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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好一副臭皮囊,眉眼精锐,仪表堂堂,身形挺拔,俊气外漏,真像是焦恩俊演的二郎神,年龄最多三十五岁,正是小姑娘们心中那种成熟的男人呐,不过可惜稍微文雅了些,不然一定能当将军。
男子微微眯了眼,这女子不是昨夜街上拉草席的那个?
那名叫小轼的书生对男子说道,“小受,这姑娘八成是个哑巴,我说了半天她都不搭理我。”
‘噗嗤~’,月儿一口牛肉羹喷出,溅到了美食上,小受?这名字够霸道,挺俊的男子怎么叫这名字?他的爹娘是怎么想的?居然让他叫个‘受’,艾玛,太重口味了。
想起二十一世纪看过的‘攻’与‘受’的大片儿,那种爽歪歪和激荡荡的情景,再看看眼前这个叫小受的。
若是他少一些刚毅之气,然后在年轻一些,八成也会像个小受。
“呵呵呵呵~”
月儿一边擦嘴角一边大笑,指着叫小受的男子,捂住肚子,整张脸都快笑散架。
小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姑娘不正常。
他拉拉小受衣袖说道,“这这这,姑娘看来不仅仅是个哑巴,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小受平静的瞟了一眼小轼,又探究的看了看这姑娘,没有说话。
小轼向月儿靠近了一步,打量了两秒,这女子已经笑傻,连口水都笑出来了,还一边儿笑一边儿拍桌子,桌上的饭菜都被震出了盘子,有些都黏在了她拍打的手臂上。
他挠了挠头,恍然大悟的开口问道,“姑娘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难道姑娘替这里所有的食客都付过银子?
姑娘可是后悔花了这么多银子?要么在下将我们应该掏的这份儿还给姑娘?
姑娘您还是别笑了,您虽然长得不赖,可若是您这样一直笑下去,怪渗人的。要么在下陪姑娘您去找个大夫瞧瞧?
姑娘,姑娘,您到是说话呀!哦,对了,在下忘了姑娘是个哑巴,说不了话的。要么姑娘您点点头也成。姑娘,姑娘,您点头啊!”
月儿已个急刹车收住笑容,用衣袖将嘴角的口水擦掉,抬头时一个眼刀劈像小轼。
小轼感到周身一片冰凉,硬生生的退了两步,浑身冷飕飕,抖了两下,指着月儿问道,“姑娘,莫非是也吃了不干净的实物觉得不舒服?
我就说这饭菜不干净,小受,你瞧瞧,我说的没错吧,你刚才还不信···”
“啊~”
小轼没说完,一声大吼震破了空气,桌上的杯子都被震成了两半,两男子大惊,忍不住后退。
月儿双手抱住头长吼,吼完之后,眼中射出怒火,凶狠的瞪向小轼,“唐僧,你就是个唐僧~”
她掏出半锭银子撩在桌子上,抓起宝剑和包袱,脚尖轻点,一个飞身从窗户掠出,衣裙飘飞之际已经翻身至街上,她回头对着窗内的两人做了个鬼脸,再竖了个中指,然后扭身离去,粉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
小受与小轼傻呆呆的对看,此女,高手也。
走在林间小路,新鲜的空气和花草的芳香让月儿心情大好,开双臂深深呼吸,大自然的味道就是不错。
想想刚刚那个唐僧她就恨的咬牙,老娘的一顿美餐居然被一个唐僧毁了,好火呀,应该揍他一顿才解气。
不过幸好此时的美景还是能让人心中舒畅一些。
地下的小花,林间的小鸟,蹦跳的野兔,仿佛都成了都是月儿的宠物,她摸摸这个,动动那个,就像花中的仙子。
一只离巢的小鸟找不到窝,月儿将它捧在手中,一个轻跃攀住高处的树枝,将小鸟放回巢中,摸摸小鸟的脑袋,乖乖地,别再掉下来,不然你妈妈找不到你会着急的。
远处缓缓驶近的马车,将此情景收入帘内,睿智的目光将女子身影注视。
月儿跃到地面,拍拍手,拔了一朵小花在鼻前轻吸,将小花插在头顶的一侧,继续前进。
她徒步走的散漫,‘吧嗒吧嗒~’的马蹄声愈来愈近,马车渐渐与她并行,车夫吆喝马儿停下。
车内走出一个人,穿着一身黄色的锦衣儒袍,站在马车上对着她喊,“姑娘,姑娘稍等。”
月儿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原来是他,嗯!她露出不善的表情,他不紧像个唐僧,更像一只苍蝇。
小轼拱起手,文雅的说道,“姑娘,今日中午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向姑娘道歉,还望姑娘谅解,莫要怪罪。”
怪你老母,我的美食,我的大餐,就那样被你毁了,我看你就是诚心来搅合的,先是吃了饭不给人家银子,后又是搅合我的享受。四个字,斯文败类!
月儿心中愤愤不平,出于礼貌,她没有骂出口,只是努了努嘴,冷清的问道,“说完了吗?”
小轼不明所以,“说完了。”
“告辞!”月儿潇洒的留下两个字,大步离开。
小轼跳下马车,三步两步赶上去将她挡住,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只用拇指和食指拉了人家衣袖的一点点,说道,“姑娘莫走,莫走。”
月儿着实有些不耐烦,“你还想干什么?”
小轼虔诚的微笑,向娘们儿一样的咬了咬嘴唇,说道,“为表歉意,在下愿意请姑娘上车,送姑娘一程,还望姑娘答应。”
“不答应!”甩开小轼的手。
马车内传来好听的男子声音,“小轼,既然姑娘不肯原谅你,你上来吧!”
马车晃晃悠悠的从月儿面前走过,暗灰色的车轮碾压在不平的土路上,车身随着微微颤动。
车帘处掀开一个小缝,一股睿智的目光向月儿探去。
四目相对,车内对月儿善意的微笑,月儿亦是回之。
窗帘放下,马车渐行渐远。
月儿将马车打量,这车看似普通,却实在不一般,先不说这车用的是何等珍贵的轻木,单单是这车上的木板夹层中就带着特制的金属物,从而车身刀枪不入。
再者车上的布篷看似普通,而实际上却是汉人少有的软丝甲做成,遇水不侵遇火不燃。这种软丝甲宝信奴就有一块,她自然认得。
并且赶车的马夫气息沉稳,目不斜视,分明是一名功夫颇好的练武之人。
以此看来车内的人非富即贵,身份不一般。
若是普通人,她搭乘一段路倒也没什么,越是金贵的人,路上遇见的麻烦事情就越多,所以还是不搭理的好。
出了树林,走到一片阔野的平原,月儿再一次的忘了买水壶,附近有没有小河或者山泉,渴的快要冒火,盼望能早一些找到小茶社之类的地方。
急步赶路,终于看到小路的尽头有一个小茶棚,茶棚旁边还停着几辆马车,其中有一辆月儿认识,就是小轼的那一辆。
月儿三步两步的走到茶棚处,棚里就四张桌子,附近又只有这一个茶棚,过路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将每张桌子都占满。
她扫了一眼,只有一张桌子上还空了两个位子,无奈的跟那张桌上的人拼了坐,桌旁正坐着小受与小轼。
不管怎样月儿都是一个后来者,出于礼貌她对小受投去一个微笑,小受也是回之。
既然得到了先来者的默许,月儿便不再估计,毫不客气将茶碗倒满了水,一口饮尽,再倒满再饮尽,再再倒满再再饮尽,一连五碗,气都不喘。
小轼瞧着牛饮的女子,毫无形象可言,完全就像山野大汉。他心中生出一些不舒服,像娘们儿一样咬了咬嘴唇,心中疑问,难道这女子上辈子是渴死的?
小受弯着眉眼瞧向月儿,到是没什么觉得奇怪。
月儿心想,一路都靠步行,虽然自由,也免不了疲惫。这吃也吃了,玩儿也玩儿了,再走下去也没必要,不如过了这个城买一匹马。
喝完茶水月儿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合上双眼,抱臂休息。
茶棚内的过客换了好几拨,走了商人来了柴夫,走了路人来了武士,唯独这张桌子上的两男一女却没有挪动过。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三刻种过去。
就在月儿小歇之间,一根手指十分轻柔戳她手臂,她没搭理。
过了一会儿,手指再一次戳了戳月儿,月儿有些不喜,但还是没有搭理。
当这根手指第三次即将碰触到月儿手臂时,‘啪~’,一个巴掌落在小轼脸上。
小轼捂着半边脸,待他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指着月儿问道,“你,你,你这个女人,人家担心你睡在这里会着凉受风,好提醒你一下,怎么出手打人呢?”
月儿很不情愿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威胁到,“再打扰老娘休息,就一掌拍死你!”
小轼脸上火辣辣的疼,显出了五个指印,咬着嘴唇看向小受,就像是在诉说委屈。
小受微微勾起嘴角,一招手,车夫从车中取来一个披风递到他手上。他起身走到月儿身后,将披风轻轻的搭在其身上,转身离开。
小轼就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跟着走了,回头望一眼,咬了咬牙,大哼一声上了马车。
待月儿清醒时精神好了很多,她后悔为什么早点儿买一匹马,两个月的徒步旅行虽然自在,也让她走了个够,真应该在上一个城里就买匹马才对。
夕阳西下,天边红霞一片,月儿将披风紧了紧继续赶路。
走过平原,步入一条羊肠小道,月儿寻思着走的路是不是错了,按道理该见到城门才对,走了这么久都没瞧见呢?
前方不远处传来‘呯呯乓乓’的打斗之声。
一辆马车停靠在路边,车夫威武的举着一把大刀,与几名卖着很力的黑衣人厮杀,刀与刀的碰撞碰发出点点火星,看来这两人用的刀都是上好的材质。
几名黑衣上蹿下跳,身手不同寻常,明显都是高手,打斗之间将车夫团团围住,车夫力不从从心,大口喘着粗气,稍不留神就有被砍刀的危险,这辆车偏巧又是小轼的那一辆。
这情景,定是腰缠万贯的商贾,遭到同族的追杀,然后将他财富占去,电视剧里看的都不爱看。
小轼手中拿了一块大石头,不知道改砸哪个黑衣人,来来回回踌躇不定,一个不小心被黑衣人碰到在地,石头掉落,砸了他自己的脚,‘诶呀~’!
月儿摇摇头,百无一用是书生,蠢才,笨。
她本不想管,摸了摸身上的披风,稍加思索,将背上的缠着的宝剑握在手中,向着打斗的几人飞身而去。
月儿掠到站到几名黑衣人中间,将包袱抛给小轼,说道,“替我拿一会儿。”
然后不由分说的向几名黑衣人挥剑。
只见月儿旋转飞身,手中一把包裹的宝剑,毫不出鞘便已将两名黑衣人重伤,抬腿之间,再将一名黑衣人的命根子踢中,那黑衣人痛呼到地。
黑衣人原本胜券在握,却窜出一名武女,且此女功夫很好,大有将他们一举歼灭之势。
其中一名黑衣吹了口哨,片刻后,也不知从何处又窜来几名黑衣,他们分了两路,一路夹击月儿,一路向着马车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