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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她又轻轻勾唇,:“难道爹忘了吗,女儿幼时无意撞了一下夫人的肚子,尽管三妹最后平平安安,女儿却还是受了爹的一顿家法!如今且不论清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如何,就连清姨娘自己都是性命垂危……”她故意顿了两秒,而后用一种近乎幸灾乐祸的语气问道,“夫人应该是难逃那顿杖责了吧?”
齐环渊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苏陵川立时在她身后扶着,转头怒斥苏紫染:“本相自有主张,你别在这儿危言耸听!”
好一个自有主张!
“那女儿就等着爹的主张。”她语气淡淡,似乎压根儿没把那两人的怒气放在心上,捋了捋袖袍,施施然地便转身离开。
夕暄趁着她不在的这会儿时间早已收拾好了墨染院,见她回来,连忙把沏好的茶给她端了过去,眼中略显担忧:“王妃,清姨娘她怎么样了?”
苏紫染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丫头会对清姨娘心存好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已经过了危险期。”
她连忙解释道:“清姨娘人很好,平日里对下人从来都是和和气气,奴婢只是不忍见她成了如今这般……”她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已经没了声音。
“你紧张什么?”苏紫染不由失笑,正想打趣儿这丫头两句,清姨娘的贴身丫鬟却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还以为是清姨娘出了事儿,却闻那丫头泫然欲泣地道:“清姨娘已经醒了,想见见而睿王妃。清姨娘说,还望王妃看在昔日共处十几年的情分上,能够移步去看看她。”
苏紫染本来就是为了这个才赶回来的,可如今对方把姿态放得那么低,倒让她有几分思虑,恐怕她不只是要见见自己这么简单吧?
可不管她到底想干什么,只要她是处在齐环渊的敌对面上,那就是自己的朋友!
“我先回房取些东西,你且去与清姨娘说一声,我马上就到。”
“是,奴婢告退。”
丫鬟疾步离开,苏紫染便转身回了房里,打开衣橱,翻出一个镌刻着梅花图案的檀木匣子,陈旧的金锁隐隐昭示着它久未开封的古老气息。
垂眸盯了它良久,方才将其打开,将匣子里装的碧色小瓶拢入袖中。
清姨娘摈退了房中所有的丫鬟,就连苏陵川和齐环渊都已不见了人影,也不知她是怎么说服他们离开的。
见苏紫染来,她眸色一喜,连忙撑着虚弱的身子想要起来。
“睿王妃,这么久不见,你可还好?”她哑着声音笑了笑。
苏紫染眉梢一扬,开门见山地问道:“清姨娘如此大费周章地要我来这里,应该不只是问我好不好这么简单吧?”
被人识破心中所想,清姨娘也不恼,只是略显不自在地别开了眼,苦笑一声:“王妃一直都那么聪明,妾身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王妃。”
“那清姨娘究竟是想让我帮你对付齐环渊呢,还是想让我……”她顿了顿,凑到清姨娘耳旁,压着声音笑道,“帮你转达那樵夫,你们的孩子已经没了呢?”
清姨娘瞳孔骤然一缩,所有的表情都僵在那里,良久,方才幽幽抬眸,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王妃……这是何意?什么樵夫?妾身根本不知道王妃在说什么!”
苏紫染挑了挑眉:“事到如今,清姨娘还要装吗?还是说,一定要我将人带到你面前,你才打算承认?”
眼见清姨娘又惊又惧、薄唇剧烈颤抖着,她又缓缓走到圆凳旁坐下,取出袖中拢着的碧色小瓶,似笑非笑地拿在指间把玩:“清姨娘不用这么害怕,若是我想对你不利,如今也不会坐在这里听你说话了。”
“那……那王妃……想怎么样?”
“其实我也想问问,清姨娘不惜豁出命去诬陷齐环渊,现在又让丫鬟传话说要见我,到底是想怎么样?”
“妾身……”清姨娘眸色微闪,底气不足地道:“妾身是想求王妃帮妾身逃离相府……”
尽管苏紫染早就知道她无心富贵奢靡的生活,却没料到她竟是想要逃离这相府,心中不免有些惊讶,既然如此,当初缘何还要嫁进来?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问,清姨娘惨然一笑:“妾身家里只是普通的农户,若不是相爷贪慕妾身美色,以妾身年迈的父母要挟,妾身怎么可能抛下自己幼时定亲的未婚夫,又怎么会嫁到相府来做一个妾?”
苏紫染蹙了蹙眉:“那你现在就不打算管你的父母了?”
“妾身的父母,早在三年前就已逝世……”布满沉痛的眸子倔强地大睁着,苍白的嘴唇却已被她咬出血珠来,“可妾身不愿让未婚夫饱受颠沛流离之苦,因而,即便只能在每月烧香的时候偷偷见他一面,妾身也不敢答应与他一起逃离京城。”
“所以你不惜用自己孩子的性命去诬陷齐环渊,就是想与我做交易,让我用睿王府的势力帮你躲避相府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