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 赵昉现在哪里还有惩治她的心思,巴不得赶紧让她教了这身轻功,岂不是能为他坐上皇位有更多的帮助么?
“你下来,我不惩治你,真的,我刚才说的都不算数,你下来!”赵昉堆上了和气的神色。
月儿严肃的问,“真的?你发誓!”
赵昉举起一只手,“我发誓,柳护卫下来之后本皇子绝不惩治。”
月儿思索片刻,展开双臂,衡着身子平沙落雁,落在地面上,拍拍手站好。
赵昉将两个小不点儿拉了过来,“我们都愿意跟柳护卫一起认真学武,真的。昕儿,曦儿,你们说是吗?”
他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不这样想,两个小家伙根本就什么都不会,能有我学的好才怪!
两个小不点儿刚刚看到月儿的功夫,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恨不得叫奶奶,她是个异类么,若不是异类,怎么这么厉害?
月儿将三个孩子的表情打量一番,心中有了数。
“学可以,不过陪你们折腾了那么久我都有些饿,今日没劲儿教功夫,明日再说!”
赵昉急了,“那你想吃什么,我叫御膳房给你准备。”瞧他那巴结的模样,好笑!
“御膳房的东西都吃腻了,哪有野味好吃,松鲤的味道那才叫美。”
赵昉怔住,松鲤?什么鱼?哪里会有?我倒哪里给她弄去?
月儿没做理会,弯下腰将赵昕和赵曦的小手拉住,“走,师父带你们出宫逮松鲤去,让你们尝尝野味。”
赵昉挡住,“不行,没有令牌皇子是不能随便出宫的,你带着带他们出不去!”
月儿变魔术一般,从怀中掏出一块镶着黑边儿的金牌晃了晃,牵着两个小不点儿离开。
赵昉恍然大悟,原来这女人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就连父皇都跟她同唱一出戏。
不管怎样,这柳月儿这个师父他认定了,就算让他天天陪她吃松鲤都行。
赵昉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一大两小的后面。
然而,赵昉却不知道,他今日的这个决定,改变了大宋朝的继承人,也改变了他和两个弟弟的一生,当若干年后他遥遥回望时,才发现,有些无奈是注定的,有些选择是必须做的,但是,他不后悔。
契丹来使浩浩荡荡的人马长途跋涉,翻山越岭,接到奏报,明日即可进入汴京城。
为了表达对契丹未来可汗的敬意,赵祯命人提早做了安排,亲自率领众在城外迎接。
长长的红毯从皇宫内一直延伸到城门外,众位大臣文武分明立在城外的两侧,赵祯坐于龙撵之上,一丝不苟的张望着。
此时正是炎炎夏日,头顶上冉冉烈日,空中没有一丝云,更没有半点儿风,小鸟躲藏到阴凉处,草木都低垂着头。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懒洋洋地矗立。
远处出现一片人影,都是骑着马,马儿步伐统一至极,就像受过专业训练,哪一匹也没有乱掉阵脚。
人影越来越近,打头的是大宋派出的引路将军沈让,及一对护航的兵将。
后面跟着的是百十来名契丹武士,和一身紫色锦衣的契丹太子,再后面是数辆拉着礼品的密闭马车,队尾一众押后兵将。
赵祯起身,走下龙撵。
月儿跟着上前,她奇怪,契丹太子居然没有坐马车,而是和众人一样骑着马,且手中摇着一把折扇,爽朗自在的扑闪出几缕微风,真够悠闲的,他是来旅游的吗?
人马越来越近。
赵祯虽亲自迎接,但契丹太子带了武士,几名护卫包括月儿在内对契丹大队尊敬,也必须将皇上护佑。
契丹太子的脸越来越清晰,月儿的心跟着微微颤抖,连呼吸都有些细密。
他来了,他为什么来?是为了我么?
契丹太子下了马,在随从的陪同下笑盈盈的走向大宋皇帝,十分客气的见了礼。
两位王者一阵斯文的寒暄,皇上下令,迎接契丹太子回宫。
仪仗队整齐的迈向城内,大宋文武大臣颔首恭敬的让出道路,皇上与契丹太子分别坐上龙撵,骑上马匹,众臣跟着步入城门。
今日迎接的是兄弟国契丹太子,汴京城内已被消静,百姓不得出现在道路上,更不许小商小贩私自叫卖,除了整齐精装的大宋士兵,再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嘈杂异色。
月儿紧紧跟随皇上龙撵,心中不平静,时不时的偷偷向后瞄上一眼。
契丹太子目不斜视,规规矩矩的坐于马上摇着折扇,神态轻松,毫不戒备。
然而月儿的偷瞄却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注意,一不小心与不远处的沈让瞄了个对视,沈让疑惑的眼神让她心虚,立刻低下了头。
当晚,集英殿内空前的盛世华丽,殿中两侧的立上了百兽图的屏风,图上的各兽栩栩如生。
柱子上装扮着耀眼的碧石珠子,灯火一照闪闪发光,十分耀眼,将殿内衬托的更加光亮。
两侧的小几精雕细琢,几面刻着牡丹争艳,仿佛盛开的真花,让人忍不住的抚摸。
当值的宫女精挑细选,一个个面若桃花,眉眼如画,明艳动人,身上的婉锦细纱摇弋多姿,就像随风摇摆的花蕾,让人浮想联翩。
契丹太子耶律洪基现在还不是可汗,也即将是可汗,不能与宋皇平起平坐,但也必须凸显出大宋对兄弟国的重视。
宋皇为契丹太子设立了专门的位置,就在龙椅稍矮一步的地方。
殿中一侧坐着契丹此次前来的兵将,一侧坐着大宋的文武众臣,大家隔着殿中舞姬摇摇举杯,颇显亲切与友好。
月儿站在赵祯身后,心中莫名失望,难道他此次前来只为了政事?不过也好,不至于一会儿我的表现令他不爽。
舞姬们今日十分的卖力,一举手一投足,一转腰一翻身,都是神形兼备,妩媚动人。
赵祯与契丹太子举杯交流,赵祯年长一些,与契丹太子的年龄本就相差不到十岁,所以两人言语之间较为投缘,
此时两人仿佛说到了共通的话题,恭敬对饮。
趁着两人饮酒间隙,月儿上前靠近赵祯身边,低头耳语。
“皇上,今日月儿准备了节目,当做是对契丹太子的欢迎,可好?”
“当做对契丹太子的欢迎?那实际上呢?”赵祯低声问道。
月儿嫩颊微红,“实际上,自然是表演给皇上的。”
“真的?”赵祯愉悦的勾起嘴角。
“皇上不信,月儿就不表演了。”她微微撅起了小嘴,显得不高兴。
赵祯将她的小嘴轻轻按住,“朕,信!”
月儿妩媚的点头,向殿后走去。
两道目光将赵祯与月儿的举止统统收入眼帘,均是微微一笑。
文武众臣自是瞧见皇上与柳护卫的举动,大家已经习以为常,好像家常便饭。
一曲轻柔的歌舞完毕,舞姬们甩着水袖,扭着腰身缓缓退出场外。
殿中的灯火突然熄掉大半,只留下几盏微微亮光,大臣惊异,难道有刺客?可若是有刺客怎么还留几盏灯?
就在众人诧异之时,一阵犹如涓涓流水,又犹如铿锵之靡的乐曲传来,一道光亮从殿顶射下,地面的金边红毯上透出一个硕大亮圈,微风吹进殿内,卷着一缕飘飞的白纱。
白纱跃进亮圈之内,竟是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
只见此少女侧腰举臂,勾出一道半月的弧形,清雅脱俗,与众不同,微风吹过,少女身上的白纱缓缓扑飞,简直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赵祯与契丹太子惊呆,酒杯举在半空中,迟迟不见饮下。
曲调彰显出宏大的气势,少女旋转身姿,摆起纱袖,宛如一朵夜色中的白莲,让人心跳停止,翘首企盼。
殿中的灯火再次点燃,将整个集英殿照的大亮,犹如白日,光芒四射。
众人探着脑袋。
此女粉妆淡抹,细长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巧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肌白如雪,娇靥晶莹如玉,身材娇小,温柔绰约。
穿着一身特制的白色纱裙,犹如勾魂摄魄的白狐精,即清即妖。
宋官自问,这是柳护卫?
乐曲越加的有力,还有阵阵小鼓击伴,这曲调让人耳目一新?
鼓点稍稍停顿,月儿将纱袖向两侧分开,屈膝微弯,口中唱到: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那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月儿眼波流转,扑飞到御台不远处,将白纱轻舞,像一抹洁白的月光,让人眼中发亮。
啊~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
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
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月儿跳跃至赵祯身边,纱袖从赵祯面前掠过,赵祯伸手去抓,她却立刻闪过,一个优美的空翻,再次回到殿中,旋转身姿,微微举起一只手臂,遥遥指向赵祯。
口中继续唱到: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让我抱得美人归~
···
一曲完毕,月儿飘然退下,微微侧目,眼角瞟到赵祯痴迷的神态,还稍稍抬着一只手,想要抓住她的身影,台上的酒杯已经被碰洒,酒水顺着桌沿滴答。
她留下一个嫣然的微笑,羞涩的回身步出殿外。
“今朝有你今朝醉,今朝有你今朝醉,···”
赵祯口中喃喃的重复着这一句词,沉浸在飘然出尘的倩影中,不能自拔。
殿中众人也是意犹未尽,但当大臣瞧见赵祯的神态时,却摇首叹息,哎,看来皇上是沉迷进去了。
沈让皱紧了眉头,低头苦思。
契丹太子勾起嘴角,好,阿里,你今日表现的很好。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宋皇,本太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宋皇可否答应?”
赵祯被拉回了神,“啊,太子有话尽管说,今日本就是为你接风洗尘,没有什么是朕不答应的!”
“感谢宋皇的应允,既然宋皇这般爽快,本太子也不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刚刚那位姑娘很是与众不同,无论是跳出的舞蹈,还是唱出的曲子都让人不能忘怀。
本太子希望那位姑娘能赏脸与我喝上一杯,不知宋皇可否同意?”
“有何不可,来人传柳护卫。”赵祯立刻传话,恨不得柳护卫不要离开半步。
柳月儿,朕,该怎么选择?
当月儿再次上场时,已经换回了平时穿的护卫服,脸上纤尘洗尽,素面朝天,显出朴实的清雅。
她步于殿中单膝跪地,“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赵祯闪出复杂的微笑,“柳护卫,契丹太子对你刚才跳的舞大大赞赏,所以要赏你一杯酒喝。”
月儿起身向太子走去,近了,近了,离他越来越近了。
“月儿受宠若惊,多谢契丹太子!”
四目相对,他眼中含着生疏,她的眼中含着复杂,片刻后微微低头。
太子端着酒杯走到月儿面前,“本太子是头一次见到姑娘的舞姿,实在美轮美奂,叫本太子喜出望外。
若是姑娘不嫌弃,请将此酒喝下,就当接受本太子的赞赏,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月儿依旧不敢抬头,心中慌乱,将气息调节的沉稳,去接酒杯。
契丹太子似乎故意不让她拿走,轻轻举着,却发了力,将酒杯吸得紧。
月儿侧目瞟向他,他嘴角含笑,丝毫没有戏虐之意。
她亦是发力。
殿中众人疑惑,这两人共同举这个酒杯,不拿不放,所为何意?
就在此时,酒杯‘啪~’,从中间碎成两半,酒水洒落在两人衣襟。
月儿举着半个酒杯瞪向太子,你什么意思?
太子也举着半个酒杯,微微摇头,没什么意思。
两人静静矗立着,一动不动,她怒视,他无所谓。