟他们喝酒吃这些。”
彭长宜说:“对了,您是最有发言权的,赶快提提意见。”说着,就赶紧将一串递到他的手上。
江帆先拧开了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才接过来,吃了一串后,没说什么,紧接着又吃了第二串,还是没说什么。
彭长宜站在一旁看着他,心里就没了底。
等他吃完第三串的时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不错是不错,我说长宜啊,你这肉是不是提前用调料腌制过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不是我的肉,是老顾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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